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吵吵嚷嚷,各种声音充斥在耳边,曲秀雯缓缓睁开眼,确定自己处在安全环境中,躺在客厅沙发上,开始接收原身记忆。
任务,想要恣意妄为一次。
“拆迁肯定是要三套房,咱们兄妹一人一套,到时候咱妈一个月一轮,开始养老。”
“你嫁出去了,房子给你,不知道便宜了谁,还是要两套房,面积能大点,到时候分你些钱。”
“嫁出去怎么了?我妈的就是我的,这个家我也有一份。”
“两套房是八十多平的,三套房,分的是四五十平的,都是给孩子结婚用,四五十平的怎么住人?”
“那也不能把我排出去,咱们仨,必须平均分,谁家都不容易,谁都有儿子要结婚,现在房价高,弄一套房子能要半条命。”
“我和大哥都是两个儿子,小妹,你一儿一女,压力小点,又不是不给你,分的房子在郊区,都快到底下镇上了,你拿钱,到时候再添些,挑个好位置,学区房,以后孙子有个好学校上。”
“……”
两个男的站在一条线上,女的开始动摇,怎么分都行,只要公平。
曲秀雯一边翻看脑中记忆,一边听着他们有商有量,怎么把拆迁款扒拉到他们仨家里,怎么安排她这个老太婆。
原身有两儿一女,早就成家,独立户口十几年,各自经营自己的小家,除了逢年过节,其他时间很少碰面,拆迁政策落实,犹如油倒进热水中,沸腾起来,水滴四处迸溅,经常加班出差的儿子也有时间了,看孩子中考高考的儿媳女儿也有空闲了,都来看她这个老太婆。
老伴前几年退休,在公园散步锻炼身体,傍晚天黑,看到一小伙子把女孩拖进树林中,欲要行不轨之事,上前帮忙,被用美术刀失手捅死,最后小伙子被判入狱十年,赔偿六十万。
丧事一结束,三家私底下找原身,出事了,有难处,急需用钱,打着借的名义要钱。
原身被磨得没办法,她自己有退休金,之前也有存款,虽然是丈夫的买命钱,看着三个孩子不容易,都有两个娃要养活,丈夫要是知道这钱用在孩子们身上,也是愿意的吧,所以喊人聚在一起,六十万,一家二十万。
平均分掉,还不满意,两个儿子明里暗里说魏岚是嫁出去的女儿,应该分小头,把原身气的差点喘不上气来。
两个儿子还要分原身和老伴的存款,说只能他们两个分,以后他们要给原身养老的,肯定要分大头,原身气得把人赶走。
各家都得了好处,事情就算落幕了。
几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原身心寒,心凉,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从小紧着他们吃,紧着他们喝,供他们上学读书,帮他们成家立业,婚后还经常帮助他们,还有什么不知足的,非得把她吸的一滴血都不剩,骨髓都嘬出来,他们才肯罢休吗?
原身还是想把这次拆迁款分掉的,只是不想那么轻而易举的给出去,几十年为孩子打算的思想行为禁锢住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曲秀雯来了,分什么分,想要遗产,等她死了,他们三家再慢慢争。
现在拆迁的这栋二层带小院的房子,房产证上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分的钱和房都是她的,想要,看她心情。
原身今年六十五岁,寿命到八十二岁,才多少东西,死之前有没有剩都不知道。
现在,拆迁,选两套八十平左右的房子,还有五十万拿,选三套一室一厅小户型,几乎没钱拿,现在他们几个正在争论选哪一种。
A还是B?
曲秀雯都不选,她选C,一套房加赔偿款,或者选D,全部要钱,房子她另外选地方买。
“妈,我们商量好了,选两套房子和赔偿款,按现在房价算,如果相差太多,我和老二再补些钱给小岚。”
曲秀雯双手抱臂,掀开眼皮,瞥了一眼便宜大儿子,西裤衬衫,方脸大眼,一副正派的样子,油腻滑溜的很。
“妈,明天就去签字吧,其他家都去过了,只剩我们家,国家政策,总不能做钉子户吧,多难听。”
二儿子从小就鬼精,嘴巴还会说,是他的,不是他的,都能往家里扒拉,从来不做那个吃亏的人。
“大哥,二哥,你们别说了,妈好像不舒服,让妈休息会,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魏岚说完,把一杯温水递给曲秀雯,亲近关切,事情先这么敲定,她老公今天没来,回去商量下,如果她吃亏了,还有商量的余地。
“大志,二林,小岚,你们商量好了?那你们妈,我住哪里?”曲秀雯似笑非笑,眼神在三人身上掠过,两个儿媳妇自动忽略,别人的女儿她更管不着。
“妈,您是我们亲妈,我们怎么可能忘了您,这边要拆迁,新分的房子还不知道在哪,肯定没装修,不能住人,您年纪大了,一个人住也不方便,以后我们三家轮流伺候您。”
“对,三家,一年轮一次,一次四个月,也省的您搬来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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