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兵,江兆东,给朕调兵,调一百万的士卒,给朕把这些叛逆都杀光,杀光!”叶泽就在这晋阳殿中大声咆哮着。
下首的众人也都是一脸的苦意,钱泓更是拱手上前道:“陛下,京师粮食不足,一旦大战,恐粮草有忧。”
“朕知道,今年给各大派的灵石等等,并未送达,咱们先用这些灵石顶一阵子,如何?”叶泽脸色狰狞地问道,这番言语却是让钱泓额头都是冷汗。
他用自己的袖管擦了擦额头,有些急切地说道:“陛下,那后面给各大派的赏赐怎么办?”
“什么赏赐不赏赐的,我叶泽要丢了这个皇位,还管他什么赏赐,让叶华自己去应付吧!”叶泽恶狠狠地说道。
“江兆东,你是朕的岳父,此次大战朕全权交由你负责,若是败了,若是败了,恐怕再没有以后”叶泽用极为低沉的声音说道,江兆东知道事态紧急,连忙向着叶泽拱手应道。
周严则站在众位大臣的前方,一言不发地低着脑袋,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
“周相,你这次可有什么破贼的计策?”叶泽看着自己父亲给自己留下的肱骨之臣,也是客气地询问道。
“周相,周相,您在想什么”叶泽连问了两句,都没见周严回答,心头也是蒙上一层阴霾,钱泓见状也是在后头摇了摇周严的衣衫,这才将沉思中的周严惊醒。
面色稍稍有些不快,他阴沉着脸向着上首的叶泽望去,拱了拱手说道:“陛下,请恕微臣无状,刚刚是在思索破敌之策。”
“那想出了没有?”叶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周严,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什么好消息。
微微摇了摇头,向着一侧的江兆东说道:“臣愿亲临军中,为江大人掠阵,若是此战失利,臣定将决死一战,以报答先帝之恩!”
听他的话,满满的不祥之兆,叶泽一下子变了脸色,他郑重地问道:“周相,对此战没什么信心吗?”
“唯有尽力尔!”周严再次拱手,心绪也极为的不平静。
听到这话,叶泽呆呆地瘫坐在自己的御座上,再也没有什么兴趣再议下去了,他冲着旁边的姬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散朝了。
“散朝!”随着姬廖尖亮的声音响彻大殿,随后叶泽匆匆忙忙地往后宫赶去。
看着落荒而逃的陛下,下首的大臣们也是炸开了锅,无数的文臣围住江兆东质问道:“江大人,你能不能抵挡住南贼啊,咱们的身家性命可都系在您的身上。”
“各位大人,你们冷静冷静,江某还得去调兵遣将,你们就别拦着我了!”看着群情激奋的大臣们,江兆东也是头大地连连告饶道。
“不成,我家的产业都在外城,如果南贼进犯,这一切都没啦”
“老夫也是这般,你可一定要赢啊!”
“江大人,下臣前几日运功受挫,骑不得马,这次的大战,我就先不去了吧?”
“老夫一家皆被南贼所杀,此次定要跟江大人一起上战场,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杀几个南贼。”
听着这些七嘴八舌的声音,看到江兆东被困住,周严也是怒了:“肃静,国家议政之地,岂能如菜肆一般,你们先让江大人回衙署!”
周严气势骇人,一个个官员也安静下来,沉默地给江兆东让开一条道来。
“钱泓,你也去兵枢院,配合钱粮的调配,至于刚刚陛下所说,那些赏赐都用了吧,若是输了,这些也用不着了。”周严向着钱泓嘱托道,听了周严这话,钱泓眼眸也是一黯,向着周严拱了拱手,随即跟上了江兆东的脚步。
听了周严的话,旁边的众位大臣,面色也变得极为复杂。
青色的砖瓦,黝黑的石柱,门廊画栋看着已经有些年头了,钱泓不是第一次来这兵枢院,但每次来都感觉到万分的肉痛,但今天突然这种感觉消失殆尽,整个人更是轻松了不少。
“钱大人,等下我和手下人议事,你也在旁边听着吧!”江兆东向着钱泓嘱托道,此时他心思沉重,就连看向钱泓之时,眉头都是紧锁的。
“好,江大人尽管调遣精锐,钱某自当全力供给灵石钱粮。”钱泓脸上带着微笑,自信地说道。
江兆东听到钱泓如此豁达的言语,也是心中一怔,这完全和钱泓往常的风格格格不入,便开口询问起来:“钱大人怎么一改风格,变得如此大方起来?”
“哈哈哈,不大方又能怎样,将这些钱粮留给叶华那个贼子吗?”
“江大人,万望倾力一战,不可稍有留力!”钱泓此刻变得极为豁达,眼神中也透着慎重,他双手合拢郑重地向江兆东行了一礼。
看到钱泓如此配合自己,江兆东压住心头的烦躁,也是双手将他扶起:“钱大人,老夫自会如此,毕竟那里有我的掌上明珠啊!”
他看向了皇宫的方向,知道自己不能退却,向着远处的副将吩咐道:“去,将城中所有圣境的将领都唤来,开个紧急军议。”
不多时,整个兵枢院内,站满了圣境的将领,他们也知道事态的紧急,一个个甲胄齐整,等待着江兆东的命令。
“第五擎苍,你负责归拢镇沧、平波、锁戈三郡的士卒,全部在镇沧郡和腋冲郡的交界处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