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之上,风气动于体脉之中,弗动亦能弗静。”
“万有之气,生于万事之变,千兆生灵,则一变,而万般便,一方动,则另一方遂风而动,共而驱之,以风行脉,万事皆可成。”
“此法至于道境三,无法再破境矣,留法于后人,愿能以我之法,一窥道境三上,寻学于四五。”
岳正点了点头,这功法却是不错,道境三转所留,应该说威力怕是不凡,只见韦庄睁开了双眼,一道青色的神光,从他的眼眸中流露出来。
“大人,再造之恩,韦庄实难以报答万一,昔日立誓不足,今再次立誓,愿追随主公地老天荒,永不相负,若违背此事,教我死于天戮之下,不得全尸。”
韦庄郑重地再次发下誓言,之前在川江郡,韦庄因岳正看重,士为知己者死,便直接奉岳正为主公,当时所立誓言也没如此决绝。
“韦大人,切勿如此,你我虽有上下之分,但实为兄弟,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此功法之事,只是小事尔。”
“我亦不要求你保密,但这功法所系,关系你我身家,此道境传承也,若流传出去,必对会影响你我。”岳正看着他的眼睛,直接说道。
“将来若有子嗣,可以作家传功法,用以传之。”
韦庄听到岳正如此说,也是感动,立马躬身向着岳正又行了一礼,笑着说道:“大人,放心,此事我一个字也不会透露。”
“再说,我也有家族大仇,我韦氏也曾是洱河一带的大族,但与另外一豪族谢氏屡有龌龊,但不知何时,我韦族的高手,越来越少,但谢氏却越加强大。”
韦庄在这时,终于开始讲述起自己的身世来。
“没有永远强盛的家族,到最后,整个韦族直接分家,我这一脉就到了川南,听说有些支脉甚至断绝了传承,我家的低阶武学,清风扶柳剑法,甚至刊印天下。”
韦庄带着些回忆之色,继续说着他的家族,说到动情处,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尤其是关于清风扶柳剑法这一段时。
岳正也是有些回忆,当时看到那清风扶柳剑的时候,根本就是一整套,甚至刊印的书中,还有前人的注释和备注,原来如此,居然是韦庄的家传功法。
“真是可悲可叹,直到现在,我都不能确定,这谢氏是不是导致我族衰微的黑手,像我现在所学,风漾剑法,一门天境凝聚风灵的剑法,能练到如此境界,甚至都是我的造化。”
“再往上,就极难了,我投军也是为了能一览军中法门,看看有无突破可能,但可惜,诸般功法亦无济于事。”
韦庄继续回忆道,他的眼中似乎有一道光,让人无法忽视。
“眼看岐川衰微,几位圣境军头,亦无进取之意,我是进退不得,时常喟叹,这几十年来,毫无作为。”
“我本来想出川游历,到处去看看,有无什么其他机缘,但未曾想,这时,竟然叫我遇见了主公,大人那次让我守城,便是让我动了心。”
“韦庄不过一落魄文士,若不是大人简拔,何以到如此境地,他日,即便大人有自立之意,庄亦愿意追随。”
韦庄这次说的倒是极为露骨,让岳正听得越来越满意,这下他算是把自己的来历,都给一次性讲清楚了。
岳正看着自己手下的这位谋士,现在的洪流郡守,亦是直接说道:“若是如南郑等国,此非我所愿也。”
“今上英明,已收江兆东之心,岐川都督府已是他囊中之物也,这些计策还是我那丈人给他出的。”岳正现在也是复杂,一面是自己熊熊燃烧的野心,一面是自己丈人的呕心谋划。
韦庄看着岳正笑着说道:“大人勿忧,今上虽为正统,但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越国、魔门、道盟、南三国、宗室等等势力,不过暂时维持一个平衡罢了。”
“我们可以等,下一任可不会有这么厉害的平衡手段了,若是大人不想等,待到羽翼丰满之时,稍微打破一个平衡点,自会掀起滔天巨浪。”
“譬如天南都督府,叶青言若是出了事,宗室、南三国、叶皇必乱;亦或者秦川都督府,若是我方少了一个道境,您看局势会如何;亦或是北地魔宗、道盟,若是两方死了些什么重要人物,那个烂摊子,岂不是”
果然,读书人就是心狠,这么毒的计策,都能让他想的出来,但岳正却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你这些计谋啊,却是不管这黎民百姓的生死了。”
他对着韦庄摆了摆手,说道:“韦先生,你出身大族,对这些百姓并不是太看重,我能理解,但做人做事,依然还是要有把尺,我等不违本心即可。”
“今上与我说过,他怕是还有十多年的寿数,我等以西南为基,霸业缓图便是,若不是叶氏凶暴,我是不会起这个心思的。”
“上次在京都,与鲁王、东高王、北苍王宴饮,他们凶暴无度,视人命为草芥,望之不似人君。”岳正继续感叹着。
“而英王呼声最高,但我那岳丈却说,今上看重的怕是湘王,到时候,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他有些唏嘘,而韦庄听得也入了神,脑袋不停在转着。
韦庄一拱手,看着上首的岳正,眼神更加的灵动,继续说道:“大厦将崩,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