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还有个大物件呢!”
见花弄情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便大手一招,运转自己的土行灵力,地下轰隆轰隆的声音响起,像是发生了地震似的。
两女连忙跳开,她们脚下的大地,似乎裂开了一个口子,中间有什么东西向上翻涌着,好似大树新芽破土一般。
巨大的白骨架子,她们眼前所能看到的,应该是昔日这只巨兽脊骨的位置,可以想象整个躯体,是有多么的巨大!
灰黑色的土壤,慢慢从骨架的缝隙中散落下来,无数的烂泥卡在了缝隙之中,白汝卿看着这骨架,有些惊恐地说道:“这恐怕是戾帝的坐骑,魔龙燮!”
“我来看看!”岳正凝神眺望,看着白骨的缝隙之中,似乎有几块巨石散落。
“你们两个闪开一些,我调集一些水能,把这骨头架子冲一冲。”岳正眼神凝重,此等巨兽即便死亡多年,依然对他们有着不小的压迫力。
两女依言而动,如同黑色的花瓣向着四周零落,翩飞的身法让人赏心悦目,他的手指急急挥动,自天而来汹涌的水汽,涤荡着巨兽的白骨。
水犹自在冲刷着,两女突然看到了碎成四瓣的一块石碑,心中激动不已,这样上古的东西,对于她们的宗门来讲,还是有很大的价值的。
可是,岳正并没有动,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那碑上的文字,似乎陷入了沉思,两女一惊,瞬间明白岳正应该是认识这些文字的。
“余称帝千年,杀人祭祀无数,呜呼哀哉,她为何依旧沉睡?”
“天下凡人精血,已取无数,为何依旧沉睡,吾心悲之,吾心悲之,而今试神圣魔龙之血,以求蕴养她身!”
“吾悲之,她身依旧日枯,而吾之友取血而尽,终薨之,悲她,亦悲魔龙。”
“以刀刻字,悟得天下同悲之刀意,万悲同刀,一心感世!”
岳正看着这四句话,心有感触久久不语,手心一凝,一道刀气出现在他的两指上,整个魔帝之界,似乎也充斥着这股悲意。
花弄情看着岳正,心里忽然觉得堵得慌,想起她在魔域挣扎的那些日子,她抛却了所有的软弱,杀人、算计、争斗、厮杀,这真的值得吗?
而一旁的白汝卿,心绪也是不定,似乎想到了自己在黑冰郡城,乞讨的那些日子,她是流放之人的后代,那些日子依旧不堪回首!
整个魔帝之界的人,都陷入了一股莫名的悲伤之中,他们感知到某地,似乎有人散发着这种悲意,影响了他们的心绪。
“是谁!是谁!居然干扰我的心神,我要把你找出来,杀死你!”黑色的兜帽中,一阵残忍的声音在自言自语道。
一道黑光瞬间飞起,向着岳正的方向而来,岳正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那是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
双指大动,向卡在白骨之中的石碑打去,那刀意裹挟着众人的情绪,劈在了魔龙燮的脊骨之上,犹如切开豆腐一般,白骨崩碎,又接着打在了石碑之上!
本就因岁月侵蚀,碎裂的石碑,瞬间四散而开,岳正眼神渐渐恢复了神采,衣袖一挥,将刚刚刻有最后一句话的两块石碑,直接收走了。
“剩下的石碑,你们自己分吧!”岳正笑着吩咐道,两女对视一眼,心中瞬间闪过一丝失落。
花弄情直接收走了巨兽的白骨,另外取走了其中的三块碎石,白汝卿咬了咬嘴唇,也是把剩下的石块收走。
“这些遗迹石碑,应该能让你们,跟宗门换一些东西吧。”岳正淡淡地说着。
“岳郎已经收走了最好的东西,留给我和白仙子的,都是些看不上眼的物件吧!”花弄情依旧是这般妖娆,但眼中却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块石碑,确实是戾帝所留,刚刚那具白骨也是魔龙燮的骨骸。”岳正继续解释起来。
“那你收走的那两块呢?那是什么?”白汝卿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好奇,直接发问道。
岳正也没有思考,直接开口说道:“那是戾帝留的一招,叫做:万悲同刀,一心感世,可惜你们两个,不是我的女人,否则让你们参悟参悟,又有何妨?”
听得岳正如此直白的言语,倒是听得白汝卿面色一红,直接低下了自己的螓首,又想起了自己不久前“不堪”的模样!
“岳郎,人家倒是愿意自荐枕席呢,不过,就是不知道,岳郎敢不敢收纳小女子了?”花弄情听到这话,倒是毫不羞涩,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白汝卿却是心中暗自鄙视,果然是个魔女,居然能说出这样没脸没皮的话来,真是
“万悲多帝阙,清宫只一心。万载孤独生,此意最寂寥。”白汝卿缓缓吟诵着。
“没想到戾帝那个杀人狂,居然能有那般悲伤的招式,果然这首古人的《悲大帝》,写得一点也没错。”
“他们虽然获得了凡人,难以企及的寿命,但最终依旧是悲伤和寂寞的。”
听着白汝卿这般言论,岳正暗自点了点头,或许戾帝那般杀戮就是为了那个“她”吧!
“你们两个多愁善感的,就别再感叹了,还是咱们魔道好,没那么多的思绪缭乱!”花弄情直接发声,打断了他们的情绪。
“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