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幼沅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不由的回想起昨天和薛白一起吃饭的场景。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了。
现在,常乐不在她身边,薛白又离开了,她又是孤单一个人了,又回到了养病无聊时的日子了。
景幼沅把饭菜都整理起来,放了起来,想等着常乐回来再吃一顿。
随后便趴在桌子,望着某处出神。
景予安在薛白离开后,便起身去找景元。
来到景元住处后,景予安先是对着景元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父亲,薛白如今已经走了。”景予安说道。
景元听到后先是松了口气,“走了好啊,走了好啊!”随后皱着眉头看着景予安。
“予安,你可知你的那个师兄是文莱国之人?”
“父亲,孩儿不知。”
景元听后才点点头,“予安,以后就先不要和他有接触了。”
景予安听后脸色有些难看,脑海中突然浮现和薛白一起学医时的场景,那时,师傅就他和薛白两个徒弟,因此不免和薛白有些接触。
还记得刚见面的那次,薛白一上来就与他勾肩搭背。缠着他非让他叫他哥哥。
“这就是我师弟嘛,长的这样好看,我看不像师弟倒像是师妹。”
这是薛白第一次见到他时所说的话。
当时,小小的景予安听后认为薛白是嘲笑自己,眼神恶狠狠的瞪着他。
薛白见此才笑着解释道,自己是夸他长的好看,让他不要生气。
虽然自己对薛白放浪不羁的行为有些不喜,但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也是不可能的,不然,景予安也不会同意薛白住进天然居内。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景元见景予安一直默不作声,脸色也有些难看,于是开口问道。
声音略带庄严。
景予安从记忆里回神,对这位父亲,他向来是不违背的,这一次,也不例外,景予安顺从的点点头。
“是,孩儿知道了。”
“行了,下去吧!
在景予安离开以后,景元叫来了自己的贴身小厮——金宝。
吩咐道:“去把大少爷叫来。”
金宝领命下去。
不一会,景颢然便来了。
他同样也是毕恭毕敬的行礼,说道:“父亲,叫孩儿来所为何事?”
景元看着景颢然,这个大儿子可以说是他最满意的。
处事不惊,心思也谨慎,可当大任。
二儿子的心思太过深沉。
三儿子轻率莽撞,难当大任。
四儿子太过淡漠。
唯有这个儿子事事考虑周到,进退得当,还算让他满意。
“颢然,咋天文莱国之人已经走了,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如何看待这件事。”
景颢然沉思一会,开口道:“父亲,既然那人已走,孩儿认为那就不必太过担忧此事。”
“如今我朝与文莱国已经交好,四弟和那人即是师兄弟。”
景颢然提到薛白时,眼睛不禁泛起寒光。
顿了一下,说道:“于我们而言,总归不是坏事。”
“如今陛下的心思可不好猜,如果陛下知道我们和文莱国之人有所接触,不知会如何想啊!”
景元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景颢然点点头,“父亲所言极是,要是陛下知道此事,恐怕会对我们有所怀疑,到时候,只怕是会有无妄之灾。”
“为父已经先让你四弟不要和他接触了,此事先这样吧,吩咐下去,昨晚上的事谁都不要传出去。”
景颢然低头应道:“是,父亲。”
随后想到昨晚的景幼沅,景颢然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询问道:“父亲,当真就这么放过景幼沅了。”
景元一听到景灏然提到景幼沅,头疼的摸了摸头,用手在眼前金楠木的桌子上狠狠一拍,喊道:“那个孽女,现在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让你母亲好好管教管教,要是任由她放肆下去,今后不知会为我侯府惹出什么祸事。”
“是。”
景颢然从景元那里离开后,想着景元说的话,又想到昨天晚上景幼沅醉酒的样子,便决定亲自去找夏夫人一趟。
因着景父与夏母的住处离得很近,因此景颢然很快就来到了夏夫人这里。
徙琴通报之后,景颢然进去恭敬的给夏夫人行礼,喊了声“母亲”。
夏夫人看着景颢然,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才开口道:“颢然怎么来了?”
笑着说道:“我儿不必拘礼,快坐。”
景颢然听后走到凳子上坐下才开始回答夏夫人的问题。
“母亲,孩儿今日主要是为景幼沅而来。”
夏夫人听后不由的皱眉。
不过并没有打断景颢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孩儿和父亲一致认为,母亲应该好好管教一下她了。”
夏夫人听完之后,轻叹一声,“那个孽女,我也是想好好管教一下,可是这打也打了,说也说了,还是不见成效。”
说到这,夏夫人不由的感叹一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