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带上所有的教众,往定铮郡冲,顺带把仙廊郡也拿下!”侯宝知道背后之人早已有安排,为的就是给朝廷形成巨大的压力,便也顾不得手中的教众的损失,急急忙忙让他们向定铮郡大举压上。
刚刚一处战场,实在仙廊郡东面的平原上,钟向不敢在这道盟的地盘上扎营,宁愿向着自己控制的定铮郡退去。
正如他所料,就在他退却不久,仙廊郡的大门直接洞开,无数的天方教众冲了进来,很快便控住了这东方的大城,随便留了些人防守,侯家兄弟又带着手下人向着定铮郡的方向冲去!
眼见着自己的队伍被疯了一般的天方教众冲散,即便自己已经用出兵道的法门,可是依然没有办法压制住眼前的天方教众。钟向的心立马沉了下去。
“大人,咱们的儿郎已经死伤不少,可是对面的妖人似乎还有余力,您看咱们是不是”狄黯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脸色也是极不好看。
钟向听到这般言语,冷酷地看着从战场上溃逃下来的兵卒,一个个眼中都透着绝望,他心中暗想没有找到对付天方教妖兵的手段前,再这样打下去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撤军,狄黯你负责掩护!”钟向无力地摆了摆手,向着旁边的狄黯吩咐着,听到主将的首肯,狄黯立马冲着旗将挥了挥手。
青木色的军旗挥动着莫名的旗语,蛮牛角苍凉的呼号声响起,狼狈不堪的士卒们摸了摸脸上的残血,恨不得自个多生几条腿。
天方教的一众人群中,侯宝眼前一亮,冲着侯梁说道:“官军看来是要撤了,弟弟,你带一哨人追杀过去。”
狄黯手持大刀,带着本部亲兵掩护着溃败的士卒,他心中也有几分悲凉,名震天下的镇东军几经败绩,而为了保存实力,钟向将军也只能做出撤兵的举动。
看着冲杀过来的天方妖人,狄黯握紧了刀柄便要运转兵道之法,却听到钟向温润的声音响起:“狄黯,你负责带兵回去,这些人我来对付!”
心中微微一惊,连忙辩驳道:“大人,哪有让主将负责断后的?您身负镇东军指挥使之责,怎能亲临箭矢?”
“别说了,这是命令!”钟向用不容置喙的言语说道,狄黯黢黑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抿了抿嘴唇也只能听令而去。
看着不多的黑甲骑兵,领头的似乎是镇东军的军头钟向,侯梁的心中那是乐开了花,若是将这厮的脑袋摘回去,怕是上面也要好好地赏赐自个。
心中想着种种美事,侯梁看着四周有些僵硬的教众,把手朝着钟向的方向一指,口中吹起莫名的哨音,麻木的教徒眼睛再次变得赤红一片,大踏步地向着钟向的军阵冲了过来。
“狂妄!”钟向的神情变得铁青一片,没想到这些妖人竟然如此狂妄,以为自己就像没牙的老虎般,任由他们宰割不成了吗?
“鲁莽!”这是侯宝的言语,他冷冷的眸子盯死了侯梁的位置,知道这个弟弟平时少动脑子,也想借着钟向的手给他些教训,让他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要谨慎的。
赤红色的法力从钟向的身躯中涌出,化作漫天狂暴血腥的灵气涌入到这些骑兵的体内,他们像是变成了一个整体,散发着坚不可摧的冷硬!
“军阵列前,狂暴冲杀!”
整齐的马蹄声飒飒而响,大地都好像被震动,此刻,侯梁脸上原本的狂傲消失地无影无踪,他刚想吹起哨音,将这些“赤眸教众”呼唤回来,但战场上阵阵金铁之声完全将他的哨音给压制了。
面色变得极为苍白,看着穿着布衣的教众和武装到牙齿的骑兵,直直地撞在了一起,这一支骑兵是镇东军中的精锐,大部分都是天境中阶的实力,在钟向兵道法力的加持下,对这些行了妖法的教众杀伤力颇大。
侯梁的心中满是后悔,这等教众极为难得,几乎是一千人中才能得这么一个,整个九方郡城因此变成了炼狱,就是为了这一支精兵。
以人血为柴薪,千魂为之乱炼,故而有此神军,这是侯宝偶然得到的一篇秘术,在上面人的默许下,他们两兄弟便做下如此恶事,为的就是早早将朝廷的力量从京畿东面驱逐出去。
“杀!”
冷锋划过,无数妖人的残肢飞舞,他们的尸骸中已经没有了血液的存在,完全是一具具被仇恨、怨气充斥的躯壳傀儡。
马蹄踢踏,就如狂躁的风在平原上来回的收割,钟向将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侯梁的身上,朝廷之中亦有画影图形,他知道这应该就是天方教的二号人物“侯梁”了。
“妖人,拿命来!”
“军阵列前,合众之力!”
洒沓的长枪在空中飞震,无数骑兵的灵力也在向着钟向的身躯中涌动,侯梁呆呆地看着天空的锋芒,心中生出一股无可匹敌的感觉来。
“休伤我弟!”
方形的气圈,内里是圆形的气罩,只见侯宝飞身而起,举拳打出一道无当的拳劲,外方内圆的图形在半空轮转,将钟向的枪尖直直定住,再也进寸不得。
蹙了蹙眉头,看着眼前穿着青黄色袍服的道人,钟向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是那侯宝?为何作乱?”
“哈哈,晋庭无道,合该我天方代之!”
“将军应是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