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考虑,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听从我的意见。” 苗凌枫顿了顿,而后开门见山道:“咱们买卖青石散的事,很有可能就要泄露了,虽说不是在咱们自己的国土上面卖,可这份收入在朝廷看来依旧是不义之财,且当今陛下多疑谨慎,若是被他知道王爷您私下如此富裕,他难免要多心。” 此话一出,逸王的瞌睡虫当即被惊跑了,原本还半合着的眼都睁大了许多。 “你这话什么意思?”逸王的脸色有些铁青,“这买卖不是一直都在外边做的挺好的?怎么会走漏了风声?是你那边的人泄露出去的?” 说话间,他捏紧了椅子把手,“除了咱们自己的人之外,还有谁知道此事?若是好解决的人,趁早解决了便是!有一个算一个,绝不能传半点风声到皇帝的耳朵里面去。” 苗凌枫说道:“若是好解决,我自己动手解决了便是,又何须劳烦王爷?关于消息泄露一事,我暂时还不知是谁透露出去的,但我安插在晋国公府里的眼线告诉我,宁王夫妇知晓此事,这二位可不是我能摆平的。” 逸王闻言,面上浮现一丝错愕,“他们?” “不错。我知道您与他们并无来往,正因如此,他们才没有理由庇护王爷您,您说,这么大个把柄落在旁人的手上,您夜里还能睡得好觉吗?他们若是去陛下那边告发您,即便陛下能念着叔侄的情分不重罚您,您手上的这么多钱恐怕也留不住,全得往国库上面交了。” “你等会儿!让本王捋一捋。” 逸王思索片刻,再次抬眸看向苗凌枫,“你确定宁王夫妇二人知道咱们这生意?” “确定。我手下的人亲耳听见,还能有假?” “你在晋国公府里安插人手是为了做甚?” “这是我的个人私事,但如果王爷您想听,我自然也能一五一十地告诉您。您也知道,我的姑母是晋国公前任夫人,如今姑母不在了,她的长女,也就是我的表姐,祁王的侧妃,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我是她们的亲人又岂能袖手旁观?祁王府里我是难以安插人手的,晋国公府里倒是成功安排了一个进去。” 苗凌枫说到这儿,叹息一声,“王爷,事发突然,不只是您惊慌,我也是紧张的很,毕竟咱们二人是捆在一起的,来的路上我便一直在想要如何补救,思来想去,不如先把这黑锅甩出去。” 逸王拧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宁王夫妇他们虽然得到了风声,但没有实际证据,空口无凭,他们不会贸然告发您,那咱们就在他们找到证据之前,先把麻烦丢给他们就好了。” 苗凌枫说到这,走近逸王身前,朝他低语了几句。 逸王听着他的计划,面有迟疑,“若真的这么做,本王和宁王岂不就要结下梁子了?” 他和萧云昭原本什么过节都没有,且他也晓得他这十三皇弟脾气不好,记仇得很,与其结怨恐怕会有麻烦事不断。 “你也说了,他们没有证据,空口无凭,他们根本无法告发本王。宁王的地位与声望在本王之上,本王若是主动去招惹他……会对自己很不利。” 苗凌枫叹息道:“王爷,我知道您心里在忌惮什么,可您得明白您如今的困境,不管您给不给他找麻烦,您身上都会有麻烦。” “青石散被朝廷严打,人人唾弃,一旦买卖青石散的事情东窗事发,您这名声污了,银子也守不住了,相比较于得罪宁王,我倒是觉得事情泄露出去后果更加严重。” 苗凌枫说着,面露担忧之色,“他们如今是没有证据,可他们得到了风声,便会去查,真等他们查到证据,您想当甩手掌柜可都来不及了。” 逸王又想了想,说道:“或许,还有个办法,那就是与他们协谈,让他们也从中分一杯羹,他们得到好处,便没有理由给本王添堵了。” “王爷,金钱收买只对缺钱的人奏效,对他们岂能管用?”苗凌枫面上浮现一丝无奈。 “您一直都待在这皇城里,想必也知道,那宁王妃被陛下认作义妹,她除夕夜宴救了太后,百凤山围猎又救了陛下,她已在朝野中扬名了,您说,她逮着您这么一个把柄,会不会追查到底,等获得实际证据再上报朝廷,又是一记大功。她与您又没有交情,那么踩着您来立名声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逸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王爷,还是尽早做打算吧,留给咱们的时间当真不多了。” 逸王沉默了片刻,而后道:“就依照你说的,明日中午本王在庭院里设宴,你带着安排好的人准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