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人可不正是萧云昭吗? 萧云昭也朝他看了过来,神情一片平静,一丝惊讶都没有,显然是知道了他到访国公府。 萧云昭站在原地一步没有挪动,似乎是在等着他上前。 萧元祁便朝前迈出了步伐。 “听闻元祁你也在百凤山受了伤,竟然还能一大早来国公府探望老丈人,当真是孝心可嘉。” 萧云昭的语气不紧不慢,“那么接下来呢,是不是要去探望一下你未来皇婶?想去直说便是,本王陪你一同去。” 萧元祁岂会听不出他这话中的讥诮之意,眉头顿时就拧了起来。 带他去温玉礼的住处,看他们二人眉来眼去的吗?他可不犯那个傻! “侄儿你心中不甘,本王很清楚,但你身为皇家子弟,一定要谨记礼法不能乱,玉礼以后是你的长辈,你要知分寸,敬重她而不是觊觎她。你若还想着去纠缠她,可就别怪本王不顾念叔侄之情了。” 萧元祁闻言,不禁心生怒意。 宁王不过大了他五岁,他遵循礼法称呼一声皇叔,这人还真就随时给他摆长辈的臭架子。 “原来皇叔你还知道礼法不能乱。”萧元祁冷笑道,“早在我和玉礼还未分开的时候,你就惦记她了吧?否则也不会在她与我和离之后就立马跟她好上了,如今你还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跟我谈礼法,简直可笑!” “你把你这番话拿到外面去说,外人只会笑话你,而不是笑话本王。” 萧云昭语气冷然,“你与她还有夫妻之名时,本王与她维持疏离,从未逾矩过,之后你们分开,本王真心诚意的追求令她动容,她同意与我共结连理,本王的做派走哪儿不对?你们二人的关系也不是我破坏的,本王从始至终都没违背礼法,反倒是你,胡搅蛮缠耍无赖,一点儿都拎不清,若不是看你有伤在身,本王都想教训你。” 萧元祁的脸色越发阴沉。 “你以为你武艺高强,我就会怕了你吗?我如今功夫是比不上你好,将来可说不准,迟早有一天我会和你一较高下。” “那得是多久之后呢?”萧云昭的眉梢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以你我如今的年纪,功夫都还能提升,至于能提升多少全看本事,十年八年的时间,你必然是追赶不上本王的,也许再过个三四十年,那时你我都上了年纪,就能知晓彼此的极限了。”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却分明是在笑话萧元祁的不自量力。 眼见着萧元祁被他激得怒意高涨,他趁机提议道:“这样吧,本王给你一个发泄的机会,你可以立即与我切磋,不过皇叔我毕竟比你多练了几年功夫,且你右臂受伤了,公平起见,我也只能用左手,我让你三十招,若是在打斗期间,我伤了你的右臂,或者我使用了右臂,都算我输。刀剑无眼,我们便不用兵器,只用拳脚,你意下如何?” 此提议一出,萧元祁自然是应了下来。 他知道萧云昭武功极好,正常情况下他根本赢不了,可萧云昭方才提到的切磋里做出了不少退让,他哪能不应战。 萧云昭在三十招之内只能守不能攻,不能使用右手,还不能伤了他的右臂,那他便设法逼萧云昭出右手,或是瞄准时机把自己的右臂伸出去承伤,一旦成功,他便也能笑对方狂妄自大了。 胜负欲在心中蔓延开,萧元祁当即朝萧云昭所在的方向掠了出去。 萧云昭朝着边上一个侧身,颇为轻松地避开对方的攻击,对方很快又逼近了过来,他便步伐轻盈地左躲右闪,从花圃到屋檐、从凉亭顶上到假山石下,这期间萧元祁没少拿屋瓦石头一类的东西砸他,他都游刃有余地避开了。 萧元祁卯足了劲追赶他,每一次抛东西都携带了不少的内力,眼见着手里飞出去的屋瓦与萧云昭的肩膀擦身而过,不禁有些气极。 又是差那么一点儿。 回回都是差了一点儿! 他只要再快一些就能打中萧云昭,可他的速度已经提到极致,提不上去了。 原本十分整洁的庭院,因着两人的打斗变得杂乱不堪,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把国公府的下人们引来了。 “两位王爷怎么在这儿动起手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快去禀报老爷和郡主!” 温玉礼正坐在石桌边上吃着茯苓煮的杏仁燕窝,听下人说祁王和宁王打了起来,立即站起了身。 “别慌别慌,看热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