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没什么力气,懒得动弹。”温玉礼说着,瞥见他眉眼间神采奕奕,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昨夜拉着她折腾了那么久,她都疲惫不堪了,他却反而越发有精神,不知餍足的模样,让她不禁发问了一句,“你别是练了什么采阴补阳的功法吧?” “又在胡言乱语。”萧云昭伸手揽过她,见她背对着自己,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要是我真练了那种功法,作为你的好师父,必定是不吝啬教给你的,等你学成,还能随时拿我采补。” 温玉礼抽了一下嘴角,“你这才叫胡言乱语。” 身后的人静默了片刻,而后道:“昨夜是我不对,让你劳累了,下次我会注意些的。” 他昨夜特意用上了彩霞制作的药膏,据说是缓解女子初次疼痛的,用了之后也的确有效,温玉礼起初还觉得疼,让他险些不忍心继续下去,之后听她说好多了,他才放了心,再后来两人都渐入佳境,他不再像以往那样克制,她也迎合着他,促成了圆满的洞房花烛夜。 虽说都是初次,但他精神着实好,一番云雨过后有些不餍足,且那时候天才黑下来,半点儿睡意都没有,他拥着她,同她说——时辰尚早,我们再来? 她略有犹豫,但还是同意了。 再后来…… “阿昭,差不多得了……” “阿昭,时间不早了,歇吧……” “萧云昭,你有完没完!” 从亲密的称呼到连名带姓,她的语气困倦里夹杂着一丝气恼,他意识到惹恼了她,便结束了他的掠夺,轻声细语地说着好话,直到把她哄睡了为止。 他自己却没有睡,而是打来了热水,给她擦身,以免她半夜醒来觉得身上不适。 而她这一觉就睡到了天亮,一清醒就翻他白眼,这倒是在他意料之中的。 “中午带你去泡个药浴,有助于驱除疲惫,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吃些东西,空着肚子去可不行。” 听萧云昭提起泡澡,温玉礼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十分干爽,昨夜明明流了许多汗,此刻却没觉得有半点儿黏腻感,倒像是洗过了澡似的。 刚醒过来的时候,腰实在酸,使得她忽略了这点,她稍微一想,便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你后半夜给我擦身了?” 身后的人轻轻“嗯”了一声,而后道:“等中午泡药池子的时候,我再帮你洗洗头发。” 他这份体贴倒是让温玉礼很受用,背对着他勾了勾唇,“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巳时了。”萧云昭又朝她挪近了一些,胸膛紧贴着她的背部,“想吃些什么?我让白桃去做。” 温玉礼感受着脖颈后方浅浅的呼吸喷洒,只觉得有点儿痒痒,轻咳了一声道:“甜粥,再来几道小点心。” “好。”萧云昭坐起了身,伸手替她将被子又拉高了一些。 他俯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等着我。” 说着,他转身下榻穿衣裳。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温玉礼转过头望着他的背影,唇角不自觉扬起一丝浅浅的弧度。 …… 今日是个艳阳天,到了午时,日光尤其和煦。 祁王府厨房内,下人们正排着队打饭菜。 “咱们这饭菜不都是按人数来算的吗?我不过就是来得晚了点儿,你们怎么半点儿菜都不给我剩,就只有这半碗白米饭和一个凉了的窝头,让人怎么吃!” 说话的女子个头娇小,容貌清秀,正是伺候温南燕的贴身婢女,杏仁。 她原本是在国公府里伺候苗氏的,温南燕的两个贴身大丫鬟都死了之后才把她调到身边伺候,说是温家的丫鬟比王府的丫鬟可靠,她跟了温南燕几个月,原本也算是吃香喝辣,哪料到温南燕一败涂地,差点就要被赶出王府,如今温南燕即便靠着肚子里的孩子暂且留下来了,也是被关在院子里寸步难行。 温南燕落到这种地步,杏仁的待遇自然也跟着差了,她原本就跟王府里的下人们不熟悉,如今这帮欺软怕硬的混账东西更是联合起来孤立她。 王爷下令,温南燕身边只能留她这个贴身丫鬟和一个大夫伺候着,且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与那大夫不得离开王府半步,再加上苗氏已死,从前伺候苗氏的下人们全被逐出国公府,她等于没有了任何的靠山,也没有了朋友,祁王府的下人们非但不和她来往,如今吃饭连菜都不给她留了。 “打杂的下人都有几块肉吃,凭什么到了我这儿就什么菜都没有了?你们这分明就是坏了王府的规矩!” 她冲灶台后的厨子叫嚣着,惹来的却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