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嚣还没反应过来,岳正也手指一推,直接将那剑向着魏嚣方向推击而去,因为两人同时用力,那飞剑变得极快。
就连一息的三分之一都不到,那剑直接到了魏嚣的眼前,魏嚣被骇得大惊失色,这时他才立马停下对远处金铁的吸力。
黑剑到了眼前,只见他一个铁板桥直接躬身下腰,躲过了飞剑滑行的一击,在下腰的那一刻,他聚起丹田内的阴系能量,只见一个黑紫的罩子护住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岳正本就知道这剑可能杀不了魏嚣的,所以他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魏嚣,剑如流光飞瀑击,锋似疾浪光晕斩。黑袍头颅值几钱,不若作碗祭袍泽!快,锋利,无情,几个黑袍人的头颅冲天而起,脖颈上的血洞,红色的液体喷发着!
他们这些人也在全力运转着功力,维持着白骨困阵的运行,根本没有想到,从他们的身后会飞来一道这样的索命剑光,因为功力激荡,所以这断头处,血如雨瀑,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随着几个黑袍人的死去,周遭的白骨壁的光泽,好似也黯淡了几分呢,岳正转头一看,心中顿时明了,帮助这些人逃出去的时机已经成熟。
远处的众人终于看清了岳正的模样,只见刘志和洪继此刻面容复杂,他们心中隐约有些羞愧,没想到这川南六郡招抚使,还能来亲自救援他们。
“啊,啊!我要杀了你,日夜灼烧你的灵魂!”魏嚣看着几个黑袍人被杀,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他起身一跃,直接跳到了这些黑袍人的前方,他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一柄白森森的骨杖,他要护着这些黑袍人,随即他提起骨杖,一指岳正,大声吼道:“死来。”
岳正突然感觉有一股阴气,像是缠住了自己的神识,慢慢向着自己的灵台攻来,这是天尸门从魔宗总坛学来的神攻之法。
但怕是这次用错了对象,只见岳正灵台上信仰之力,像是找到了对手似的,这力量如丝纱,一个律动直接击在了魏嚣不怀好意的神识之上。
岳正自己也调动起身上的异火来,这异火直接裹住了他的全身上下,所有的邪妄之气,皆被焚烧殆尽。
魏嚣的神识如遭俱震,此刻他满脸发白,有些惊恐地看着岳正,嘴里喃喃地说道:“你的神识怎么会这般的强!”
“左右,快给我吞邪气丹,加快对于地埋尸的催化!”魏嚣看着远处的洪刘两家,他脸色发白,愈加地狰狞起来。
旁边的黑袍人听他这般说,也毫不犹豫地吞服气丹药来,一时间远处的众多黑袍人周身的黑气更深了。
地下隐约有些裂变,那些尸身爬出来的速度变得更快了,白骨上沾着些腐肉,看上去尤为的恐怖。
那些士兵虽然已经战斗了这么久,但此刻他们的血气一泄,看到更多的邪物向他们扑过来,有些胆子小的,手中的刀枪都拿不稳了。
魏嚣看着这一幕,嘴角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他得意地说道:“哈哈,我们在此地蛰伏了几十年,地下的埋尸有一百五十多万具,只要邪气不尽,这一百多万的尸体都能复活,堆也能堆死你们。”
这时远处的洪景看着周围垂头丧气的将士,直接挥枪划出一道圆弧,几个爬起的地埋尸,直接被他打成了稀巴烂,他高举着手中的长枪,大喊道:“愿为岳大人死战!愿为岳大人死战!”
岳正在不远处听到这样的呼喊,嘴角笑了笑,心道果然是个聪明人呢,他直接朝着眼前的魏嚣一刀劈过去,只见魏嚣一个闪身,直接避过了他这一刀。
“果然是你!好好做你的招抚使不好吗,非要来趟浑水!”他看到岳正脚尖点地,已然和他拉开了距离,以为岳正是怕了,便得意洋洋地说道。
岳正也不理睬他,径直飞到了众人的上方,看着地上不断往上爬动的地埋尸,岳正眼中冒出了火光,至阳净世火不住地在他的心脏中跳跃着。
他的周身弥绕着一圈圈的红色火气,天上的太阳也和他的气息有些呼应,火行一脉,前些日子,他已经悟得了一个光字,结合功法和异火自带的阳字。
天上的光芒更加的火热,普照着大地,就连天上化云而观的沈浣溪,也有些吃不住劲了,全力运转功力,才没被这热光照得显出真身来。
“至阳净世,天光来助,为世间荡魔!”岳正浮在半空,这炽热的火光照着这一片的大地,所以的士卒心中都暖洋洋的,似乎战胜了心中的恐惧。
一枚小小的火苗诞生在岳正的手中,他直接把这火苗向着地上丢去,无数的丧尸似乎经不起这样的炙烤,直接化作黑色的云烟消散在了天际。
无数的丑恶的腐尸,在这火苗的蕴波下,直接化作了飞灰,那些黑袍人嘴角齐齐地溢出血来,就连魏嚣也扛不住这火热,不自知地往后退了几步,看着那株小小的火苗,有些惊恐地喃呢道:“至阳净世居然是至阳净世火!”
众多的黑袍人貌似受了伤,岳正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白骨壁,已然黯淡了,但骨质的硬度却是不减,骨质如玉,确实不怕异火的灼烧。
看着身下的那些将士,他有了主意,岳正运起《坤母经》中的法门,他直接拔高着大地,无数的士卒看着大地在震动,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