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旁边的锦被,将两人的身体轻轻盖住,一边柔声发问道。
“有官员给我说了些她的事情,处事稍稍有些偏颇罢了!”岳正也是避重就轻地回答道,毕竟欺负何瑄云一个孤女,也不是个什么值当炫耀的事情。
周瑗君听了这话,也是白了他一眼,娇声说道:“人家可是帮着岳大人处理了不少事情,这就埋怨起人家了?”
“哪有的事情,贞儿很多事情都处理的不错,也省了我不少事。”岳正感慨地说道。
“她我是知道,眼中满是对你的爱意,不过是因为出身的缘故,对有些东西很是敏感,刘少思大人也曾到我这里说过她,我倒是认为她处理的也算得当,便也没怎么管了!”周瑗君继续在岳正耳边,给姚贞说着些好话。
“希望莹莹能帮她调和调和吧,有些东西只能潜移默化地帮她改了。”岳正感慨着说道,他拉着周瑗君的小手,又亲了下她的手背,继续开口道:“夫人,良宵苦短,何必在意这些琐事?”
正如一阙《更漏子》,写不尽两人的柔情似水、缱绻相依:
月华明,冷帐幽,但听春风莺啼。眉黛蹙,鬓云散,问郎几时休?
滑露重,芳菲腻,两心依偎情浓。衣衫湿,锦被潮,捣玥渐到明。
一晚上岳正喝了不少的酒,那洪澧清酿是一碗一碗往肚子里灌,其他的那些妻妾也是极为矜持,吃得东西极少,那一桌菜不少都入了岳正的肚肠。
此刻,他揽着周瑗君和水语柔,笑着走在庭院花园的小径上,口中还不住念叨着:“百花娇颜惹人醉,一杯饮罢媵妾催。温柔乡里多闲逸,多闲逸下一句怎么接来着?”
岳正真的是喝大了,原本按照他的境界,酒水对于他而言也只是助兴之物,可高兴满怀哪有逼酒而出的想法,现在连即兴诗词也接不上了。
“乱花丛中一醉汉,如何?”周瑗君轻笑着说道,旁边的水语柔倒是听出了她的意思,也是笑着反问道:“姐姐是要把夫君丢在这花丛之中吗?”
“我不要,我要去君儿那里!”岳正听到两女的对话,也是说着些醉话,双目迷离地盯着周瑗君,兴致一起直接对着她粉俏的脸颊就亲了一口。
水语柔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她冲着周瑗君打趣道:“君儿姐姐,夫君可是这种情况了,还想着你呢!”
“真是拿他没办法,这个促狭鬼!”周瑗君揽着岳正强壮的腰肢,看着他刚毅的脸颊,也是啐了一口说道。
“我看君儿姐姐倒是乐在其中呢!”水语柔继续娇笑着说道。
周瑗君温柔一笑,也是极为活泼地说道:“明日我让他去你房里,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丫头,想来是想他了吧!”
“哎,夫君是做大事的人,我等小女子也只能默默看着他。”水语柔有几分落寂道,她是个小女子心态,希望夫君能一直陪着她,可岳正南征北战倒是让她独守空房许久。
“苦了你了。”周瑗君柔声安慰道。
水语柔摇了摇头,用极为爱慕的眼神看向了岳正,她幽幽地说道:“能为夫君这般人物的妾室,婢子哪里苦了,心中只有甜呢!”
周瑗君轻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看着水语柔说道:“来,语柔,我们把他抬到我房间。”
素色的房舍,一切都显得极为朴素,但在迷离的月色之下,各色家具都带着些月华的莹润,像极了仙人的洞府。
“姐姐这月华功力,都把一应物件都带着些月色了,真是厉害呢!”水语柔美目流转看了看四周,笑着赞叹道。
周瑗君刚把岳正放在了卧榻之上,听到她的赞美之言,也是笑着应道:“语柔妹妹的功法也很特殊呢,所有的物件都带了几分香气。”
“前两日我经过妹妹的小院,隔着十几丈便能闻到那芬郁的花香,十几个姐妹中,怕也只有桃姐姐才能和你比肩了。”周瑗君也是开口称赞道。
看着卧榻上的岳正已经被安顿好,水语柔也是提出告辞,她哪里不知道岳正每次回来,第一日都要歇在周瑗君房中。
“君姐姐,那我就先回去了,可别把这只醉猫丢到乱花丛中哦!”水语柔笑着打趣道,周瑗君也是笑着点了头。
“谁说我是醉猫,我可是醉虎,大老虎,哦呜!”岳正躺在床上还不老实,四肢朝着屋顶乱蹬着,倒是让两女看笑了。
水语柔向着岳正和周瑗君分别行了一礼,便蹑手蹑脚地出了门,走到房门口时还细心地给他们两个带上了房门。
周瑗君此时一袭素纱,头上配着白玉色的钗子和素色的步摇,她眼波含情,琼鼻玉砌,身量纤长,粉黛如烟,红唇似樱,鹅颈曲柔,素色纱衣写意月华,皎皎其光揽照绝艳,恰若谪仙临世,和合俊杰成天下之霸业。
轻轻叹了一声,她缓缓将头上的步摇和玉钗取下,随手从梳妆台上拿了一串白色丝线,将她柔顺的青丝系了起来。
听到卧榻边似乎有了动静,只见岳正直接坐了起来,用直勾勾的眼神不住地看着她,那光芒中毫不掩饰地烈火,好像要将她灼烧殆尽。
“夫君,可要喝水?”周瑗君温婉地询问道,岳正也是直接点了点头,只见周瑗君朝着那桌上的水壶一指,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