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潘家园,雅致斋。
岳正戴着白手套,轻轻抚摸着刚刚花了一百多万收来的这件青铜龙纹扁足鼎。
此刻在他面前的青铜小鼎呈现立耳、方唇、浅腹、圆底状,下置五个龙形扁足,形体厚重。
每个扁足不仅宽而且薄,正反两面都有遒劲而繁密的龙纹,龙纹斜卷成落地的支撑点。
“嗯,太奇怪了!这鼎倒是和之前出土的商周的铜器对的上,但看上去也太新了一些吧,我这一百多个不会白瞎了吧。”
岳正嘟囔着,他正坐在雅致斋密闭的单间里,专业地拿着放大镜和手电筒来回细看这方小鼎。
面前的龙纹鼎高大概二十几厘米,口径差不多三十多厘米,里面倒是很平整,重量似乎也有个四五斤多。
他来回的抓耳挠腮,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鼎。
也是难为了这位爷,他正是这雅致斋的小老板,他脸虽看着年轻,但也有三十一二岁了。
父母都是考古界的大拿,爷爷也是古玩界的行家,曾经也是这雅致斋的老板,本身就是家学渊源。
经他手的古董没有上万也有个大几千,照理应该不会被这青铜器给难住。
但看上去这青铜小鼎确实是比较新,一般的青铜鼎无论是出土的还是传承有序的明器,都能感觉到老物件的暮气。
但摆在桌上的这件怎么也不能称的上是老物件。
岳正细看看这鼎内,“咦,这内壁上好像有铭文,三个竖着的浪花,这是个水字,这鼎五只脚,不会对应着五行吧。”
他说完便开始细细地检查其他几个方向内壁,确实发现了对应五行的铭文,而且这顺序的排列法就是按照五行相生的逻辑。
在水字的右边就是木字的铭文,木字的右侧就是一个火字的铭文,再往下分别是土和金的铭文。
好不容易看了半天,这会岳老板刚有点头绪,随手拿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又漫不经心地随手放下。
透明的水杯在这红木的大桌上显得格外突兀,你说这好巧不巧,这杯水恰好放在了小鼎的水方位。
岳正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拿起一边的香烟便给自己点了一根。
一般情况下,岳正还是非常注重保养自己的身体的。
但碰到如同今天这般的难处时,他也会像老烟枪一样,一根接一根的烟不会断。
“这铜鼎这么新,不会是用什么药水泡过了吧,这也不会呀,这年头的古董贩子只愿意做旧,谁会把这旧物件翻新啊。”
“嗯,有法子了,我得尝尝,这要有泡过药,我一准能尝出来。”
说罢岳正也顾不得熄灭手上的那支烟,两手放在桌子上。
默默地低下了自己的头,缓缓地伸出自己的舌头对着这鼎的一只脚就开始舔去。
“啧啧,好像没什么味道啊。”
这也是够了,舔文物来鉴定的也没几个了,还好这是个封闭的空间,要是身边有人,那我们的岳大掌柜岂不是要当场社死。
“不行,我还得尝一口。”这货好像对这铜的味道有那么点上瘾了。
他的左手抓起有金字铭文的那支铜脚,右手还拿着烟顺着方向推了一下有火字铭文的那支铜脚。
这脸就扒拉地凑上了有土字铭文的那支铜脚,又轻舔了一下那支铜脚。
恰不知此时,这只小鼎五支脚的方位正对着五行之物。
那桌上的水杯,那红木的方桌,岳正右手上的那支点燃的香烟,左手上那精钢的手表。
以及对周边事物微微颤动而不自知的岳正,这小子还犹不自知地砸吧着嘴。
“哦,难道是地震了。”
岳正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趴着的红木桌子好像在抖动,左手上的那串精钢手表包裹着他的手腕,也是抑制不住地在抖动。
他右手上那根点燃的香烟好像就黏在了手指上一样,两指已然微松,但这烟并未落下,紧贴着岳正的手指在抖动。
最为关键的是,岳某人的舌头已经紧紧地粘在了小鼎的那支铜脚上,岳正收了几次,都没把他收回到嘴里。
他难受的眼中都泛起了点点的泪光,他艰难地转了转眼球,单间的白墙壁反射着冷峻的白光,好像没有任何抖动的迹象。
如果有外人在岳正的这间小房间,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一定会惊讶的叫出声来!
岳正的身体连同着那方小鼎以及下方的木桌,包括桌上的那杯水,都在不停地抖动。
而且细细看去,这些人和物一会发出红光,一会又是黄光,又一会是黑白两色的光,最后泛起了青光,透着一股生命的气息。
这当事人岳正可看不到这一奇景,收了好几回舌头都缩不回来,眼泪已经不自觉地流下来。
他心里默默地想到,估计是撞了什么邪了,我这次估计是活不成了。
但我也不能是吊死鬼的样儿啊,这么长的舌头,难道让我下去应聘黑白无常吗?
嘿!这岳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拿自己的死状来逗闷子,果然是个乐天派。
岳正的舌头伸不回来,身体也抑制不住地颤抖,脑袋好像也开始晕乎乎了,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