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一听“鄞王爷”这个称呼,心头瞬间不喜,但也发作不得,只能打马上前道:“我就是叶华,你有何事?”
“还请王爷并退左右,此事焦急,越少人知道的越好!”叶莱脸色阴沉地说道,似乎丝毫没有给这个即将登位的皇帝面子。
张觉良上前一步,衣袖一挥便在三人四周布下玄气罩,然后向着叶莱问道:“这位大人,之前寺正不是叶风舒叶大人吗?怎么现在是您了?还有到底出了什么事,让您如此紧张!”
被张觉良一阵抢白,叶莱倒也不恼,他本来就是宗室圣境中的透明人,若不是叶绝点了他的名,他根本不愿意做这个寺正。
“前些日子,鄞王爷在腋冲驻军之时,京师的三位道境也出了京,然后有贼子突入传送寺,夺走传送石图!”
“叶绝道尊恼火叶风舒大人护卫不利,夺了他的寺正,然后我也被叶绝道尊点将,成了新任寺正。”
“原以为贼人夺走传送石图,是为一方割据,这样我们也能判断是谁夺了石图。”
“但今晨之时,先是道盟两路的传送阵被关闭,然后就是北地佛宗的释光路。”
“其后三大都督府,天极西路、琼湘路、湘右路,全部失联,应该是依照山水布置的传送脉络全都被破坏了!”
听到叶莱的解释,叶华整个人都要吐血了,传送阵一断,让他还怎么去追剿敌视他的那些人!即便鄞南的传送阵能够全部恢复,那他能掌管的也不过半壁江山,而且还是极为残破地半壁江山。
鄞南因为柏湖的大水,基本一些富足的地方也遭了灾,想要有什么产出也得是两三年后了,京畿之地更是打成了筛子,一半地鲁泰路连世家都跑了,他还怎么经营,想到这里,他都快要从马上栽倒下来,头都有些发晕。
“叶大人,这传送阵能恢复吗?现如今,若是没了传送阵,天下这不是要乱套了吗?”张觉良也是脸色煞白,没想到居然是叶氏宗室这里出了纰漏,这下子叶华要收天下的难度可是成倍增加。
他都感觉自己的境遇还不如周严,最起码周严还能调动一些军队、粮草,可现在他张觉良能调动什么?
叶莱听到他的提问,面色也是一苦,向着鄞王拱了拱手道:“鄞王爷,叶风舒大人已经带人去北地探查,他怀疑是道盟中人搞得鬼!”
“道盟?!”叶华和张觉良齐声惊诧道,他们也是隐隐有些明悟,心中就是觉得这事估计就是道盟干的,岳正没想到自己种种的栽赃,终于是有了效果。
“算了,先进内城再说吧!叶大人,内城可有能驻军的地方?”叶华突然有些意兴阑珊,向着叶莱问道。
“有,有,东门处就有一大片空地,实在不成,城内西北方也可以作为驻地,那地方比皇宫还大。”叶莱也是思索片刻回答道,可一听叶莱这话,叶华却是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对,突然想到这城内西北方不是道巅吗?
他也是急急忙忙地问道:“西北不是道巅那一块地方吗?道巅出什么事了?”
“贼子来夺石图,道巅毁在交战之中。”叶莱极不好意思地说道,却是让叶华如晴天霹雳一般。
他抓着缰绳的手都有些颤抖,看着叶莱确认道:“你是说?道巅毁了?”
“是,道巅已经崩碎,那里空了一大块地方!”叶莱也是被问得不耐烦了,直接冷冷地回答道。
“怎么会这个样子!”叶华冲着天空大吼道,他整个心都快被惊吓成了几瓣,晋阳殿被焚毁、道巅被毁、传送阵图被盗、传送阵被破坏,这一件一件分明是要亡国的征兆啊!
腋冲郡中,鄞王叶华志得意满地看着手下的第一谋臣张觉良,笑着说道:“觉良,入京之后,我若登基,就立你为相,如何?”
张觉良一听此言,也是浑身激动看着叶华说道:“王上,相位一事,臣倒是不甚在意,只希望陛下早定太子,青言殿下此战功劳颇大,当以太子之位奖之。”
“呵呵,再说,再说!”
“张先生,青言,来饮满此杯!”叶华大笑着说道,却是准备将张觉良的建议给糊弄了过去。
旁边坐着的叶青言心头暗怒,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将此事压在了心底。
张觉良却是不愿将事情就这样糊弄过去,他举起酒杯看着叶华说道:“今王爷登基在即,当将青言殿下改作言殿下,不知王爷可是准予?”
这般建议倒也没什么问题,叶华笑着说道:“言儿,还不谢谢张先生!”
“你放心,等到天下安定,父王肯定是要把江山交给你的,但你也知道天下未定。”
“北有魔域窃我叶氏血脉,南有岳正那贼子虎视眈眈,西方越虏也不消停,东方还有天方教妖人。”
“而且天下之中,还有叶谦的两个小崽子,鲁王叶理、英王叶继,不能掉以轻心啊!”
叶华、张觉良、叶青言、熊替等人喝着酒,却听营帐之外匆忙的脚步声。
“报告大王,京师乱兵已经向西而去,京师宗室都盼着您入京呢!”
“另外伪帝叶泽已在晋阳殿内自焚,马庸、王安治齐齐上书,说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希望王上尽快登基。”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