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跳起来洗了个澡,感觉活力四射。
“乖乖,年轻的身体就是抗造啊!连发两弹,腰不疼腿不酸,甚至还想再来五发!”
陈阳开心的笑。
他坐到窗户前,点上蜡烛,思索起来。
如今,自己急需一大笔钱。
一个是解决家里生活开销。
还要给狗胜一千块,让他去治病。
更是得准备一个万元彩礼,风风光光的上门去柳家提亲!
“如今百废待兴,凭我的见识和能力,要赚钱很容易。”
“但,想短时间赚一万,还是有难度。”
“罢了,先弄点启动金,至少要先让狗胜死心塌地的追随我。”
陈阳想了想。
最简单最快的方法,还是先做个文抄公。
这几年文学快速崛起,经历过那二十年的思想钢印后,整个社会的青年都在迷茫中追寻真理之火。
换句话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是文艺小青年。
“先赚点稿费再说。”
陈阳铺好纸笔,奋笔疾书起来。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百年之后当我们退出生活。躺在匣子里,并排着,依偎着。像新婚一样躺在一起,是多么安宁……”
……
一直到深夜,陈阳写了五十多首小诗,这才停下来。
“足够了,按照现在的出版价格,一首诗三十起步,质量好的能达到一百块的稿费。我抄了这么多名诗,至少也得给我两千块了吧。”
陈阳嘿嘿一笑,虽然抄袭可耻,但是赚钱嘛,不磕碜!
陈阳困得眼皮睁不开,躺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来。
……
“陈阳!陈阳你出来!”
耳边传来娘们唧唧的叫声。
陈阳揉着眼睛爬起来,便看到高高瘦瘦的王茂林,正高傲的站在自己卧室门口。
陈阳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哟,娘娘腔你怎么来了?”
“你说什么!你说谁娘娘腔呢!”王茂林气得炸毛,兰花指都伸出来了,气呼呼的指着陈阳。
陈阳笑着说:“哎呀,嘴瓢了,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你坐,我洗把脸!”
陈阳打着哈欠,去外面洗脸。
王茂林脸色阴森,开口说:“陈阳,我今天找你,是告诉你,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知道柳思思是什么家庭吗!我跟你说,也就是现在她下乡,你和她能聊天,等她回了城,以你的地位,一辈子都见不到她!”
他背着手,也不管陈阳能不能听到,继续嘲讽,“人家柳家,以前只是被冤枉,现在平反了,就算是我爸妈,都高攀不上。你这种泥腿子,也妄想和人家柳家大小姐结交,真可笑!”
王茂林走到桌子边,看到草稿纸,更是想笑。
“哟,还写诗!你可真是笑死我了!初中都没毕业的乡巴佬,你……咦?”
王茂林的神情猛地一变,他赶紧坐下,看着稿纸上的小诗。
越看脸色越白,越看越觉得呼吸困难!
“我把我的肉体安顿在这个小村里,它的雨水淋过思念头……这是他写的?他能写这么好?”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不可能,陈阳他这么有才吗?他的思维竟然这么空灵,返璞归真?”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寻找光明……噗!”
王茂林读完,嫉妒的差点吐血。
他翻看着厚厚的稿纸。
上面,每一篇小诗都让他感觉仰望,感觉崇拜,感觉到窒息和绝望!
自己这一辈子,根本追不上陈阳的才华啊!
这怎么可能?他凭什么这么厉害?
他一个乡巴佬,他……他的确算是一个才子了!
才子,真正的才子!
怪不得就连柳思思,都喜欢他!
这时候。
陈阳拎着盆走了回来,他擦着脸问:“娘娘腔,你找我什么事来着?”
“啊?哦,噢噢,没,没什么!”王茂林赶忙站起身。
这一刻,他站在陈阳身前,已经完全没有了自信。
只剩下深深的绝望和折服!
陈阳大咧咧的说道:“有事你就说。”
王茂林摇着头,神情恭敬,甚至带着几分卑躬屈膝,他往后退,小声的说:“我先走了,我……我还得回去放牛。”
陈阳看着王茂林哆哆嗦嗦的样子,一脸疑惑。
“这家伙,搞什么名堂!”
陈阳摇摇头。
收拾好之后。
陈阳把稿纸收拾起来,带上车票钱,便快速地往镇上走去。
镇子上,尘土飞扬。
偶尔有叫卖声响起,但,买的人不多。
一辆黑白色的中巴车,在尘土中停下。
一群人立马往上挤。
陈阳上车,买了票,抢到了窗户边的位置。
中巴车在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中颠簸,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麦田。
麦子马上成熟,对农民来说,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