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风尘仆仆,岳正飞奔至归鹤郡城门口,这路上的风景他也无暇顾及,飞奔的旅途中,官道的两旁都有不俗的景致,一派西南特色。
比如说草木繁盛的沼泽,乱崖峭壁间的大河,贡南郡西面分别和洪流郡、归鹤郡接壤,从地图上看,归鹤郡较为狭长,东面上接贡南郡,下接莱峡郡,而西面则是雨峡郡,光是看名字就能知道这些个地方的地势地貌了。
西南有三峡,雨峡、莱峡、启峡,此三峡都为郡名,三郡不相连,但地貌却极为相同。山多带急水,地陡多斜山。水急难行舟,山斜困路人。
也是还好,从川江郡过贡南郡再至归鹤郡,倒是没有这么多的行路之难,岳正也只是在途中吃了些风尘之苦。
“这位兄弟,麻烦出示下民籍,方可进城。”在归鹤郡城的门口,查验的很是严格,一个个的都要出示民籍信引才能进城,这倒是和川江郡形成了天壤之别。
岳正直接从自己的传功鼎中,掏出自己的爵位金牌,朝着门口的兵丁一亮,那兵丁一看,发觉自己从没见过这玩意,连忙去叫他们的头目。
“您是”那个城门的守将接过金牌,看了两眼,刚要开口。
岳正便急忙说道:“知道就好,这里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您请。”城门守将赶忙把他迎进城门。
“可有马匹,我需要尽快面见都督,你可否引我去见他。”岳正笑着问道。
那守将见四周并没有什么不相干的人,便小声说道:“伯爷,都督府倒是不远,您在此稍后,我去给您牵马。”
很快,那守将牵着两匹矮脚马而来,川马瘦小,但耐力极佳,若是精心饲养,也可疾行,他把缰绳递给岳正,恭敬地说道:“伯爷,您请上马。”
“小的在前面引路,您快些跟上。”两人骑上马,飞快地向着都督府的位置而去,“围孟六郡”的军事长官,往往也是此地的郡守,但因军政合一,并不称郡守,而是总管。
但江兆东也是岐川都督府的都督,所以官职上是这样的,岐川都督加归鹤郡总管,虽官职上是二品的衔,但整个的实权就不可小觑了。
整个大晋帝国,四大都督都是地方实权派,上马管军,下马亦可管民,岳正一边回忆着江兆东的资料,一边骑着马,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都督府前。
此都督府占地的面积,和岳正自己的府邸比起来,两者也是差不多的,守将急忙上前通禀,不多时,都督府的中门大开。
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走出,他身着朱紫色的官袍,袍服的中央绣着一只走兽,他并不高,但眼神里透着明亮的精光,走起路来龙骧虎步,熊熊自威带着些杀伐气,头发有些花白,但梳的是一丝不苟,显然是有专人帮他打理。
头上的发髻中插着一青玉发簪,极为朴素的形制,长直似剑形,眉毛粗弯,眼睛不大但神光炯炯,鼻尖高昂有肉,花白的山羊胡亦是保养有致,梳的极为整齐。
他大笑而出,看着马上的岳正说道:“秦翊伯前来,老夫有失远迎啊。”
岳正见他如此客气,哪里敢拿大,连忙下马,两手一拱行了一礼,说道:“见过都督大人,您太客气了,实在让下官诚惶诚恐。”
那江兆东走到他的身边,隔着他的衣袖,拉起他的手腕,说道:“岳大人,你统御的川南六郡,可是我岐川都督府的腹心之地,六郡定,则岐川定,六郡安,则岐川安。”
“皇上把您派到这里,也是为了帮我们这几个老骨头一把啊。”
岳正心下了然,“围孟六郡”主事的几位圣境,皆是从军方征战的宿将,虽是圣境,但因没有调养之法,几百岁的寿数已是极限,并不能像道盟的某些圣境,能有千年之上的寿数。
大晋虽然从明面上,实力是胜过道盟一筹的,但谁知道道盟的那些个门派里,藏了多少个老妖怪,所以在北地,道盟的话甚至要比大晋的官府还要好使。
岳正抛开自己的思绪,因已经跟着江兆东进了府邸,他便不再隐瞒,连忙开口说道:“江大人,我此次来主要是为了借兵一事,川江郡火山爆发,土人即将西掠。”
“我刚上任不久,手上也只能调动贡南一郡的兵马,但贡南亦是大城,不能不守,但川江亦不能不救,还望大人施以援手。”岳正恭敬地说道,他盯着江兆东,想尽快得到他的答复。
江兆东一听,也是一惊,但却不是为土人作乱而惊,却是惊讶岳正的速度,这才上任没几天,就掌握了贡南的兵权,那曹松他也听过,几十年的不倒翁了,会那么容易交出兵权?
强压住内心的疑惑,他转头看着岳正,也是一笑,问道:“岳大人要多少兵马?”
“川江郡糜烂,是我未曾料到的事情,只需大人借我两万兵马即可。”岳正信心满满地说道,心里却在发狠,有了这两万兵马,他不把川江东面的土人,杀他个干干净净,他就不姓岳!
“哈哈,岳大人好生自信,我也不能小气,刀离人最近忙着耕种,倒是没机会来骚扰我等郡城,你要两万,我借你三万。”
“但有一事要提前说好,这些人马的调用,伤亡的抚恤,都要走你川南六郡的衙门,你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