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不了你。” 明珠的脸色霎时一变。 祁王妃今夜竟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帮手? 而温玉礼已经转过头看向了门外,只见萧云昭拎着一个人跨过了门槛,走到屋子中央时,直接把手上那人甩在了地上。 正是他们一直跟踪的那名灰衣人。 温玉礼轻挑了一下眉头,“你什么时候把他给收拾了?” “就在刚才你们说话的时候。” 萧云昭慢条斯理道,“方才我在门外给你把风,一直盯着厨房那边的动静,这人的身影出现在厨房外边时,我便直接过去了,我还以为他能有多好的本事呢,在我手上过不了几招就落败了。” 方才温玉礼和明珠的谈话,他大约听了一半,心中不由得感叹,这明珠好歹也是曾做过将领的人,为何对人的防备之心就如此低呢。 空有矫健的身手,却没点敏锐的直觉与防人之心,在这世道是注定要遭到迫害的。 他和温玉礼相识的时间这么长,都少见温玉礼如此耐心地劝说一个人,她愿意说这么多,便是代表着她对这女子也有几分欣赏的,毕竟十六岁做将领这事,的确算是稀奇。 奈何这女子不听劝,只觉得玉礼不怀好意,那又何必跟她废话,直接强行带走也就是了。 “杨大哥!” 明珠望着趴在地上的灰衣人,脸色担忧。 萧云昭道:“晕过去而已,还没死。” 明珠愤怒地抬起头,却在看到萧云昭的面容时怔了怔——宁王? 她曾经跟着萧元祁那么久,自然也是见过祁王这位皇叔的。 宁王为何会跟祁王妃半夜一起行动?且听这两人之间的对话,似乎还很熟稔。 “我不想去祁王殿下面前,不想让他看到我这样,你们何苦逼迫我!” 明珠望着眼前的二人,语气愤然。 若是真的被带回到王爷面前,杨大哥之前从温南燕那索取到的那些钱财,岂不是也得交出去?没了那些银子,他就无法实现高官厚禄的心愿了。 想到这点,明珠不由得心里一沉。 “她不想被祁王府众人看到她这幅模样,倒是可以理解。” 萧云昭朝温玉礼说道:“先带回宁王府,问问司徒彦,手筋与脚筋被挑断是否还有法子医治,若是有办法,明珠便还能回到像从前那样,若是没有……最起码他能设法把明珠脸上那两道丑陋的伤疤给去了。” 温玉礼闻言,有些惊诧地转过头:“手筋和脚筋被挑断也能接上吗?” 她倒是没有想过这一点,她下意识觉得,有些东西一旦被破坏是不可逆的,明珠这不算是病,而是身子上的残缺。 “试试不就知道了。”萧云昭道,“她都这副模样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明珠原本愤怒的脸色,在听到二人的谈话时转变为错愕。 原本以为这两人是只为了他们自己利益考虑的,没想到他们竟讨论着她伤成这样能不能治。 宁王方才说,手脚筋能不能接上不确定,但脸上的疤一定能除掉? 妙龄女子哪有不爱惜容颜的,此刻她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温玉礼方才对她说的那些话,竟不是虚情假意么。 可她若是配合他们,杨大哥又该怎么办? 温玉礼瞥了一眼她的脸色,似乎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走到了趴在地上的灰衣人身旁,蹲下来将他翻了个身。 这一翻,让她看清了灰衣人的面孔,面上闪过一次惊讶。 杨屏?竟然是他。 这人从前在萧元祁身边当过护卫,但他并不属于萧元祁的心腹,据说他原本是个九品巡抚使,由于一次办事失误被撤了官衔,就又成了庶民。 祁王府初建时,萧元祁招收护院,此人便过来投奔,凭着一身好功夫入了祁王府,在萧元祁身边也呆了好几个年头。 三十出头的年纪,长相也还过得去,可萧元祁护卫众多,且都是经历过严格选拔的,这人在其中并不突出,要不是这会儿见着他,她恐怕都不会再想起有这么个人。 怪不得他提起做官时语气那般热切,毕竟也是当过官的,虽然只是个九品,好歹体会过高人一等的滋味,便想着往更高的品级上爬,奈何在本朝没那个实力,就只能剑走偏锋,背景离乡去寻更好的出路。 温玉礼将手伸进他的外衣内侧,很快就从他内侧的口袋里翻出了一叠银票。 她数了数,转头朝明珠举起了手中的银票,“不多不少,两万两,这下你还觉得我骗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