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没时间讨论铺子的事,因为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办星星和点点的满月酒。
裴青松说:“得办的,双胞胎啊,多难得,咱们老裴家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不是这个丧事就是那个丧事,好不容易来了一对双胞胎,还嫌麻烦不想办酒,他作为大哥,是坚决不同意的。
大家都说要办,裴远征也觉得不办实在对不起自己媳妇和两孩子,当即决定:要办!
除了族亲们,阮念念还邀请了苟言顺和小一小二小三,裴远征场子里一些比较得力的兄弟也都邀了来。
除此之外,还来了一个特殊的人。
“咳咳,姐,我妈听说你生了双胞胎,特意从省会赶回来,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她带来了,那个,我妈没什么坏心思的。”
在苟言顺身边,跟着一位在所有人眼里穿着特别时髦的女人,按理说她是苟言顺的母亲,少说也有四十岁左右了,那脸那身材,就跟还没到三十的小少妇似的。
她面带微笑地走向抱着娃的裴远征和阮念念,递上两个厚厚的红包,“哎哟,闺女,真不好意思,阿姨不请自来了,这个给两个孩子买奶粉的,快收下。”
“嘶——”旁边有坐的族里的亲戚都深吸了一口气。
城里人就是大方,一个满月酒给两这么大的红包,村里谁不是三毛五毛给的?
关系不那么亲的还有给几分的嘞。
阮念念大大方方收下红包,跟苟言顺的妈妈说话也是面带笑容,不疾不徐,“阿姨的心意我们收到了,希望您今天在这里玩的开心,让狗……顺子带您入座吧。”
虽然他们这些人都喊狗子,但是在人家长辈面前喊狗子也太不好了,阮念念语气一转,就变成了上辈子他们喊出来的顺子。
“哎?”美少妇愣了一下,然后又笑盈盈地朝阮念念点了点头,跟苟言顺离开入座。
坐下后,她笑着打趣苟言顺,“儿子,你不是非要叫狗子这个名吗?咋改成顺子了?自己也开窍意识到狗子不好听了?”
苟言顺想到阮念念刚刚喊他那声顺子,还挺好听的。
其实这么些年,别人喊狗子他也习惯了,没注意有什么不好听的,现在被亲妈阴阳怪气了一通,再加上刚刚阮念念临时改口,苟言顺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妥。
到底是面子重要些,他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我的事,您少管,人您也看过了,吃完席就回去吧,我就不留您了。”
吃完席,人都散的差不多了,苟言顺被他妈烦着又带她去了阮念念面前一趟。
“姐,我妈非说想抱抱孩子。”他不好意思,又不是什么亲戚,厚着脸皮真让他为难。
苟言顺的妈妈脸上的笑就没下来过,她不等阮念念说话,就拉着她的手,“之前我一直在省城没回来,听我爹说这小子在外头瞎搞,我还挺担心的,过年的时候我也回来了一趟,没见着你,怪遗憾的。”
“闺女,这次听说你孩子办满月,我这立马就跑过来了,我呀,一看到你就觉得你一定是个好孩子。”
她说着,迫不及待地就要看孩子,那急切的样子,如果不是苟言顺的妈妈,看起来像个人贩子。
看过孩子,她小心翼翼地收回挨着点点的手,热情地抱起了星星,“哎哟这大胖娃娃,真是挑了你们所有的优点长了。”
这个动作看的阮念念心里头有些不舒服,点点长得也很好。
就因为瘦小的原因,大家都不太敢碰他,生怕他养不住。
她深呼吸两口平复心情,告诉自己,肯定是因为她刚做母亲,所以有点想太多了。
“哎呀,这小衣服真好看,大闺女,这是谁做的啊?”苟言顺妈妈看到星星的衣服,简直爱不释手,“又柔软又精致,这绣工,也太好看了吧!”
生意,这不就来了吗?
阮念念把星星抱过来,示意苟言顺妈妈跟她进屋,“阿姨,宝宝的衣服还有很多这样的,您要是喜欢可以进来看一下,喜欢哪种您就跟我讲,等以后顺子有孩子了,几套衣服我还是送的起的。”
“那感情好。”苟言顺妈妈跟着她进屋,嘴里说着:“狗子那孩子,一门心思说要闯出点名堂来给他爷爷和外公看,对象也不相看,眼看着就一把年纪了,唉。”
她这话,阮念念不好接,属实有些道德绑架了。
他不相看对象,是他自己的事,家里人说不动就算了,找她这个老板算怎么回事啊?
她总不能把苟言顺处对象的事也给包圆了吧?
这茬她不接,只引着她看衣服。
“哇,好看啊,真好看!”苟言顺妈妈摸着衣服上的刺绣,双眼闪着光,里里外外的翻看,“咦,这反面怎么都没有线的?直接藏在布里了吗?可是这布也没有那么厚啊。”
阮念念勾唇一笑,她看过张香云绣,手法可复杂,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绣这个很是复杂,很是费时间,要不是这宠着孩子,她肯定也是不会绣的。”
“哎呀,好闺女,这衣服是谁做的啊?不仅绣的好看,这针脚也细密,穿上肯定又好看又舒服,好闺女,你就给我引荐一下吧。”
她都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