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听出了蛮牛号角的意思,他看着水四金阴恻恻一笑:“小子,想跑,不可能!”
水四金丝毫没有在意他言语的攻击,身形向着天空一闪,瞬间拉弓搭箭向着郑恭射了一枚羽箭,只见羽箭之上似有天狼咆哮,一道幻化出的天狼虚影向着郑恭的方向撞了过来。
郑恭无法只能激荡全身法力,先接住眼见的羽箭再说,只见他长枪被赤红的火焰包裹,手上猛地发力,径直将羽箭磕飞了出去。
再定睛一看,水四金的人影已经不见了,那边的万梓锵已经掩护城头所有的晋兵下了城楼,而后他也是猛地往城头旁边的士卒手中抢过一柄长枪,向着万梓锵的后背心投了过去。
“老夫当面,也敢伤我大将?”樊声武怒吼一声,他亦是从旁边的小将手中夺过长枪,猛地抛了上去。
万梓锵此刻一脸的庆幸,还好有樊声武出手,否则他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他终于落地一个翻滚卸去下坠的冲击力,而后转头向着郑倢扔出的长枪看去。
只见惊人的一幕在天空出现,长枪对长枪,坚韧的枪头撞在了一起,点与点的对撞,空中似乎都有火星子冒出,郑倢咬着牙不断往长枪中输送着法力,而樊声武眼睛也眯了起来,眼眶里似乎满满都是杀气。
“当”的一声,二人的对拼终究是分出的胜负,接刺到了南郑城头的牌匾上。
看到这一幕,郑倢重重地将拳头锤在城垛上,怒骂一声:“老匹夫!”
樊声武轻笑了两声,命人给万梓锵牵马来,随即掩护着攻城的残兵回到了大营之中,倒是再也没有看郑倢难看的脸色。
“王兄,你没事吧?”郑恭连忙赶来,向着王兄问候道。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若是早些,我便能将那个晋将留下!”还没等郑恭说些什么,郑倢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如此困境也让郑倢失了平常心,若是往常,他绝不会做出如此没有城府的事情。
听到王兄的责难,郑恭低下了脑袋,脸上却是青一阵白一阵。
郑倢平复心情,看着郑恭低头,亦是情绪大好道:“罢了,我就不怪你来得晚了,你且照顾好可葭,要好好记得,即便是拼了你自己的老命,也要将可葭护住。”
随意摆了摆手,像是将郑恭打发走,郑恭也是一句话不说,心头却已经是暴怒。
他亦有子嗣,但为了郑国即便牺牲也就牺牲了,怎么他郑倢的女儿是人,我就不是吗?想到这里郑恭的心思也有些变化,要知道他残暴的性格,皆是源于被兄长压制太久,只能找寻些弱者发泄,郑倢当初和他争王位时,也是有意推波助澜,更是让他残暴之名响彻整个郑国。
现在国破在即,郑倢满以为自己还能拿捏这个兄弟,可却不知郑恭的心思已经起了变化。
天外的战场中,沈浣溪和幽月已经停了手,她们发现都奈何不了彼此,还不如等待下方的战场出现什么变化,再决定是战还是走。
“幽月真人,看来郑国都城已经岌岌可危,不如您还是带着他们投降吧!我夫仁厚,或许还能给他们些禄位。”沈浣溪轻启朱唇,向着幽月真人劝降道。
“哼,我郑国多年征战无数,比这更凶险的都有,何谈国破!”幽月真人依旧在挣扎着,明亮的双眸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变化。
他将自己的长枪抡起,丹田内的法力不断地涌动,赤红色的火焰向着顶上灼烧过去,意图在城头之上开辟一片暂时的立足之地。
郑倢也有他自己的经验,他能稳坐郑国国主接近百年,亦不是浪得虚名的,随手从四面的虚空中摄来无数的水灵气,直接向着城头灼热的地方洒了过去。
似是甘霖,直接将这些无根之火统统浇灭,见万梓锵上攻受阻,在另外一边的水四金也是奋力向上攀爬起来,他就不信这郑倢能一次性应付他们两个人。
向着地面的妖藤输送着法力,只见整段的妖藤就像是涨疯了似的,很快藤蔓的顶部就牢牢拽住了城垛,他也是一个闪身,直接就站在了城墙之上。
后头跟随着水四金攻上来的士卒,此刻看到主将站稳城墙,心中也是士气大作,继续向着城头之上攀爬着。
看到水四金居然站上城头,郑倢大怒道:“弓弩手给我放箭,射死他们!”
说罢,他拔出自己的佩剑就向着水四金强攻过去,只见他剑法飘逸,锋锐纵横之间,两员晋卒就被他的剑气杀死。
二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咽喉处只有一个小红点的伤口,若是岳正看了,怕也是要称赞郑倢的手段。
“来得好!”水四金也是不慌不忙,他长枪往郑倢的腰眼处猛地一捅,无数的星力在枪尖爆发,焕发出巨大的枪芒,而后他手上发力猛地往郑倢腰间一扫,像是要将郑倢的身子斩切似的。
而郑倢的应对也算是灵巧,或许是借了风火之力,他人往旁边一闪,水四金所扫过的却是一道火焰所形成的人影罢了。
随着城头的巨石、弩箭,不断地射击下来,能够冲上去的士卒毕竟只是少数,大部分或是被石头砸死、或是被毒汁溅射,腐化成了白烟。
最令士卒感到震怖的便是这毒汁,若是被砍杀或许还能留个全尸,可被毒汁沾染到,却是在世间的一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