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矮奴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岳正,他心下一笑,看来土人部落是没多少人了,连这种小矮人都派出来了。
他扩大了自己神识笼罩的范围,扫视了一圈,这镇子的周边,怕不是有十几万人,恐怕连老弱妇孺都上阵了。
这些土人黑黝黝的,一般都是袒胸露乳,岳正几乎分不清男女,但此刻也不需要分清了,一个字杀就是了。
他推了推一旁的王恩,跟他使了个眼色,那王恩会意,摇了摇身边的士兵,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很快,有些昏昏欲睡的队伍都活了过来。
这时土人们动了,他们从草丛中站起来,疯了一般向着镇子里冲来,哨卡里的士兵本就是精锐,而且早有准备,把火把朝着拒马那边一丢。
沾了火油的拒马瞬间燃烧起来,无数的土人前赴后继,冲撞在几层的拒马上,前面跑得快的那些个土人,被推搡到燃烧的拒马上,直接一烫,后面的人再一挤,直接就活不成了。
那几个哨兵趁着土人冲锋的间隙,直接朝着镇子里跑去,他们的马匹都在军阵中,拿了马匹后,他们也要杀敌的。
岳正战前已经许诺,若是能斩杀十万首级,就要奖励给他们一百万两银子,你说这一个个的能不争先恐后么。
骑上刀离角马,岳正拔出刀猛地一挥,众人便按照计划行动起来,夜色中,黑色的甲胄好似要和黑夜融为一体,杀机更甚了。
王恩挥动着令旗,无数的兵马随之而动,土人的叫喊声,盖住了兵马行进的声音,等到大军真正出动的那一刻,必定是石破天惊。
咕噜身材瘦小,他虽然离镇子比较近,但他并没有跑过前面的那些土人,本来他还在懊恼,吃不到黑甲人的第一口肉了。
但跑在最前面的那群人,瞬间被压倒在前面的火木上,咕噜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有些庆幸,那些人的皮肉已经烧出了蛋白的香气。
咕噜看着有些人还在挣扎的躯壳,咽了咽口水,饿极了的时候,这些土人也不会在意这些是不是自己的同类。
咕噜看了看自己矮小的身躯,他知道如果打不下镇子,那时候,才是他灾难的开始,他咬咬牙,捏紧了手里的石头。
终于,几层燃烧的拒马,被这些前赴后继的土人顶了开来,最早活着冲进镇子的土人,黑黝黝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黑脸白牙在夜色中活像一只恶鬼。
他们还在没心没肺地笑着,却哪里知道,这只是他们死亡的开幕式,从镇子的中心处,一排排的火把被点燃。
很多的火把插在镇子残破的建筑上,如同原本主人的眼睛,欣赏着同胞们即将给他们带来的死亡乐曲,像是在祭奠,又好像是在告慰。
很快这火把如传染似地亮起,把整个镇子照得如同白昼,镇子的中心吹响了号角,一时间,黑衣黑甲八路而出,向着四面杀去。
他们如同索命的无常,拔出了他们磨得锋利的佩刀,他们要把这些活在世上的小鬼,送进地狱。
号角声响彻,这些土人不解其意,但看到奔驰而来的铁甲人,还有他们骑着的马匹,这些饿极了的土人,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他们张开了自己的嘴,露出显得有些发白的牙齿,但这些牙齿并不白,只是因为他们的黑,才显得这牙白,他们野蛮的部族出身,注定了他们如同野兽般地活着,牙齿皆是枯黄色,口中散发着腐臭。
他们以为过来的是食物,但实则是死神,众多黑甲的骑兵,高举着长刀,掠过土人的身边,刀锋轻轻一划,一道赤红的血线飙出。
这些禽兽,血居然也是红的,岳正没有坐镇中军,此刻他也骑着马冲撞着,他此刻不需要管什么军略、军阵,一切皆有王恩指挥。
他只需要杀,不停地杀,释放内心的负面情绪,白日里他早就受够了,他要把这些吃人的魔鬼统统送下地狱。
碎肉横尸满地,刀斩头,枪捅腹,杀黝鬼。
斜月红腥风阵,残血透甲衣。不听鸣金声音,未止杀。
水蓝色的刀光,在月下飞舞,纷飞的刀气,一如死亡的玫瑰花落,绮丽的死亡之花,绽放于无数黑红的血肉大地,来年此处的花开更盛。
他冲锋着,周边的敌人越来越少,直到身边已经没有了土人,按照王恩的计划,他又调转马头,和几个跟随而来的骑兵,组成扇形向内包抄。
这是一套四面出击,八面合围的计划,也是占了骑兵机动性强的优势,四条腿毕竟要比那些个两条腿的速度要快多了。
今夜无雨,而且昨日泥泞的土地干的也是极快,现在马匹奔跑根本不受影响,而这些个土人,苦头可就吃大了,土人大多营养不良,夜不能视,晋军的黑甲骑兵近了身,才能看清身形,所以被一刀枭首的土人,更是无数。
咕噜现在躲在尸体堆里,他害怕地瑟瑟发抖,刚刚他看到一个魔神一般的男子,发出水蓝色的刀光,他有些感触,但又不知如何形容凄美这个词。
刀光一过,他的族人就像被切菜似的,一排整齐的人头,齐刷刷地飙出血线,就如挥击的马球一般,没有什么毛发的头颅,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他打了个寒颤,肚子也因为紧张,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