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赫的姓氏说错,说成“宁王殿下与赵统领”,这人听了之后几乎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羽林军正副两个首领,一个姓杨,一个姓沈,哪有姓赵的。 若真是羽林军的人员,哪能连首领叫什么都不知道。 对面这些人的身形也都较为高大壮硕,要是仔细观察,甚至还能发现有人的衣服并不合身,想也知道,是从已死的羽林军身上扒下来的。 可笑对面的人还不知自己哪里露了马脚,满面惊诧地询问道:“郡主为何忽然对我们发难?小的只是传达王爷的意思。” 温玉礼懒得和他废话,命令护卫们将他们全绑了,而后转头朝司徒彦说道:“你先带一半的人去西南方向,路上若是碰见其他羽林军,记得告诉他们,东南方向或许有陷阱,若要去那个方向,得确保人数够多,千万要警惕。” 司徒彦当即带了一半的人离去,温玉礼与墨竹则是原地审问起了这些假扮羽林军的人。 “墨竹,时间紧迫,别跟他们客气,直接用你最拿手的酷刑招待他们,我要知道他们今天来了多少人,带头的人是什么身份,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他们有没有遇见过陛下。” 墨竹依照温玉礼的意思,叫来几个帮手,与他一同对这伙假扮羽林军的人用上了碎骨之刑。 捏碎手指骨头的痛楚非正常人所能忍受,霎时一片惨叫声响彻。 “你这娘们,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孔,心黑手毒,也不怕下地狱!” 眼见着身份败露,再加上温玉礼果决的行事态度,这些漠北人晓得躲不过这劫,索性也不装了,对着温玉礼等人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们这些该死的中原人!杀我们的将士,夺我们的东西,你们不就是仗着人多欺负人?你们都不得好死!” “我们人少,可我们有血性,绝不向你们这些卑鄙的中原人屈服!” “你们找不着你们的皇帝,心慌得很吧?他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成为我们将军的刀下亡魂了!” 漠北人一边骂着,一边猖獗地笑了起来。 然下一刻,手指传来的剧痛便让他们的笑声立即转变为惨叫声。 “该死的小白脸!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被墨竹捏碎手指骨的漠北人大骂着,张嘴便要朝墨竹吐口水,却被温玉礼一鞭子抽在了脸上,抽得他眼冒金星,直接跌在了地上。 温玉礼走到他的身前,狠狠地踩在他的脸上。 “我们中原人卑鄙,你们这些野蛮人就不恶心了?大部落吞小部落,恃强凌弱,烧杀抢掠,外加糟蹋良家妇女,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哪来的脸骂我们。” “你说我们夺你们的东西,你们的东西难道不是从其他地方抢来的?说白了就是你们技不如人,你们的战利品转变成我们的战利品罢了。” “你们今日能出动这么多的人,想必是漠北三大部落之一吧?我可是听说你们这些野蛮人欺负老弱病残很有一套,我们自认为还是比你们高尚多了,我们胜利,从不拿老弱妇孺当祭品。” 她很早之前就从明珠口中听说这些大部落的野蛮作风,他们每到新年,便要从其他部落拐来青春貌美的少女,轮番糟蹋之后让她们做脏活累活,直到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尸首拿去喂他们所养的狼狗,还美名其曰——献给最忠诚的伙伴的祭品。 他们甚至连十岁的女娃都不放过,用他们自己的话说,那叫排斥族外的人,甭管老弱妇孺,非我族类,便是可以肆意欺辱玩弄的。 她听着都觉得恶心透了,虽说自己所生活的这片国土上也有不少恶人,但也不至于闲着没事就路上随便抓个人来玩弄折磨,这些野蛮人的行径在她看来与畜牲无异。 怒上心头,她又扬起了鞭子,对着眼前的漠北人狠抽了好几下。 “我问你们今天来了多少人?谁带的头?皇帝在哪个方向?说不说!不说?我就让你们生不如死!” 发泄了一通火气之后,那漠北人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温玉礼不禁蹙起了眉头,她下手是挺狠,可最多也就是皮肉伤而非致命伤,这人怎么就躺着不动弹了? 莫非是装死? 墨竹警惕地将那人翻过了身,只见他口鼻流出了黑色的血液,竟像是中了毒。 墨竹顿时有了一个猜测,掰开了那人的嘴巴一看,果然,牙齿后藏了毒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