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岳正的雷拳,交辉的雷蛇,也是不停地漫卷,两人打得难解难分,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旁边几人都咽了咽口水,他们有些紧张,目不转睛地看着。
两人靠得极近,想要帮上一把,他们都不知道该从何入手,岳正积蓄着木灵之力,他的手腕也被反震地发痛,他犹自咬牙坚持着,而他的对手疤汉,也没有了刚刚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整个人的气势慢慢变得低沉起来。
身上的金光也没有刚刚亮眼了,但他那凶恶的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但岳正猜想,他的身体应该也不好受,此刻,就是比拼两个人耐力的时候了。
甲木生雷,岳正的木灵,现在可以说是五行之力中的最强了,他又欺身而上,一拳带着浩大的雷灵之力,此刻疤汉刚要有动作,但岳正的速度更快。
一道凭空出现的树枝,直接绑住了疤汉,岳正不断输出着力量,越缚越紧,此刻疤汉挣脱不得,就连连向后退去,此刻,拳头带着雷暴的巨力,直接打上了疤汉的心口。
痛!疤汉疼的快晕过去了,但他不是没有还手之力,他的心脏与常人不同,别人都是左边,而他却是右边,天赋秉异之下,很多普普通通的横练功法,到他手里却变得大放异彩起来。
他左边的胸口的肋骨怕是断了几根,而且半边身子,也被电得酥酥麻麻的,他聚起全身的力气,右手猛地朝岳正一推,岳正已经感知到了不对,按道理一拳下去,这疤汉应无再活的道理。
他还是慢了一拍,左手的手腕处被爆裂的掌风,打了个正着,他也是觉得痛得不行,身法往后一闪,忍着痛苦,语言有些急促地说道:“你这莽汉,居然没死!”
疤汉右手揉着自己的心口处,恶狠狠地瞪了岳正一眼,有些得意的说道:“我的心脏可不在这儿,自然不会死,几位老哥,他的左手腕也受了伤,你们快上,趁他病,要他的命。”
驼峰老者和骷髅棒子也是一笑,便向着岳正冲了过来,那阴森的铁索和有些暗淡的哭丧棒,都朝着岳正的左手处来,岳正咬咬牙,恨极了那疤汉。
他直接朝天一指,汹涌的水灵气,在海风的带动下,愈加地暴烈,就这样一指,那天空之上竟然下起大暴雨来。
本来天上的沈浣溪,看到他朝天一指,以为是要她来帮忙,刚要御剑而来,却不想,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就这样下起雨来,她化作的云朵,也被滴到几滴雨水,她神识一动,满是惊讶。
她的手心儿,捧着那滴雨水,她感到莫大的机缘,如果能获得这水行功法,她怕是能更进一步呢,但是,内里倔强自傲如她,又怎么会向这个觊觎她的小男人,去求助呢?
她的神识透过云层,看着下方的岳正,眼神有些复杂,忍住心中的悸动,她又恢复了那般古井无波的模样。
“真是门神奇的技法呢!”沈浣溪喃呢着,她看到不断闪现的岳正,在这雨幕之中,好几个敌人都看不到他的影子。
那个胖子看着岳正的影子,有些粗豪地吼道:“小子,有种别跑!”一边吼,他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肚子,岳正闪现的身形差点一顿,移形换位的雨遁差点就失败了。
他看着那胖子,眼神逐渐开始不善起来,杀意更甚了,他决意要先把这胖子弄死了!
天心观水照,杀机意雨生。柔波唯荡漾,滴穿可杀人。天水绝杀,这是《水神宫密录》在天境中的大招之一,一滴雨水慢慢融入雨幕之中,无声无息。
“起!”无数的树木,纷乱地甩着他们的树枝,直接朝着那几个而去,树枝尖儿是索命的飞剑,粗壮的树枝儿是夺命的蟒蛇,高大的树干是压扁脑袋的锤石。
那五人纷纷闪避着,木灵使得越来越顺畅,就如青蛇乱舞,肆意倾泻自己的力量,那五人中的侏儒和疤汉更是重点照顾对象。
急得那两人倒是哇哇大叫,旁边的胖子倒是个仗义的,和独自逃窜的驼峰老人和骷髅棒子倒是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出手帮这两人挡住了两轮攻击,但也仅限于此了。
一滴雨水,就如天地间不起眼的众生,但此刻它又是如此的不同,雨滴如同飞射的子弹,直接就洞穿了那胖子的眉心,他死了,死在这凄美的雨中。
那旁边的疤汉和侏儒,倒是愣住了,没想到这几人中,最留有余地的胖子,居然就这样被杀死了,他的尸体倒是有些诡异,风轻轻一吹,整个人就像个被吹散的蒲公英,在天地间化为了烟尘,但是那地上倒还是残留了一张肚皮儿。
岳正行动如风,一把抓住那肚皮儿,塞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中,他转头淡漠地看着侏儒和疤汉,直把这两人看得心焦,心中唯恐步了胖子的后尘。
“另外两个,咱们一起上,胖子死了,要再不联手,咱们都得死!”疤汉恶狠狠地看着那边两个磨洋工的。
魔人本性狡诈,本就是趋利避害的性子,让他们两个全力进攻,根本就是个不可能的事情,但听到这话,他们也只能上来,继续和岳正厮杀。
驼峰老头看着岳正,眼睛半眯着,他一挥手中的铁索,那铁索直接向着岳正飞来,此刻的铁索,似是和刚刚有了些不同,外面的黑气更加浓厚了。
黑漆漆的铁索穿林而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