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峰摆了摆手,随即止住了路子游的话头。
路子游也不笨,心中略微思索,金峰的主公那岂不就是贡南城的主人秦王岳正,连忙行礼道:“乡野之人路子游见过秦王殿下。”
“哈哈,路公子太过客气了,早就听金峰和我岳丈说起过,路有端大人治家严谨,自家公子一表人才,却觉得还无出世之才,让他在家中苦读呢!”岳正也是豪气地称赞道。
只听厚重的脚步声像是含怒而来,一个青衣老者精神饱满,目光看向岳正似乎有些不善,指着岳正便质问道:“岳正,国朝危难之际,你在何处?”
“呵呵,自然是在岐川,我身为岐川都督,不在岐川又能在何处?”岳正对他的质问丝毫不虚,便也反问道:“先帝自薨于晋阳殿,而路有端大人却来到我这贡南养老,这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若是忠臣,不是应当随陛下而去吗?”
“却怎么几场硬仗打下来,只有我岳父周严,还有江兆东江大人战死,另外常胜将军也是战死,而路大人却在苟活呢?”岳正自然不会惯着他,冷冷地喝问起来。
路有端动了动嘴唇,气得面色发白,整个有些苍老的身体不断颤抖着,双目之中更是噙满了悔恨的泪水。
“谦皇帝啊,有端不忠,未能匡扶社稷,导致您的血脉自戕,啊,有端是个罪人!”他直直在庭中跪了下去,似乎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被岳正抽走了。
“爹,爹,您别伤心了,再想下去也是无济于事。”路子游搀扶着路有端,在他身侧苦苦劝说着。
“孩子,你不懂啊!你不懂”路有端摆了摆自己的手掌,有些唏嘘地说道。
这时候,却见路子游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老爹说道:“爹爹,你教我刑律之法,不是说天下刑难,决于一人之身吗?”
“今叶氏纷乱,至天下此乱局,几无刑律之所踪,您曾言忠于刑责之律,而非天子之事,您怎么忘了您昔日自己说过的话呢?”路子游像是在安慰自家老爹,可言语中却是将刑律之事摆在了最高的位置上。
“哈哈,说的好,今天我来邀请路大人,担任我秦王府刑部尚书,处理我秦王辖地的诸多刑狱之案,不知路大人可是愿意?”岳正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而后一双目光死死看着路有端。
他的神色陡然复杂起来,莫名地歪斜着嘴角,像是在嘲讽又像是欣悦,岳正倒也不知道他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心中只想找个人先帮着把刑部的框架先搭建起来再说!
抬了抬眼帘,路有端看着岳正和金峰,一时间也有了思绪,摆手拒绝道:“老夫年岁已高,一些政务实在劳神。”
“哈哈,路大人何必拒绝得如此之快,我前些日子猎杀了龙尊,到时候给路大人一颗血丹,便能帮路大人延寿,精力不足等等问题自然迎刃而解。”岳正开口分说道。
“而且令公子若要出仕,不如现在刑部做个郎中,以后也能有更多的提升。”岳正笑着说道。
“郎中?”路有端咀嚼着秦王府特有的官职,也是好奇地询问道。
金峰见路有端似乎有些意动,也在旁边帮着解释道:“这是秦王府改制之后的官职,一般是刑部中负责做事之人,令公子如此杰出,将来不乏担任侍郎、尚书的可能啊!”
轻轻别着手在院子中踱步而行,又看了看那边躬身站着的儿子,路有端心中有几分意动,他的老妻年轻时候便得病而死,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成人,从天极逃出大半都是为了路子游,不然或许路有端真会去给叶泽陪葬。
“路大人若是真觉得疲累,帮我带带年轻人就成,那刑部侍郎许奉安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岳正笑着说道,他相信这路有端会同意的,只看他眼中对于路子游的关切,岳正便知道事情成了一半。
“秦王能否应我一件事?”路有端试探着问道。
“什么事?”岳正一听这话,便知道事情有门,便直接开口问道。
“我这小儿年少辛苦,只求秦王能保他仕途顺遂、平安喜乐!”路有端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对于他们这些清贵的文官而言,若是有人赏识便是为贵,若是无人赏识,怕是在乱世中与浮草无异。
有门,岳正终于是知道路有端在意什么了!旁边的金峰也是一阵懊恼,当时怎么没想着将路子游引入锦衣卫,不然这路有端岂不是早就听他的了?
岳正直接上前,一把扶住路有端的胳膊,又看了看路子游道:“我看令郎不过天境一阶修为,如此乱世,怎能没有修为傍身?”
只见他衣袖一挥,玄气罩直直将这院落罩住,径直向着路子游开口道:“路公子,可愿来我秦王府出仕?若是愿意忠于我,便有功法赐下。”
“路子游拜见主公!”只见这年轻人继续行礼,脸上满满的憧憬之色,旁边的路有端一听这话,瞬间是高兴起来,他也曾借着职务之便,帮着自己的儿子寻摸过几套功法,但因为属性不合总是收效甚微。
“呵呵,去!”岳正一指点出,金色的传功鼎又被他用了出来,小鼎悬浮在路子游的头顶上不断旋转着,向着他的周身散发着浓郁的金色幻光。
金峰看到这样一幕,心中更是羡慕极了,他也想求些功法看看能不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