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痴了。
“说吧,你这妮子,该怎么报答我?”岳正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挑了挑眉毛,对着项云舞轻笑着说道。
刹那间,项云舞如水的眸子,朝着岳正眨了眨眼,脸上一下子变得嫣红起来,一种莫名的情愫弥散了两人之间。
郎有情、妾有意,或许只差那么一丝吧,她幽幽地询问道:“大人,需要怎么样报答呢?说来,让妾身听听。”
好个妾身二字,岳正一时间心花怒放,直接开口道:“云舞,既然以舞为名,敢问可会舞否?”
“妾身自会,但此处营帐却是施展不开,不如大人跟妾身去营帐看看。”项云舞到底是将门之后,既然心中已然认定,便也不再扭捏,就这样开口询问道。
“好,好,那夫人,请带路!”岳正挑了挑眉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黄醺牙白透金衫,穿在高挑的身躯上,却是让岳正眼前一亮,不知衣衫之下又是怎样的风景。
她宛然一笑,轻移莲步向着大营外面走去,转头对着岳正说道:“夫君,快些跟上,再晚些天色就要晚了。”
岳正眉毛一挑,却是继续调笑道:“天晚正朦胧,红烛且娱情。问卿可依偎,共剪西窗萤?”
项云舞虽然不懂这些,但她依旧眨了眨眼睛,听明白了“问卿可依偎”这句,一下子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再去看岳正。
“走吧,我可不会吃了你!”岳正这般调笑道,却是让项云舞有些招架不住了,脚步也轻快了几分,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岳大人,请进,且让妾身为您舞上一曲。”项云舞这般说道,脸上依旧有着红晕,不敢再看岳正的眼睛。
岳正刚想说一句,“项姑娘,进了这个门,可就出不去了”,可想了想还是不要说的好,毕竟享乐的人,是他自己不是么!
整个营帐倒是有些尴尬,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一张凳子,项云舞也是愣住了,早上她那梳妆台旁边,还有一个矮凳子,这会子怎么没了?
看着岳正就这样站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床沿,低下头羞涩地说道:“岳大人,不如坐到妾身的床沿边上吧!”
岳正这会子却是不客气了,一下子就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高挑美人,直接开口笑着说道:“云舞,我却是坐好了,你且跳吧。”
项云舞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竟然真的跳起舞来,只见她似乎早有准备,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拿出一条长长的黄色纱巾。
把它绾在了自己的手臂、肩膀之上,两脚一蹬自己的黄锦绣鞋,直接赤脚就站在了营帐中的毡毯之上。
玉色的赤足,就像天上洁白的弯月,那惊鸿一瞥的白皙小腿儿,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只见她轻轻拨动起两边的纱巾。
黄色的纱受到她灵气的控制,缓缓向上浮动着,她解开头上的簪子还有两串步摇,疾走两步,将它们递到了岳正的面前。
心中一笑,双手接过她的那些头饰,这是北地的风俗,女子若是喜欢一个人,会主动奉上自己的头饰。
男子若是愿意接纳,就双手接过女子的发饰,若是不喜欢女子,亦是可以帮女子重新绾起头发,以示尊重之意,此界之人把它称作“丝簪之誓”。
见岳正郑重接过自己的头饰,项云舞冲着岳正会心一笑,即便知道两人之间恩大过情,可她没有悔,试问这天下还有谁愿意给这样的恩呢?
黄色的纱巾继续舞动,浮空的柔美把她衬得如同下凡的仙女,岳正看着她的玉容,一时间心神有些恍惚。
“观美人皎月兮,天下白璧,试问人间何驻足,弄花柔媚,音容难忘,看舞姿绰约兮,问佳人何舞兮?”岳正笑着说道。
却是无酒,一时间有些唏嘘,看了看四周,竟然发现旁边的案几上,竟然摆着酒壶和酒具,嗯,怎么和我主帐之中的酒具这般相像,难道是小宛?
岳正一时间乐开了花,他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个世界了,拿起不远处的酒壶,径直地倒了两杯酒,笑着问道:“云舞,可愿饮否?”
这是南方纳妾的风俗,入得私室,夫君询问妾室,“可愿饮否?”就是在问“可愿应否?”,也算是很委婉地询问女子的心绪了。
“自是愿意。”
白莲轻踏,驻足于岳正之前,低眉柔眼,却是与平时英姿飒爽的模样截然不同,她也是干脆地端起酒杯,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妾当为将军翩翩而舞,请将军饮,请将军饮。”黄衣合十,抱掌而礼,岳正挑了挑眉毛,也是将酒水一饮而尽。
这酒里,竟然被小宛这妮子加了料,是一味叫蜂情蜜的花蜜,平常只是普通的甜蜜,但和酒一合,就多了几分迷情的作用。
看着项云舞脸上的红晕,一股暧昧的气息却是弥散在整个营帐之中,他忍着心火,又是温和一笑,又是倒了两杯酒。
“云舞,能饮此合欢酒否?”岳正看着她的黄纱缭乱,舞姿异常的优美,竟然忍不住抓住飘动的黄纱,直接这样询问道。
看着岳正温润的眼神,项云舞心中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股勇气,忍着脸上的羞红,直接点了点头说道:“自然能饮!”
顺着黄纱被拽住的方向,她点动身法,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