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位佝偻的老者。
他浑身散发着暮气,低垂着眼帘,看着远处的那处缝隙,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刚刚的自信,紧紧握着他手中的拐杖,倒吸了一口凉气。
黑色的魔气,让他的风掌颜色大变,干净的白色像是被污染了似的,按住缝隙的风掌,已经变得斑驳一片。
“哎,散!”老者叹着气,有些无奈地撤去自己的道元。
“哈哈,李扬风你个老梆子,这事情,应该让咱们道盟来!”来人的声音,让岳正感到有些熟悉,想起来了,是道盟的绝神真君。
“乾坤借法,阴阳合盖,道印,封!”只见一道白色的封纸,好像是贴在了那雕像的缝隙上,几息之后,天地间魔气尽散,一小子就好像恢复了正常。
“哈哈,绝神,你个小道士,果然有两套,怪不得,你师父把神道宗传给你。”李扬风在旁边恭维道。
枯槁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
紧盯着那白色的封纸,李扬风摇了摇头,笑着自嘲道:“我这表扬,看起来似乎也早了些,戾帝,哪里是那么好压的!”
绝色真君的脸色赤红,看着那白色封纸,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看了看李扬风说道:“这东西,你要行,你上啊!”
“我自知不行,所以才等绝神真君你出手啊!”李扬风厚着脸皮回答道,他能活到至今,厚脸皮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哼,贪生怕死之徒!”绝神真君挥了挥衣袖,看着李扬风,满脸的鄙视。
几息之后,白色的封纸也化成了飞灰,巨大汹涌的魔气,就好像反噬一样,变得张牙舞爪起来,整个的天空比刚刚更快地变黑了。
“我听我佛,我见我颜,即见佛颜。”天边白光一闪,犹如金人一样的和尚,踏破虚空而来。
“呵,佛论宗的昙优和尚,也来趟这趟浑水。”李扬风低沉着声音说道。
“佛见我悲,佛见我愧,昭帝本就是我佛门之人,若不是他广兴佛法,何有今日之兴?”昙优和尚侃侃而谈道。
“别说了,小和尚,你厉害,你来!”李扬风挑衅地说道。
“李前辈,看好了。”
“佛法无边,昭佛善仁,怜我世人,镇心镇魔!”一声声的禅唱,自昙优和尚的口中而出,一道道的金光,自天坠地。
金光坠地,直接变成金花,慢慢弥补着雕像上的缝隙,似乎真的在佛法的作用下,压住了魔气。
但一样的好景不长,雕像金光熠熠的时候,就是它寿命终结的时候,如一道涣散的烟云,缓缓地那雕像直接消失了。
魔气贯天,天空异象尽显,岳正的耳边阴风哭嚎,他手心一动,紫色的火焰而出,驱散了四周的阴风。
“哎,昙优小和尚,你这是好心办坏事啊!”
“你的道元,哪里赶得上昭帝的帝诰,你看你捅了篓子吧,驳杂不纯的佛元,竟然毁了前人的雕像,哎!”李扬风一挥手,四周的狂风,将魔气向着旁边吹去。
听到李扬风的话,昙优和尚双手合十,低头不语起来,似乎是让李扬风说中了,岳正看着天边的三道境,也是无语至极,合着您三位出手,连死了的大帝都压不住?
“纵马疾行,军阵着甲,刀出于鞘,去往龙麒,路不停歇。”袁迪章举刀大声说道,骑着风灵马,就往北方奔去。
岳正此刻冷着脸颊,双腿夹着马背,心情也是极为的急切,看着天空跟随而来的一片白云,他会心一笑,沈浣溪果然跟来了。
急速行军了一个晚上,岳正感觉到前方的魔气,越来越浓重,心中也觉得非常的压抑,到了最后,沈浣溪直接落到了地上。
“来人,给沈仙子一匹马,快点。”岳正连忙吩咐着。
此次北援,所有的士兵,都是一人双马,匀一匹给沈浣溪,也很是简单!
“天上的魔气太重了,对我的排斥力很强,我倒是信了,那地方埋着戾帝,一般的道境,羽化之后,哪有这么强的威压?”沈浣溪也是郑重地说道。
“这次,怕是道境也要来呢!”
听着沈浣溪这般说道,岳正点了点头,心头更是沉重了,倒是快到地方了,两边的山上,不时站着晋军的黑甲锐士。
“站住,你们是哪个部分的?”天北都督府的府兵,拦住了岳正一行人,看着他身后的骑兵满满,那府兵脸色逐渐发白。
“我乃镇恶军指挥使,秦翊侯岳正,和你们江都督是旧识,今夜察觉遗迹出世,便急忙来援!”岳正把住马头,连忙说了起来。
“您稍待,小人马上帮您禀报。”那府兵直接一拱手,就向着北边山头上跑去。
“大人,大人,镇恶军指挥使,岳正大人,带兵来支援您了。”听到士卒这般说,江兆东大喜。
“快,快,领我去见他。”江兆东笑着,说道,心中轻松了一些。
“哈哈,多谢岳大人仗义而来,江某感激不尽啊。”江兆东连忙就要向岳正拜谢,但岳正立马下马,拉住了江兆东的手腕。
“江都督折煞岳某了,想当初,若不是江都督借兵与我,哪有岳正的今天啊!”
“所谓:承恩当铭记,小恩亦思报,况且此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