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上,曲秀雯把炉子拎进屋,鸡汤放在上面,背上背篓,裹上头巾,朝吴秀丽说的私下集市走去。
她空间有金条,相对于玉器古物,金子能换出去,换一笔钱,她以后也不用太拼命上工,就是不知道曹山河的阳寿到什么时候。
曹山河:老伴,老伴,不是老了以后的陪伴吗?还没开始老,总想让他死,就不能想其他来钱的谎言吗?捡的他也信。
逛了一圈,看到一个从街头跑到巷尾张望的小子。
“喂?”
三高一哆嗦,虎哥让他看着红套袖,不会找过来了吧?“谁?干嘛?”
一个裹着脸的妇人,背着背篓,微弓着腰,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谁啊?吓老子一跳,买卖东西都到那边去。”
毛都没长齐,还老子,“找你大哥,我要卖东西。”
“你找虎哥,你谁呀?虎哥认识你不?”
“我认识虎哥,有好东西给他。”
“你认识虎哥?”三高再次打量眼前妇人,他看走眼了,头巾,衣服,鞋子,背篓,没有一样稀奇货,虎哥之前说过,伪装的人必会露出马脚,要不穿的鞋子好,要不衣服颜色暗,但是布料好,要不皮肤好,手上没茧子,她啥也没有啊,一条也不符合。
“别磨蹭了,好东西都让你磨蹭走了。”
“你有啥好东西?”
“带我去见虎哥就知道了,不是小买卖。”
“那你跟我来吧。”
三高来到小巷一处住户门口,敲了一下门,“我,三高。”又敲了三下门,“我。”
院门打开,一个差不多的小伙子探出头,把三高拽进去,三高又把她拽进去。
“把东西放下,搜身。”
“我一个妇人,你们两个小伙子要搜身,流氓啊?”曲秀雯往后退了一步。
“去找花婶。”小伙子示意三高去后院,伸手要夺过曲秀雯的背篓,态度非常强硬,不让检查,就别想进去,“你背篓先给我检查。”
曲秀雯顺势把背篓递给他,里面只有不到二斤的麦粒,是她拿来装样子的。
小伙子翻来覆去查看了几遍,直到三高领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双手在身前的围裙揉搓,手刚刚沾了水,“妹子都是这个规矩,配合下哈。”
曲秀雯知道躲不过,敢在黑市称大哥的人,对底下人没有点规矩,早就被别人把老窝掀了,“虎哥的规矩,我肯定要配合,就是我当奶奶的人了,被两个小伙子摸身子,总归不好。”
“谁要摸你身子。”三高吐了一口唾沫,吐的老远,另外一个小伙子继续盯着花婶翻找的动作。
“翻衣服也不行,做生意也得懂得尊老爱幼,男女有别。”
“妹子别理他们,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都是孩子,我身上也没带啥,说实话,这块金子,想换点钱,不知道虎哥要不要?”曲秀雯主动把金子掏出来。
花婶往后退两步,搜的差不多了,看向开门的小伙子,“豹子,没有其他东西。”
“就一块金子,你早说啊,麻烦。”
“多少克?”
“100克,什么价位?”
“20。”
“金子可不是其他玩意,最低一百。”曲秀雯知道低,没想到这么低。
“20最高价了,这县城没几个人敢收,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不想卖就留着。”要不是哥心善,他们也不收这玩意,金子,啧~不好出手,卖不了高价,按他说,给个三五块就得了呗,多得是人想换钱票。
曲秀雯思考了一下,知道没有涨价的可能,金子是好东西,能吞下的人少,必须有钱有势的人才干在这个时候收金子,“行,二十就二十,你能做得了主?”
“瞧不起谁那,豹哥可是虎哥的弟弟。”
“三高,去外面守门。”
“好咧。”三高听话的开门离开。
“花婶麻烦你了。”
“麻烦啥,有事叫我,我去给你们做红烧鱼。”花婶搓搓手也走了,好家伙,二十,那一块金疙瘩,得多少钱啊!
“婶子跟我到这间屋来。”豹子把院门插上,领着曲秀雯来到侧边的房屋,“金子我要检验下。”
“当然。”曲秀雯把金子递给他,等他检查真假,称克重。
“100克,不多不少,两千。”
“谢谢,麻烦帮忙换些常用的票,肉票糖票油票之类的。”
她就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金子都好使,两千块,一个工作才四五百,坐办公室的最高也才七八百,空间背包还有好多金子,应该能换个几十万。
不知道曹山河啥时候死,她好光明正大的使用这些钱财。
“那给你一千九,一百换票,临期的票要便宜些,全国票或者时间远的票,价格高点。”
“你看着换,临期长期的都给些,全国票暂时用不到,有用的时候我再来换。”
“行。”豹子拿出一扎票,红绿蓝,各个品类的都有,抽了几十张放在桌子上,“这些给你,另外再多给你两张临期的糕点票。”
“感谢。”
“钱你也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