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温玉礼冲萧云昭乐呵呵地道了一句,晃了晃她握在手中的针弩。 萧云昭送给她的这把暗器,她一直随身携带着,就在方才萧云昭取箭的时候,她已经发动银针射中了那头小鹿,等萧云昭箭撘上弦时,自然是已经晚了。 萧云昭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不是耍赖么?打猎还用暗器,胜之不武。” “我胜之不武,我还想说你欺负新手呢,不用比我都知道你水平高于我,你刚才只说了,比谁更快打下那头鹿,你可没说要用什么武器,我用暗器先打下来,也算我赢。” “好,这回算你赢。”萧云昭可不与她争辩。 要论能说会道,还真没见过几个人比她能说的,从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不能与她争辩,若是争输了也就罢了,可若是争赢了她,就她那好胜心肯定是要不高兴的,到最后还得他去好生安慰。 “这样吧玉礼,咱们玩个游戏。”他朝她提议道,“这一路上猎物有不少的,咱们就比打猎的数量,最后算下来,只要你的猎物数量与我相差在五只以内,都算你赢,这你就不能说我欺负新手了。” 温玉礼琢磨了一下,萧云昭打十只,她打六只就能赢了,这似乎不吃亏。 她对自己的射击水平还是有一定的信心的,他总不能回回都比她眼快手快。 “行,就按照你说的来比。”她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赌注是什么?” 萧云昭语气悠然,“谁若是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如何?” 温玉礼‘咦’了一声,“玩这么大?你就不担心我提出很过分的要求来?” 萧云昭闻言,眼角几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都还没开始比呢,你就想着要怎么为难我了?就没想过我能胜你?” 温玉礼笑而不语。 这种赌注……那她是一定不能输的,就算是卑鄙无耻耍赖皮她都得赢。 “不准用暗器。”萧云昭补充了一句,“就用弓箭来,把你那针弩收起来。” 他亲手给她制作的暗器,岂会不知那东西有多便利,要是她回回都用针弩,别说赢她五只以上了,和她打成平手都是个难题。 “收就收。”温玉礼冷哼了一声,将针弩藏回了袖子里。 “我没带那么多针在身上,我也要省着点用,这东西是拿来防身的,打猎多浪费。” 二人又策马疾驰了一会儿,只见一只灵活的野兔从一丈开外的地方窜过,二人几乎是同一时从箭囊里取出了箭,搭在了弦上。 萧云昭拉开了弓,蓦地察觉坐下的马儿带着他往右一偏! 箭羽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刚好发出,然他的手偏离了原定的位置,准头自然也偏了几寸,他射了个空,温玉礼的箭则是准确无误地钉在了那只野兔身上。 他转头瞅了温玉礼一眼,“你又耍赖。” 方才两人的马匹凑得近,他对她毫不防备,他座下的马儿忽然偏离位置,是因为挨了温玉礼一脚。 “你方才只说了不许用暗器,没说不能干扰。” 温玉礼云淡风轻道:“我这是智取,怎么能说是耍赖?你也可以踢我啊。我可不是输不起的人,你若是通过小动作来干扰我,我绝不生气。” 萧云昭无言。 他不与温玉礼计较,继续寻找着下一只猎物。 他若是一心想赢根本就不难,这一片区域是他所熟悉的,只要甩开温玉礼独自行动,他能捕获到的猎物必定比她多得多。 又或者,他也次次耍赖,踢她的马,抢她的弓,弓箭到了他手上她还能夺回来么? 可他不能让她脱离他的视线,要与她同行,又不能伤着她半点儿,也不想把她惹得炸毛,种种束缚之下还得赢过她,他自己都觉得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忽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灌木丛有动静,他拉动手中的缰绳,将二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确保不被温玉礼偷袭。 他这一动作,让温玉礼即刻警觉,朝他那匹马儿偏离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真看见灌木丛内有只皮毛带花斑的小兽,像是花豹,她当即搭箭上弦,比萧云昭先一步射出了箭羽! 她本以为抢先了一步能拿下那猎物,却没想到,萧云昭那一箭后发,并不是朝着猎物去的,而是十分巧妙地与她的箭羽击打在了一起,结果便是两箭齐齐偏离了猎物的位置。 温玉礼:“……” 那花豹被惊得窜了出去,而就在她因着两箭落空发愣的空档,萧云昭第二支箭已搭在了弓上。 她来不及抢猎物,也来不及干扰他,只能看着他将那只逃窜的花豹射下。 温玉礼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