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言顺眼神更为火热,他忙不迭地蛊惑,“姐,肉不行,咱们换个思路,蛋呢?”
“姐你想啊,如果养十只鸡,一天一个蛋,就是十个,以前一斤卖五毛钱,现在多缺啊,咱们可以翻个倍,卖到一毛钱一个。”
“姐,我偷偷跟你说,现在限鸡令也不是那么严了,外头好些人家都偷摸着多养几只,你们家这边靠山,过来的人就更少了,再加上你家跟三嫂家院墙又高,不开门在外头啥也瞧不见,你就养个二十来只,一天二十个蛋,怎么样?”
刚刚还如果十只呢,现在直接就翻倍变成了二十只。
说实话,阮念念是有心动的。
但是——
“其他的都没什么,谁来照顾?”
阮念念看着他,给他分析了一遍现在的情况,“我这还得养这么一栏兔子,再来几十只鸡,鸡吃什么?谁去给鸡弄吃的?一天才赚几个钱?”
“我这兔子一个半月生一轮,喂的好两个月左右公的就能卖,稍微长得慢些的三个月也能长到两到三斤去卖。”
“这些兔子,从我没怀孕就在养,养了几个月才有了现在能盈利的规模,养鸡的话,又得养多久?”
这么一分析,苟言顺才发现,他太想当然了,他来这里来的少,才没有注意到阮念念养兔子的情况。
今天之前,他都一直以为阮念念是快速养成了这么一大堆兔子拿出来卖的,也没有深入考虑兔子是哪里来的。
苟言顺垂头丧气,“唉,是我太想当然了,姐,你说的对,赚钱这种事,还是得慢慢来。”
看他那模样,阮念念就知道他又在家里受挫了。
“你家,又说你了?”
说到这个,苟言顺就来气,“还不是家里那个老头子,说做生意没有大出息的,现在是没有那几年严了,万一到时候又严打,我就得饿死,还非要送我去那什么工农兵大学,真是气死我了,我一个高中都没念过的人去上大学算什么事啊。”
工农兵大学?
阮念念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工农兵大学不是表现优异的单位上的工人或是干部才能去上的吗?苟言顺家里这是走了多少后门?
“有个大学毕业证不好啊?”阮念念随口说了一句,脑子里却想着现在的工农兵大学确实没什么大用处,大多是单位上的工人或是体制内的干部用来升级的垫脚石。
要说学东西还真学不了什么。
苟言顺态度坚决,抵制上大学,“我不要,不是堂堂正正该我得的东西,拿来了也是假的,姐,我就跟着你,跟着你赚钱我赚的踏实,要不你给我支个招吧?”
说到这个,阮念念还真有招,她一家养不了这么多鸡,要是一个村子呢?
“你这样,去找你哥帮忙,让他给你引荐村支书……”
阮念念一番指导,让听完她指点的苟言顺一脸喜色,“姐,要是真能成,我也分你一成的净利润,永久的!”
他可是听说了,就因为裴青刚时不时帮阮念念抓几只兔子充盈“兔宫”,阮念念直接就给他分一成净利润,为期一年。
别问他是从哪里听来的,除了吴兰花还能有谁?
“等你成了再说吧。”阮念念坐得腰累躺回躺椅上,抓了一把菜叶子往兔栏里一丢,看着兔子们争先恐后地抢食吃。
苟言顺忙就要走,“那姐你注意休息,等事成了我再来找你,别累着了昂,回头想吃什么就叫三嫂带话给我,奶粉不好弄,麦乳精还是可以弄得来的。”
“知道了,你回去路上也注意安全,骑车小心些。”
她可没想让苟言顺今天就把三轮车留下,让苟言顺走回公社?不可能,他还是有点娇气在身上的,走一趟回去脚底得长水泡。
在灶房里忙活的吴杏花听着苟言顺离开的声音,出来给阮念念送车前草水。
她羡慕极了吴兰花和苟言顺这样能被阮念念带着赚钱的,虽然她现在照顾阮念念一个月五块钱的工资也很香,可吴兰花和苟言顺赚的更多啊!
阮念念喝了一碗水,看到身边的吴杏花羡慕的眼神,好笑地问她:“怎么?你也想出去跑跑了?”
“没那回事。”吴杏花赶紧说,“我听我家狼哥说了,外头前段时间乱的很,我都不想乱跑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他们一样跟在你身边赚那么多钱。”
原来为这事,眼巴巴的。
阮念念正色道:“杏花,你相信我,你只要好好干,一定有机会的,以后还会有很多铺子,每一个都有可能是你管理的铺子,到时候你也会是合伙人,也能跟他们一样赚很多!”
她认真地画饼,吴杏花认真地吃,吃完还表了个忠心,“放心吧,我会好好干的,我兰花姐之前不也是拿提成的吗?她现在也成合伙人了,我也不贪心,能安安稳稳地赚一份钱,不是什么都靠男人,想要一分钱还得伸手问男人要就成。”
她这个想法可以说是很超前的了。
“我支持你,但是,有一点我想说的是,伟人只是说女人能顶半边天,另外半边,是男人的,不是说你能赚钱你对象就没有养家的义务了,家是你们共同的,都有责任,也都有义务,不要太好强,偶尔,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