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方才说,你对皇叔我一向礼敬有加,这一点本王不否认,可本王对你难道就差劲了?你可别忘了,温南燕之所以能怀上你的孩子,多亏了本王的随行大夫。” “原先本王对你那位娇柔造作的侧妃没什么好感,但是考虑到你膝下一直没个一儿半女,便叫司徒彦为她尽力医治,这不,最迟明年年初你就能有孩子了。换作平时,本王绝不会让司徒彦接待本王看不顺眼的人,没叫护卫用乱棍打出去都算是客气的了。” 萧云昭的声线清凉平缓,如同珠玉作响。 当初司徒彦来征求他意见,问他该不该替温南燕医治不孕之症时,他让司徒彦治,是经过考量的。 一来他那时已经看上了温玉礼,可她与萧元祁同住一屋檐下,他打心里不愿意萧元祁与她有太多接触,便寻思着,若是温南燕有喜,萧元祁对温南燕便会更加上心,陪伴的时间也会更多,自然就没什么心思放在玉礼那边了。 二来,萧元祁对他的确也算是尊敬有礼,他已下定决心要抢夺玉礼,叫司徒彦尽力为温南燕医治不孕之症,能给萧元祁诞下个一儿半女,算是他给萧元祁的补偿了。 至于以后要如何处置温南燕,交给玉礼决定便好,给温南燕一个痛快或是让她屈辱地活着,全是温玉礼一句话的事儿。 萧元祁本就烦躁,听着萧云昭的话,只觉得心情更是郁结,当即反驳:“皇叔觉得,你帮我一个忙,就能成为你横刀夺爱的理由?人情来往可不是这么算的!” 萧元祁振振有词道:“你叫司徒彦替南燕医治,我的确应该谢你,我当初想着,若将来你有什么要我相助的地方,但凡是我能做到的必定会尽力,可玉礼是人,不是物品!我岂能因为欠了你一个人情,就把她拱手让给你?” “你还知道玉礼是人,不是物品。”萧云昭唇角扬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所以她喜欢谁,想要与谁在一起,就该由她本人来决定,而不是由你我决定。” 萧云昭说到这儿,眸底浮现些许讥诮之色,“她在你我之间选择了我,那只能说明皇叔我就是比你讨人喜欢,她是自愿来到我身边,并不是你拱手让给我的。” 萧元祁注视着萧云昭,忽的冷然一笑道:“皇叔你实在不必得意忘形,你可知玉礼当初为我做到了什么程度?” “虽然她如今对我心灰意冷,可她从前对我的情分,我却是记得很清楚。” “从前,但凡是有我的地方,玉礼的目光永远是落在我身上的,我和玉礼参加一些大场合时,她挽着我的手总是挽得很紧,不管她如今对我说出多么凉薄的话,都改变不了她曾经对我用情至深的事实。” “皇叔大概不知道吧,玉礼原本精通绘画,可她嫁入王府之后,得知我喜爱音律,便放弃了她自己的爱好,改为学琴学曲,只为了能够与我有志趣相投的地方。” 温玉礼原本听着萧云昭对萧元祁的数落,听得还挺开心,哪知萧元祁忽然提起从前他和原主之间的事,这让她不禁脸色微变。 在萧云昭面前说这些,这不摆明了给她添堵! 而萧元祁此时也顾不上温玉礼心情如何,目光只是紧盯着萧云昭的脸庞,言语间颇有几分挑衅的味道。 “我与她之间的点点滴滴,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皇叔当真以为,你和她相处这些短暂的时日,能够让她将曾经对我的情分都忘得一干二净吗?” “萧元祁,你能不能闭嘴!”温玉礼冷喝一声,“你真就不要脸皮了是吧?你就见不得我过得好!” 真是气煞她也! 亏得这混账还记得原主曾经对他有多好! 他将原主的付出都看在眼里了,还将她冷落了近三年,明知道那是他的正牌大房,都不舍得把他对温南燕的关心与爱护分一点过去,如今怎么还有脸主动提起? 温玉礼朝他怒骂道:“你那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吧?真该叫司徒彦给你治治脑子了!你不只是糊涂,你连人话都听不懂了!我再和你说一遍,我温玉礼对你毫无感情!如果非要说有,那就只有厌烦!” 萧元祁身子僵了僵,与她四目相对,看见她眼底漫出的冰冷和嫌恶,只觉得胸口如针扎一般的疼。 “玉礼,即便你如今对我厌烦,你也不能……” “够了,如果你以为这些话就能造成本王和玉礼之间的隔阂,你未免也太小看本王的心胸。” 不等温玉礼接着骂,萧云昭便出声打断了萧元祁,“本王不会介意她曾经看走了眼,你也不必在本王面前强调她是二嫁之身,本王看的是现在与将来,只要今后我是她心中的唯一,便足矣。” 萧云昭的话,让温玉礼躁动的情绪得到些许缓和。 她知道萧元祁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