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义渠王妃再也忍不住,眼泪直流。
但她也很欣慰,自己能够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儿子。
只可惜,他们娘家今日就要一起上路了。
就在这时,一极尽嘲讽的声音传来。
“呵,翟垚还真是个心狠的,妻儿被掳,现在就要丧命于此,他竟然还不出现!”
面对男人的嘲讽,王妃不卑不亢,眼中甚是轻蔑。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编排大王?你个义渠的败类叛徒!”
“给众部落将士下蛊,囚禁老巫关押我们母子,所行皆不为天下所容!”
“你以为,如今靠这下作手段上位,就能一生太平了?呵,做梦!”
“有朝一日,大王重回义渠,定要将你这不忠不义之徒扒皮抽筋,给我们母子报仇!”
即便是死,王妃也绝不会向其求饶,更是在众多将士面前将翟厉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男人气的青筋暴起,若不是还要靠这母子二人将翟垚引出来,他早就想一刀杀了这女人。
“来人,把火给我烧得更旺些。让咱们的王妃和世子好好感受一下,死亡临近的感觉!”
见其得意洋洋的模样,世子翟骏怒从心起,挣脱士兵的束缚,冲上前一口咬在男人手背上。
“骏儿!”
“啊!”惨叫声响起。
“混账东西,给我松开!”
翟骏用尽全身力气,从他手背上狠狠撕咬下来一块皮肉。
十余岁的少年仰天大笑:“哈哈哈,反正都要死了,我也要让你这个畜生受受苦!”
看着鲜血淋漓的手背,翟厉大怒,拔出佩剑就准备杀了少年。
“骏儿!”
王妃情急之下扑上前。
“翟厉!有本事,你就亲手杀了我们母子,让天下人好好看看你的混账行为!”
“谋夺王位,杀嫂害侄,定会沦为天下人口诛笔伐的对象!”
男人冷笑:“呵,你以为我会在乎?我既然做了,就不怕他人的议论!”
一旁的属下赶紧拦住他:“大王,此时还动不得他们啊。您忘了?咱们今日的目标是翟垚……”
在属下的提醒下,他这才回过神儿来。
“是啊!”
“哼,差点儿让这兔崽子坏了我的大事。”
“来人,把他们给我架到火堆边慢慢烤,我就不信,翟垚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儿受苦!”
就在此时,一怒声响起。
“住手!”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来人果真是翟垚。
王妃见状不禁眉头紧蹙,她一早就在密信上交代过,为何他还要来?
“大王!你不该来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翟厉设下的圈套。
两人相隔甚远,却还是能看清对方脸上的神色。
翟垚淡淡一笑:“你放心,陛下已经亲临义渠,他会替我收复草原。”
“既然百姓们有了靠山,我也就不用操心。”
“此刻,我只是你的夫君,是骏儿的父亲。”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
王妃顿时泪目,看来他们一家三口今日要死在一起了。
终于来了!翟厉冷笑道:“大哥,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起来呢,不过好在,你还是将嫂嫂和骏儿放在心上的。”
“如此,甚好!”
假惺惺!
看着自己从小瞧到大的弟弟,翟垚只觉得心下悲凉。
“畜生,你行不义不悌之举,他日如何去面对我翟氏的列祖列宗?”
“呵。”面对如此指责,翟厉并不放在心上。“那就等我死了再说,来人,将他给我拿下!”
不料此话一出,却并没有人动。
义渠大营中,除了他的亲信队伍之外,其余人都是因为蛊虫才被控制。
大伙儿心里都不愿意背叛翟垚,自然不肯将其捉拿。
“你们干什么!不听我的是吧?好!”
说罢,男人立刻从怀里拿出一截骨笛开始吹奏起来。
蛊虫受到影响,开始在众人体内折腾起来。
一时间,将士们全都疼得在地上打滚儿,痛呼声接连不断。
见此,翟垚自是不忍心。
“畜生,你有什么只管冲我来!何必为难众将士!”
高台之上的男人置若罔闻,似乎看将士们如此难受,他心里就莫名开心。
“不听话的人,不如死人!”
就在这关键时刻,几黑衣暗卫突现,将一把丹药丢进了大营周围的水缸之中。
紧接着,嬴政沉稳的声音传来。
“将士们,解药已经被放入水缸中,只要喝了水,就能够解蛊。”
一听这话,众人连滚带爬起身。
只需稍稍片刻,大伙儿只觉得体内的噬痛感全无。
他们的蛊……解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众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陛下……您怎么来了!”
不等嬴政开口,赢念念就白了他一眼,开始责备起来。
“大胡子,你也太心急了吧!要不是我及时发现,你们一家三口今天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