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医回过神儿来,拱了拱手:“回夫人,宛长使确为中毒,不过究竟是中的何种毒药……”
“请夫人恕罪,微臣见识浅薄,一时真看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众人眉头紧蹙。
赢淇守在一旁,拉着宛长使的手痛苦出声:“娘亲,淇淇不能没有你啊,娘亲你醒醒……”
见此,赢念念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她缓了缓,随后进入太虚境内,想要将自身灵力化为解药,以此解宛长使的毒。
可是刚凝神聚气,就发现灵力空无,根本不足以治疗宛长使。
“完了!这两天用出去的灵力太多了!”
她没有存货,此刻也是无济于事。
怎么办?现在修炼也来不及了啊。
殿外突然传来太监通报的声音:“陛下驾到。”
后宫中有人中毒,他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给陛下请安。”
嬴政顺手将夏姬扶起来:“如何了!是怎么个情况?”
“这……”夏姬微微皱眉,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赢政见状只好自己亲自上前查看,不想一眼,就让他脸色骤变。
此刻的宛长使面无血色,明明十分痛苦,但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意,让人看了不禁头皮发麻。
章太医扑通一声跪下:“请陛下恕罪,微臣无能,实在是辨别不出长使所中何毒。”
不知道究竟是何毒,就自然无法制作解药,那她的命……
一想到这儿,赢淇就忍不住再次痛哭起来。
“娘亲……娘亲……”
在这后宫之中,她只有娘亲一个亲人,若是娘亲没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下去。
赢政眉头紧蹙,眼底掠过一抹寒意。
而就在这时,赢珂这个不长眼儿的东西凑了上来。
“父皇,此事定然是人为!儿臣以为,必须要好好查一查,才能为宛长使出口恶气。”
嬴政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顿时明白他还有后招。
“你想做什么?”
这话让赢珂微微一愣,不过他并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深意,反而还认为是父皇在询问他。
只见他拍了拍手,侍卫很快从殿外抓进来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面露恐惧,浑身颤抖,手中还拿着一包东西。
“回禀父皇,此人是儿臣在临安宫外面抓到的。他当时鬼鬼祟祟,实在是可疑得很。”
“不想经过一番吓唬后,他就将所有事情招了个干净。”
“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让你给宛长使下毒的?”
太监犹犹豫豫,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
“再不说,就将你拖出去施刑,五马分尸还是炮烙,你自己选!”
一听这话,太监双手一软,怀里的东西散落一地,竟全是金银珠宝。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是……是……”
忽而,太监抬头,看向一旁的夏姬:“是夏姬夫人指使奴才的!若奴才不从,她便要杀了奴才全家啊。”
“什么?你胡说八道。”莫须有的罪名突然被安到自己头上,夏姬顿时慌乱起来。
“我没胡说!陛下您看,这些东西就是夏姬夫人赏赐给奴才的,否则。奴才去哪儿弄来这么多的金银珠宝。”
“你……”夏姬捂着胸口,气得双手发抖:“我有何理由要去害宛长使?”
“害人不需要理由!”一旁的赢珂突然搭话。
见此,赢念念便知道,此事一定是赢珂搞出来的,为的就是陷害自己的娘亲。
她微微闭眼,发出心声:“政哥政哥,你不会也相信了吧?娘亲才不会是那样的人呢。”
“况且宛长使长久无宠,娘亲害她做什么啊?”
“再者,娘亲在宫内这么多年,她可曾害过一个人?你可别就这么轻易上当啊!”
护母情急,赢念念一股脑儿地发出了不少心声,只为了能够替自己娘亲说句公道话。
嬴政闻言,转头朝她微微一笑:“这么小点儿的人,也知道护着娘亲了,不愧是我的女儿。”
一旁的赢珂有些纳闷,怎么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还能夸奖赢念念?不应该是连同她一起厌恶了吗?
刚这样想完,嬴政便来到他面前,冷冷道:“你,跟我来。”
这……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所为何事。
父子俩一路来到偏殿内,刚关上门,嬴政抬手就是一拳狠狠打来。
“啊!”
这一拳用力过猛,直接将赢珂的门牙打掉两颗。
“父……父皇,你为什么打我啊?”
“为什么?”嬴政气急败坏,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你个混账东西。别以为朕不知道,宛长使的毒是你下的!”
“她神思全无,却面带诡异笑意,这明显就是中了七星海棠的毒!”
七星海棠,其枝叶与普通海棠无差异,花瓣紧贴枝干而生,花枝如铁,花瓣上有七个小小的黄点。
花的根茎花叶都有剧毒,但是不加炼制,便不会伤人。
制成毒药后无色无臭,无影无踪,令人不胜其防,死时脸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