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西多条路正在经受严重侵扰。
但是遇到了有日本人罩着的商人或者某些部门人员,吴四保也会相对客气。
很无耻,很蛮横,很血腥,但是吴四保也算比较有脑子的人,原来把出头人地的希望寄托于青帮,如今就寄托于76号。
赵海帆搂着野玫瑰,无法形容的舒服,但心里的凌乱却挥之不去。
野玫瑰点燃了一支烟,悠然说:“你有没有去过吴四保居所那边?”
“我在沪西活动还没多久,暂时没去过那边。”赵海帆说道。
“目前吴四保和余小珍住在曹家渡6号,居所也不算很高级,有不少街坊。
那些街坊都被吴四保欺负怕了,惧怕无休止的搜查和侵扰,不得不主动给他上供。
吴四保也很会玩,谁给了足够的钱财,他就给谁一盏太平灯,上面有‘至德堂吴’的字样。大门外挂着吴四保太平灯的人家,就不会被侵扰了。”
野玫瑰不屑的说着。
柔软的手,也在抚摸赵海帆的心口。
感受到赵海帆的心跳强劲有力,犹如有着无穷无尽的能量。
“回头,我也找吴四保要一盏太平灯。”
“然后,你要了他的命?”
“野玫瑰,我现在觉得吴四保还不能死。”
“有点道理,如果吴四保死了,上来一个张三保或者李五保,还需要重新去拉关系。
就现在你和余小珍的交情,日后肯定能弄到很多有价值的情报,同时也能比较好的潜伏自己,打击76号和日本人。”
野玫瑰说话的时候忽然坐起身,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
赵海帆有点纳闷,也去看天花板。
“你听到楼上有动静?你说过,猪头三暂时不在这里。”
“不是楼上有动静,而是我的身体有动静,好舒服。”
“何小曼,你够骚。”
“也只有你才知道,我有多么骚。”
野玫瑰又躺到了床上,叹息道,“如果秘密来到上海的人真是郑英民,但愿他能顺利脱身。
军统本部的重要长官也不是铁打的,经受了酷刑也很可能叛变,一旦郑英民出了问题,我就完蛋了,紧跟着,你也……”
夜鹰对军统太重要了。
所以,涉及到了夜鹰,野玫瑰甚至不忍说出完蛋二字。
赵海帆却很从容,笑着说:“我有心理准备,任何结局都可以接受。”
此时。
日本特高课几乎是焦头烂额。
行动科派出去三个组,超过了50名内部成员,带着超过三百名外围成员,在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疯狂搜查夜鹰。
就连夜鹰的一根毛都没找到,却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被惊扰的不只是居住在租界里的华人,还有很多外国人。
公共租界工部局和法租界公董局,都对日本领事馆和军部提出了抗议和交涉。
日本领事馆:“夜鹰严重影响到了大日本在占领区的发展,抓不到夜鹰,你们都有责任!”
日本军部:“公共租界没什么了不起,不要以为大日本不敢动你们;法租界如果不配合,法国人的高贵将毁于日本军部的铁蹄!”
虹口,特高课驻地。
课长办公室。
上野一郎正在给几个重要的科长和组长训话。
课长副手,捕鹰组组长山田惠子也在这里。
抓夜鹰,最应该出动的就是她,可她刚好就在这里。
她让课长飘飘欲仙,所以课长生怕她死在街上。
上野一郎来回踱步,近乎暴走。
“参谋部和陆军部浪费了很多口舌,花了大笔资金,才从德国买到了十几辆电讯侦察车。
沪上方面只分到两辆,可是特高课拿到的一辆,第一次执行侦查任务,就被夜鹰给毁了!
电讯侦查车报废,电讯探知班班长星野九条惨死,这到底是谁的责任?”
上野一郎过于愤怒,似乎随时都会举起武士刀,把谁给劈了。
没人敢发表看法,都是朝着山田惠子看了过去。
山田惠子只能在心里叫苦,当初自己就不该提议成立捕鹰组,甚至亲自担任了组长。
谁能想到,夜鹰这么难对付……
山田惠子只能看向了上野一郎。
“课长,如果非要追究责任,那么责任最大的一定是你!”
“八嘎!”
上野一郎抬手扇了山田惠子一巴掌。
“你打我,责任最大的也是你,因为,你是课长。”
“千尺雪,我明白了,你希望我代表特高课,而你代表捕鹰组,一起给领事馆和军部立下军令状。”
“课长,我不是这么想的,军令状只会给特高课增加压力,对抓捕夜鹰的行动起不到任何作用。”
“有道理。”
上野一郎让其他人都出去,只让山田惠子留了下来。
山田惠子都准备摆姿势了,可上野一郎忽然认真起来。
“我们得到的情报很准确,军统血海队五个组,一共15人,目前依然活着的,只有夜鹰和碧落。
碧落曾经以黑桐商行马嘉梦男朋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