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着,沧冲平原上刮起一阵肃杀的狂风,叶青言高举着手中的长剑,猛地往对面皇晋的军阵一指:“给我杀!”
青色的洪流瞬间变得松散,隔着几里的距离就开始冲击了起来,马蹄声和士卒的步伐让大地都隐隐震动。
天地之间仿佛掀起了巨大的烟尘,无情的天地似乎在坐视这苍凉的杀戮,任由人们践踏着世间的规则,独独留下惨烈的血迹。
也许这热血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散,最终只留下某些遗迹上的只言片语,而这些如沙粒般的士卒,就连他们的名字都不会有人提及。
摇了摇头,抛却这无聊的感慨,岳正也不知这方天地的历史,将来会如何评价他。
专注看起眼前的大战来,只见骑兵先一步撞在了黑色的盾阵之上,后面的步兵跟随而来,立即按照长官的指示拉弓搭箭。
纷乱的箭雨向着后方皇晋的军阵落下,看着倒是极为骇人,只听到军阵之中,钢铁的碰撞声响起,倒是有些兵卒被这剑雨击倒。
“哎呦,我的手臂!”
这是士兵的哀号,由于人人皆是甲胄在身,几轮的箭雨之下,倒地的士卒并不是很多,看着倒是骇人,不少的士卒身上插满了箭矢,但倒是还能自由行动。
“盾牌举好,长枪上刺!”
皇晋一方的兵道圣境顾舒大吼一声,只见从盾阵的缝隙中,几十丈长的亮银枪直接穿刺了出来,捅在了青甲的人潮上。
由于长枪平直,刺穿了一排的青甲士卒,还有的枪尖都已经刺到了骏马的身上,吃痛之下,骏马直接扬起自己的蹄子,冲着盾阵之上砸了过去。
强悍的冲击力,直接将高举的黑色盾牌砸裂,不少士卒吃不住劲,直接栽倒在扬尘的土地之上。
冷酷的军阵并不会同情这些弱者,只见铁血的军阵继续向前冲杀,沉重的大脚不得不踩在这些先头部队的身上,不少伤了的士卒发出凄厉的叫喊,但没有同情,只有继续而冷酷的杀伐。
盾阵犹如铜墙铁壁般向前挤压着,血液已经流淌了一片,士卒和军马都在哀鸣,刽子手似乎嫌弃他们的聒噪,一刀割开他们的咽喉,任由鲜血流淌。
焦急的战场没有时间让他们收集敌人的首级,只能默默在心头记录着自己的杀戮,以期待自己能活下去见到军功的那一天。
青色的甲胄和黑色的盾阵继续对撞着,有些盾阵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开,顾舒拉弓搭箭向着突进的鄞南兵射了过去,只见风声呼啸,几个青甲骑兵应声而倒。
被冲击开的盾阵,瞬间被后头的士卒补齐,重新立起的盾牌仿佛让后来者感到丝丝绝望,他们看着袍泽死去,也是担忧步了他们的后尘。
冲锋似乎有些不顺,叶青言的眼眸中也出现了丝丝血色。
他指着身边的令兵吼道:“去,通知熊替将军,让他亲自带精锐往盾山阵那处最为薄弱的地方给我攻!”
“跟他讲明,中午我要看到那处军阵被破,否则军法从事!”叶青言森冷地说道,他看着两方已经开始交战的地方,已然看出盾山阵的破绽。
想来对面的主帅,也能看出他们乾元阵的弱点,或许能诱出一波士卒呢!
果然,江兆东泛红的眼珠里,也是让惨烈的杀气浸染,他唤来第五擎苍道:“第五将军,你带三万最为精锐的轻骑,从北面插入叛军的腹地,切割对面的军阵,一定要将他们切割成东西两片,明白了吗?”
“诺,末将即刻出发。”第五擎苍拱手应道,便带着他的士兵调动骑兵,开始从本部军阵中往外突击着。
“岳郎,你看这处山洞如何?”幽月向着岳正询问道。
二人从京师出来之后,便在这腋冲郡寻找了一处山峰,神识一扫间就找到了这处山洞,暂时安顿了下来。
“倒是委屈你了,堂堂道境,跟着我在这山中游荡。”岳正满眼温柔地看着幽月,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
“郎君切莫这般说,只盼郎君早日修得大道,成就道、帝之境。”幽月将侧脸倚靠在他的肩膀之上,只想着永生永世这般沉沦下去。
这般浓烈的情愫,也只能在这山野清幽之地缓缓倾诉,若是真的宣扬下去,怕是对岳正的名声有极为不好的影响。
“哎,委屈你了。”
白皙的玉指点在他的嘴唇上,似乎不想他再说下去,她眼眸微微眯着内里似乎藏着无数的星光,眼中炽热的情愫像是能将一切融化。
“没想到这场大战如此剧烈,而且前来观战的人还不少。”幽月岔开话题,向着岳正感慨着眼前的战事。
岳正也是郑重地点了点头,他寒声说道:“刚刚我就察觉到不少的圣境,而且异火也在心头狂跳,之前异火有如此状况,还是碰到神焰真君的时候,想来神焰真君也来了。”
“那不是道盟的道境么?”幽月蹙眉思考着。
“不对,难道道盟也插手了?”岳正听了这话,也是同样的动作,二人相处日久,种种习惯也变得像夫妻一般。
他缓缓在洞中踱步,继续思索着其中的纠葛:“道盟插手,倒是极有可能,我岳丈得了那魔帝之尸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道盟势必要乱了他的布置。”
神魂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