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凡人,居然是凡人,一堆蝼蚁也敢放肆!”林平都快笑出了眼泪,看着坠楼的蛮兵,心中也是生气,大怒道:“去,让蛮部的高手都压上去,给我打开城门,我要屠了他们!”
蛮族的高手终于出动,一个个挥舞着自己沉重的武器,城头之上的百姓就像是牛羊一般被宰杀着,即便是刚刚慷慨的李主事,浑身也是被血水染红了。
手臂无力地垂下,看着四周倒地的百姓和兵卒,他一时间大笑起来,豪气干云道:“越虏,一起死吧!”
丹田中的灵气猛地爆开,城楼之上不少的蛮人也被炸死,坚韧的城门也是摇摇欲坠,再也无法坚持了,城内的妇孺们听着即将城陷的喊杀声,眼中饱含着热泪,或是点火、或是自缢、或是吞药,一时间城内不少建筑开始燃起火焰,人气也开始变得衰微。
城门最终被撞开,无数凶悍的蛮子疯了一般地往民宅里冲,可他们看到的竟然是一具具妇孺的尸体,或是房舍燃烧的熊熊烈火,死城,决死之城,如此烈性的煌门人,越虏亦为之震怖
一排排高壮的蛮人,冲击着煌门郡城的城头,此城的总管刚刚已经死于方源之手,更谈不上指挥防御了!
血水在城墙上不断的流淌,黑甲士兵和负责周旋的兵奴也是像割草般地被斩杀,一员天境小将看着高壮的蛮人,紧了紧手中的长枪,却是已经感觉到了畏惧,但他不能退却,身后便是煌门的百姓,其中更有他的妻子儿女。
煌门郡的在编守军,大部分是来自于煌门本地,旁边的战奴则是从全国各地调来,在残酷的战场上,更是作为消耗品,用于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
但现下的情形,兵奴已经没有了什么作用,势均力敌之时才需要试探,现在这种一边倒的情形,已经不需要兵奴了,他们也只能被安排在城头阻挡阻挡越虏的攻势罢。
随着兵道圣境的战死,士气变得极为衰微,已经有兵奴受不了城头的残酷,疯了一般地往城下跑去。
小将的脸上闪过一丝丝苦笑,煌门郡四门皆有越国兵马,已经被围成了一个死城,除了能靠传送司离去,怕是再没有什么安全离去的办法!
“让我们传送走!”
“快把传送阵打开,我们要去别的城市!”
“李主事,您要是不同意,我们可就准备冲进来啦!”煌门传送司的大门处,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此地主持的李主事,听着门外的大呼小叫,心也是渐渐沉了下去。
按照《大晋律令》,传送主官需审时度势,一旦城池将要陷落,必须第一时间将传送阵关闭,至于是否需要和城池共存亡,由传送司主官自决便可。
旁边的司吏们看着李主事,就想由他拿个主意,却见他一脸的决绝,心神掠动之间,手掌之上出现了一枚灰黑色的玉印,调动体内灵气,猛地往闪烁着白光的传送阵中丢去。
“不!”传送司的副手看着他的动作,骇然尖叫起来。
听到内里的声音不对,外面当地的豪族也不再守礼,径直将传送司的大门撞了开来。
只见原本闪烁着白光的传送阵,此刻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芒,变得极为灰暗,就如同众人的心情一般,再不复一丝丝的希望。
“各位,李某已经做好与煌门郡共存亡的打算,各位还是不要再想其他心思了!”
“闭阵印一旦打出,只有天极来人将它解开,否则此地的传送阵就算是废了,尔等也不必再有其他心思。”传送司的李主事毅然决然地开口说道,众人听了他的言语,神色也变得越来越复杂。
城楼处的轰鸣之声,越加地响亮,不少修为较高之人运转神目,甚至能看到城头上蛮人狰狞的模样。
李主事运转身法,脚尖微微点地,向着城头的方向飞去,一边口中还鼓舞道:“李某本鄞南人士,宦游煌门已有二十载,今朝愿为煌门父老而战!”
“愿得诸君亦有血气,越虏残虐,何不提刀而战,好过庸碌而死哉?”慷慨激昂的声音,唤起了周遭世家豪族的血气,他们知道此刻已经别无选择,唯有死战打退越国的进攻。
“死战,死战!”
“死战,死战!”
西北秦川不乏慷慨之士,他们高举着刀枪,向着煌门四面城墙而去,李主事身为外乡人,都愿意为他们而战,他们作为煌门人,又何惧一死!
城头的血腥气越来越重,不少受了重伤再难动作的士卒,不断哀嚎叫喊着,等来的却是蛮人高举着长刀劈下,只见一颗圆溜溜的人头,被长刀带起的力量打得老远,血液也喷了一大片。
那是一个极为高壮的蛮子,脸上青一块红一块,枯黄的毛发因为血液沾染在他的皮肤上,就好像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不少兵奴被他骇得连连后退,手中的武器都快拿不稳了。
手中挥举起厚重的寒铁刀,猛地向这些兵奴的方向拍击了过去,一两个面呈菜色的兵奴,直接被他击飞出去,重重地落在了城墙之上,碎成了一堆的烂肉。
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心中的杀意变得越发狂躁:“晋狗,都去死吧!”
长刀再次向着人群拍击,即便是穿着黑色甲胄的正规军,都被打得东倒西歪,更有甚者直接被打断骨头,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