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不会骗人,但会侮辱人。
白老师叭叭讲了一通,郑法已经听起来每一个字都像在敲打自己的脑壳。
“现在听懂了么?”
他听到白老师问自己,抬起头,给他回了一个迷茫的表情。
“你呢?”
老头问一旁的唐灵妩。
“差不多吧。”唐灵妩小声地说道:“这也不难吧?”
白老师看着唐灵妩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郑法,深深长叹了一口气。
郑法:……你俩虽然没针对我,但我感觉你俩骂的都挺脏的。
“我再讲一遍,郑同学你再好好听听。”
白老师倒也没放弃,又拿起笔,恨不得掰碎了一点一点地喂到郑法嘴里。
然后他就让郑法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拼命,你是不知道自己真不行的。
一旁的唐灵妩已经开始无聊地打哈欠,郑法脸上还是一片懵懂,只能说半懂不懂。
“我就没教过你这么傻的学生!”
白老师将手里的笔一甩,生气地说道。
郑法也有点沮丧,就听到一旁的唐灵妩小声地说道:
“白老师以前是京城大学的教授,你比不上很正常。”
郑法还真有被安慰到,京城大学是国内最顶尖的高校,比起郑法的梦中情校江南大学,档次又要高上不少。
郑法很有自知之明,自己顶多算努力,绝不能算天才。
但老头是越来越急,嘴里满是嫌弃。
“笨!”
“脑子不开窍!”
“清水中学都是你这样的学生?我看你老师拿的工资,都是精神损失费吧!”
郑法心态很稳定,但老头显然已经费尽了自己的耐心。
嘴里不住骂着郑法。
甚至教到一半,他气呼呼地扔下郑法两人,跑去阳台上抽烟去了。
郑法没破防,他给教破防了。
“你没事吧?”唐灵妩方才在一旁听着老头对郑法的评价,现在看郑法的表情,充满了同情:“白老师刚才说的话,是过分了点。”
“他教惯了那些天才,再教我对他来说,对他来说也是一道劫难。”郑法表示自己的心态很平稳。
这点责骂,比起庄子里那些下三路的段子来说,实在是有点文雅了。
“说的也是……”唐灵妩点点头:“我听他之前说,他以前就不理解,那些高考数学考了个满分的人,是怎么敢报考京城大学数学系的。”
“?”
“因为真正的天才,大多是通过竞赛去的。”
唐灵妩解释了一句,郑法再度深刻理解了,自己这个数学偶尔才能上一百三的人,在白老师的心里是如何的朽木不可雕。
“不过他说话也太过分了。”
“没事,对我要求严格一点,是好事!”郑法还反过来安慰唐灵妩。
女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有点佩服:“我发现,你还挺大度的,换我我就受不了!”
……
“行了,别的你一时半会也学不会,这几张图我给你讲清楚!”白老头最后也放弃了:“你这几张图,实际上就是两种图案。”
“有的地方估计是不全。”他在图案上添了几笔,又在纸上画了两个比较简单的图形:“这几张图,就是由这俩个最简单的图案变过来的。”
郑法看了看这两个图形,将其记在了脑海里。
“教你三十分钟,我得折寿三年!”白老头还在抱怨呢,显然有点后悔,想打退堂鼓的意思了。
“要不,我教你?”
“嗯?”
“不传之秘,师门绝技。”郑法笑得特别纯良。
“来来来!”老头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将郑法带到了一个空空的房间里。
“跟着我做!”
郑法说教是真教,摆出个松鹤桩的姿势给老头示范,唐灵妩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也没有管。
老头将身体扭了扭,摆出了个麻花的造型。
“啪!”郑法一个巴掌拍在老头后脑勺上。
“你干嘛!”
“你头的位置不对!”郑法一脸严肃。
“哦。”
白老头乖乖地将脑袋摆正。
“啪!”“胳膊往回收!”
“啪!”“肚子别挺着!”
“啪”“腿站稳了!”
一声声啪啪啪的声音,让一旁的唐灵妩听着都疼,和白老头一起龇牙咧嘴。
“腿往前!”
“不行不行!我的腿要断了!”
白老头一声惨呼。
就听到郑法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笨!”
“身体没上油?”
“你之前那个师父,怕不是被你气到不想教你,投案自首了吧!”
唐灵妩在一旁深深地看了郑法一眼。
心中真挚地朝大度这个词深深鞠躬道歉。
等白老头站了十分钟桩,终于承受不住的时候,郑法才放过这老头。
按照徐教头的说法,这老头的天赋确实不好,顶多是中下的天赋。
加上年纪大了,骨头不灵活。
练松鹤桩的速度有郑法的十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