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收入多了,银子多了,半年时间,存款从三十两到六十两,直接翻了两倍,每个孩子手里还有点私房钱。
秋季农忙结束,家里盖起两间土培房,每间房添一床棉被,每人一身秋衣,一身冬衣。
冬天,零下三五度,通知每户必须出一半男丁去服徭役,十五岁到五十五岁,修沟渠桥梁,他们家要出一点五个人,四舍五入,要去两个人。
虽说只有一两个月,管吃管住,死亡率也不高,最多受点小伤,累了点,瘦了点,黑了点。
他们家有钱了,还能让孩子去受苦,不去的话,每个人交三两银子,才六两银子,交了。
“娘,明天年会,您要不要去?”
他们这边集市从农历十二月十号开始热闹,一直到十二月二十结束,忙碌了一年的人们可以逛街买些吃得玩得,集市上还有好多杂技表演,这个时候就必须带上小孩子。
吃吃玩玩,一点点往家里搬年货,年货准备的差不多,每家每户开始准备过年的吃食。
曲秀雯不太想去集市,准确的说不太想出门,这里偏南方,专论气温是不太冷,最低才零下十度左右,可房子透风,除了一床新添置的棉被,其他的都不怎么保暖,衣服里面的棉也很薄,她这具身体算不上强壮,出去裹得严严实实,还是冻得上牙打下牙。
不去也不合适,一年一次的重大节日,每个人都会去,美其名曰的沾沾喜气,今年家里收入多,她也想给每个孩子准备一份小礼物。
“第一天人肯定多,我一把老骨头,挤不动他们,过几天再去,你们明天带着孩子,就别买年货了,买点零嘴给孩子吃,全程牵好孩子。”
“我们一人照顾一个,娘,你放心吧。”
“娘,你咋不去呐,我和二哥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两个继续摆摊,年会能挣不少铜板。”张三树语气带着点抱怨,没有娘帮忙看着点媳妇闺女,她们不是个聪明的,万一丢了咋办。
那他和二哥只能分开摆摊了,娘这是耽误他们挣钱。
“别整天想着挣钱,年会十天,孩子又不是每天都去,你们都带着媳妇孩子,给媳妇买个头花发簪,买几个擦脸用的脂粉油膏,给孩子买几个小玩意,糖糕糖葫芦糖人,都给他们买点。”
“娘,那我们呐?”
“娘,给我们买啥?”
“娘,我们也要新年礼物。”
三个儿子不满了,这可是他们亲娘,说了一大堆,没有一样是给他们买的,他们辛苦了一年,也应该买点东西犒劳犒劳。
“小妹,大丫,大妮,你们都听到了,遇到合适的,给他们一人买一样。”
“娘,我们知道了。”
三个儿媳妇掩面笑看着自家的郎。
“老大家的,娘一会多给你些银钱,小丫翻了年就十四了,也到了说人家的时候,给她买些脂粉发饰,有不错的成衣,也买一身。”
这个时候正常人家,不算卖闺女的,闺女到了十二三岁就开始打听每个村有哪些适龄的男孩,有没有好人家,先下手定下来,等及第之后商量个好日子嫁过去。
“娘,我不想嫁人,我想留在家里。”张小丫脸红扑扑,对于这个话题自然而然的害羞,但说的话是真心的,家里变好了,娘对她也多有关心,嫁给谁都不如在家好。
“明年开始,娘托人找些人家,如果合适,会安排你们见一面,你如果有喜欢的人,要及时和娘说,憋在心里,只会错过和心爱的男子在一起的机会。”
这个时候见一面,估计就定下了,女孩家能不能找个好人家,全靠她们的娘。
“娘,我会的。”
曲秀雯给每人发了钱,就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从床铺底下掏出话本子,第八遍津津有味的看起来,古代的话本子可比现代的直白,都是些闺房密事。
她看的这个话本子讲的是一个穷书生拜见当地的大员外,在府里邂逅一个曼妙的女子,瞬间心动,得知她是员外新纳的小妾,为她不甘,在相遇的小亭子里,给她讲外面的发生的事情,为她读书,为她写诗。
穷书生在大员外的金钱赞助,和大员外小妾的精神鼓励下,考上了秀才,大员外很是高兴,惜才,经常邀请穷书生到府中小叙,露宿府中。
每次露宿员外府,穷书生和小妾就会干柴烈火,从小心翼翼的躲在房间,不敢叫出声,到在庭院里,惊险且刺激。
结局,穷书生得知小妾有了身孕,带着她远走高飞。
曲秀雯觉得肯定是哪个邂逅了后院女子的穷书生写的,只是现实和书里的描写完全相反,就算员外是个笨的,他们也只敢偷情,像黑夜里偷吃的小老鼠。
古人又不是个傻的,而且制度森严,等级难越,就算这个穷书生考上了秀才,员外发现他们,完全可以活活打死,受到官府惩罚,也就是破点小财。
年会第三天,曲秀雯跟着儿子们去集市,给儿子一人买了一双舒适的棉靴,给儿媳闺女一个人买了一个银簪子,孙子孙女则得到一堆好吃的,一人一顶兔毛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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