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而去。
南军之中本就不多的轻骑兵被他抽调一空,径直向着腋冲郡的方向急攻过去。
因为传送司的主事早早就被甘和禄收服,所有兰阙郡的传送司倒是没关闭,只是被跟来的叶无道打上了一道封印,天极传送寺根本不知道兰阙被破,可若是有人要传送到兰阙,怕是他们才能发现传送阵的异常。
叶华将儿子派去腋冲,也是为了抓住这仅有的时间差,怕是此刻的腋冲郡依旧歌舞升平,还不知道南军已经打下了兰阙!
半日之后,腋冲郡城外守城的郡兵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马蹄之声,倒也是有几分的讶异,他运转目力向着南面看去,口中不住地嘀咕着:“来的是什么人,怎么听着有不少的军马?”
“谁知道呢!反正咱们惹不起!”旁边一起守城的小兵亦是嘀咕着。
腋冲郡的南门牙将已经感觉到了不对,站在高耸的城门楼上,灵力汇聚到眼部,看着远处的烟尘,无数青甲武士纵马而来。
“青甲?不好,是南军!”
“快关城门,派人去喊郡守、郡尉!”
听到城上郡尉的叫喊声,城门外的士卒像是丢了魂一般,疯了似地往城里跑。
叶青言也是发现了腋冲郡根本没有防备,身子从坐骑上站起,双腿一蹬直接纵身飞起,手持着长枪就往腋冲城头杀去!
“快,快,快,放箭,放箭!”南门牙将大声呼喊着,他看到飞身攻来的叶青言,整个人都是慌了神。
稀稀拉拉的箭矢向着叶青言纷飞而去,看着这些无力的弓矢,叶青言嘴角闪过轻蔑的笑意,对于这些郡兵的实力很是不屑。
只见他凌空而立,长枪向着天空猛然一扫,无数的狂风之力被他摄来,看准了牙将所在的位置,枪尖往前一突,旋风如同狂刀之舞,向着牙将绞杀过去。
腋冲郡的南门牙将整个脸已经变得雪白,浑厚的法力似要将他的脊背压垮。
看着犹如天神般的叶青言,他双腿不住地颤抖着,若不是后面有手下用盾牌托举着,怕是他已经一屁股栽在地上了。
双目瞪圆,看着狂风如追命的锁链,像是要洞穿他的咽喉,连忙举起手中的寒铁刀,意图格挡。
“砰”的一声,狂风撞在了人群之中,首当其冲的便是这牙将,只见他身上无数的黑甲鳞片开始抖动,然后在狂风的压迫下,不断向着内里收缩着。
原本用于防御的甲胄,现在更像是索命的物件,甲胄的缝隙中已经有血肉挤出,牙将痛得不停地叫唤。
狂风已经被叶青言用得入微,根本没有伤害其他小卒,只是将南门牙将包裹,像是独独要诛杀他一人。
宽大的甲胄,现在已经有点“瘦弱”,但对于这个牙将而言,却已经是一种折磨了,他凄厉地叫喊着,却是没有看到天空之上,叶青言脸色变得越加残暴,只见他双手一合,甲胄继续向内收缩着,肉糜开始被挤出,牙将的口中已经冒出黑血,他恨恨地看了看天空的叶青言,不知这人为何要如此折磨他。
几息之后,跪倒在地的人形甲胄再没了元气,旁边的士卒看到这等惨状,心中的抵抗之意几乎被消磨了个干净。
“还不投降,更待何时?”叶青言立在空中冷冷地威吓道,这些士卒也是知趣,一个个将手中的刀枪放下,已经没了战意!
人类的悲欢有时候并不相通,就在岳正尽享温柔之乡,却是无法想象煌门郡的百姓是一种怎样的决绝。
就在煌门郡最终陷落之际,林平看着南方喃喃自语道:“秦川的大门已经为我们打开了,鄞王,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他口中的鄞王叶华已经从昔日鲁丰之败的阴霾中走出,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兰阙郡城,向着叶青言挥了挥手:“青言,给你两个时辰,拿下此城!”
“青言领命!”叶青言拱手应道,眼中满满都是自信的光芒。
城楼之上,此地的郡守看着南方森严的军阵,脸色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看,他冲着旁边的两位世家家主问道:“你们说说,本官该当如何?降还是不降?”
此地世家为顾、杨二家,家中皆有一圣境之人,也算是东方世家序列中的老牌世家了,两位家主对视了几眼,向着郡守说道:“郡守可降,我等却有更好的去处。”
蓬海郡的高氏已经举族迁往琼湘路,据说现在声势比之以往更要强盛几分,他们也是多有羡慕,而且他们东方世家各脉多有姻亲关系,所以在其他几家的帮衬下,两族早早就往谙州郡派了子侄,就准备迁过去。
“也好,鲁泰路四战之地,已经极为残破,二位家主自去便是,那传送司主事与我交好,不会为难两位的。”兰阙郡守甘和禄也是笑着说道,他是寒族出身,家中昔年也有圣境之人,但后辈越渐不肖,现在只能依仗昔年的余荫,才勉强得了这官职。
顾家家主拍了拍甘和禄的肩膀,满是欣赏地说道:“老甘啊,你是个聪明人,想来到鄞王麾下,也是有作为的!”
目送着兰阙郡真正的主人离去,甘和禄终于是松了口气,他年纪不过五十,但发髻已经斑白,都是因为和两家虚与委蛇中,耗费了不少的心力导致的。
“开城门,迎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