胸膛,汹涌的血气不断地在城头喷涌着,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就这样开始了。
这些血宗人物很是擅长杀戮,只见一人飞身提纵,狠狠地对一名士兵击打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士卒的头盔都被打得稀碎,整个人的脑壳掀飞出去,白色的脑浆子在城头散了一片。
恐怖的杀戮终于让这些兵卒惊叫起来,只听城楼之上的预警声此起彼伏,终于城内也有了动静,一个圣境的将领一听说是魔人攻城,整个人都是愣住了,再听探子来报说是有无数血魔和骨魔冲杀进来,更是再无战心。
“撤,去东门,咱们往枯林郡撤退。”守将不是不想守,但算了算这些血宗和骨宗的门人,知道这次的大战必然有其目的,唯恐自己丢了性命。
“总管,咱们还要不要通知其他的弟兄?”传令的士兵也是惊诧地问道,他还没见过守将如此惊恐,要知道这人也是沙场宿将怎么会惊吓成这个样子?
“通知什么!赶紧走,我感觉西门外压迫感极强,怕是再晚,我都走不掉!”这员兵圣连甲胄都没穿,径直走出营帐,直接骑上自己的宝马,而后往东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呜呜,呜呜!”城头上似乎响起了号角声,边城内的百姓也是急忙起身,就准备拿起刀枪去抵抗。
一骑轻甲飞速向着东城而去,宁尘神识一扫也是察觉到了此等情形,嘴角微微一笑:“呵呵,想走?哪里会这般容易!”
“去!”只见他朝着远处一点,黑色的指力飞速向着东面飞去,幽沉的道元极难察觉,就连旁边的噬心老祖在他打出这一击后,才阴恻恻地笑道:“你真是舍得出手,这么个兵圣都要杀?”
“给我那徒儿铺路!他本为女子,后用冰封灵修的邪术占据叶氏皇子的身体,一来一去,真真暗合了我阴阳宗的至高心法。”
“等到这次屠了寒山、朔漠这等城池,倒也能为他立下旗帜,咱们魔域也要在这天下棋局中动手了!”宁尘言语阴森地说道,仿佛根本没将两城上千万的人口当回事。
东城门缓缓洞开,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兵圣也是松了一口气,却是不料喉头一痛,黑漆漆的魔元洞穿了他的咽喉,再来不及说上几句,手掌在虚空中乱抓着,像是要抓住那遥不可及的命运。
旁边的士卒也是被这惊天的变故惊呆了,依旧是呼喊着:“将军,将军!”
直挺挺的尸体直接从马上栽下,随即旁边的士兵一哄而散就准备往城外跑去,却是不料东门又重重关上,无数的灰衣魔人扑了上来。
“杀,桀桀桀!”血宗门徒直接踹开寒山百姓的家门,他拿着割喉短刃随即大杀特杀,能在这边境讨生活的汉子,手上自然也有几分本事,那家人拿起墙上挂着的刀就挥了上去。
只听“当”的一声,短刃直接劈开了长刀,一下子就在汉子的喉咙上开了个口子,随即血宗之人兴奋地狞笑着,短刀一次次地捅了上去,只见血气不断喷涌,染红了这一片的土地。
“我跟你拼了!”汉子的孩儿才十多岁的模样,举着棍子便扑了上来,似乎要给他的父亲报仇,但血宗妖人怎么可能会惧怕这个,他举起短刀又是捅穿了小男孩的身体,而后在房中继续搜索着。
脚掌用力,不断在尸体上践踏着,似乎要将这些尸体中残存的血气全部逼出来,他半眯着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一处柴火堆,似乎嗅到了生人的气息。
“呵,都给我去死吧!”面色狰狞的血宗弟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他们只知道斩尽杀绝,短刃荡起苍红色的血影,一刀便将躲在柴火堆后面的两个女人枭首。
喷泉一样涌起的血气,让他脸上流露出迷醉的神情,看着倒下的两具女尸有些可惜地说道:“可惜不过死了也能用,桀桀桀!”
杀戮继续着,这些魔宗的弟子有的早就没了人性,有的宗门还好没有那般残忍,像是阴阳宗、欲羽宫或是邪花宗、毒宗之类,但血宗和骨宗只是把人当成他们练功的材料而已,所以杀戮起来格外凶残。
披着灰色披风的骨宗弟子,很不喜欢这些血宗之人,他们总是将尸体弄得血肉模糊,完全是增加了他们的抽骨难度。
血水被排进城市的取水沟渠,而没人血肉的骨头架子,则是被手掌完全白骨化的骨宗门人抱着,向着寒山城的正中央放了下去。
凶悍的骨魔有的全身已经骷髅化,也有的四肢变成了白骨,脸上仅仅剩了一层的肉皮,站在城墙上的白骨宗主雷鸠哀叹道:“希望如魔主所说,到了道境后,我这一身的血肉能回来!”
“呵呵,会回来的。”旁边的血厉轻笑着说道,他嗅着城中的血气流露出沉醉的模样,似乎自己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
“不够,让你们的人快点杀!”宁尘冷酷地说道,看着城中被围杀四散奔逃的百姓,就仿佛杀个鸡、杀个猪一般。
听到宁尘的言语,旁边的噬心老祖也是心中一凛,这个魔头给他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仿佛已经对世间的一切极为淡漠,那边听到命令的雷鸠和血厉哪里敢怠慢,赶忙让人通知了下去。
像有些还在发泄、虐杀的血宗弟子,直接就被带队的长老痛批了一顿,只能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去杀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