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与皇帝扯上关系会是什么好事?这皇宫内的斗争可比祁王府复杂得多,本王奉劝你三思而后行。” 萧云昭清凉如珠玉般的语气里隐含着一丝警告,“别以为自己有几分聪明,就能在这地方混得风生水起了。” “多谢皇叔的劝告。” 温玉礼的语气不紧不慢,“您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不如先回去休息?关于我的个人感情问题,我自己会掌握好分寸,就没有必要与您详谈了,我之前答应您的事还是会去做,等我一离开皇宫就去温家小住,一旦发现关于我父亲的把柄,我会毫不隐瞒地上报给您。” “你还没有回答,在潋滟泉里发生了何事。” 温玉礼见他对这个问题似乎很执着,冲他淡然一笑:“发生了什么,有那么重要吗?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利益牵扯吧?” “谁说不影响?”萧云昭道,“你以为皇帝叫我一声皇叔,就真的拿我当自己人?他对我一直都有忌惮和警惕。”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温玉礼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随即抬起手,拍了拍萧云昭的肩膀,“皇叔不必担心,即使我真的攀上了皇帝陛下这根高枝,我也不会忘记你曾经给予我的好处,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萧云昭闻言,不但没有被安抚好,面色反而更冷凝了几分。 她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他问她在潋滟泉内发生了何事,她为何一直顾左右而言他? 想到她偶尔的不正经,调侃起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又是个极为胆大包天的,一时脑子抽风去调戏皇帝的事,别人干不出来,她或许敢。 而皇帝是否也因为她的特立独行而放过了她? 不怪他这样想,后宫三千环肥燕瘦,虽然各有各的美,却应该找不出两个像温玉礼这样豪放不羁的怀胎。 “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与皇帝之间发生了什么?”萧云昭伸手扣紧了她的胳膊,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你手劲这么大做什么?一会儿把我胳膊都掐紫了。” 温玉礼微微蹙了蹙眉,同样冷声开口道,“既然你再三追问,那我告诉你行了吧?我在汤池里泡澡时,被皇帝陛下撞了个正着!皇叔你推测事情发展的时候,应该也想到了这一点吧?” 萧云昭望着她,眸光里的凉意似乎一点点地溢了出来,“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利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了呗。” 温玉礼冷笑道:“我告诉他,我看不上萧元祁,所以一点也不介意萧元祁被温南燕抢走,而皇帝陛下英明神武,才是我所欣赏和仰慕的,若是陛下不介意,我可以做他的眼线,监视祁王与淑太妃是否会有出格的举动,同时也不介意做他的地下情人,不需要他给我名分,只要私下给我些财富和特权就好。” “你!”萧云昭满面寒霜,只开口说了一个字,后边的话似乎一时想不出要怎么说,而他扣着她胳膊的那只手也越来越紧了。 “我怎么了?特别不要脸是吧?卑鄙无耻,下三滥,道德败坏,无药可救了。”温玉礼甩开他的手,“我记得皇叔当初跟我说过,你不是个迂腐的人,萧元祁不值得我对他用心,所以你不反对我另寻情郎。” 萧云昭垂下了眼,他也没有想到他此刻竟然会气得词穷了。 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湖,在听了温玉礼的话之后有了更大的起伏,即便他提醒自己应该冷静下来,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恼怒。 她当初的确对他说过,萧元祁既然把温南燕放在心尖上,她是断然不会放低姿博取萧元祁的怜爱,萧元祁也休想用世间女子都奉行的那套伦理道德来拘束她。 而他对于她这样的想法,并不反对。 她还说,比起萧元祁,她更看得上他。 她曾有意无意地暗示过想和他相好,他没有答应,一来是觉得他不该轻易沾上感情这个东西,二来,他认为她也并非真心,她这人说的话一向不能全信。 可这才过了多久,她怎么一转头就放弃了他,去找皇帝作为她的新目标? 真是凉薄又天真! 她以为皇帝对她一时感兴趣就能保她一世荣华? “皇叔,别掐我胳膊了,你掐着没感觉,可我觉得疼。” 温玉礼的埋怨声让萧云昭回过了神来。 他这才发觉,他刚才一直无意识在加重掐着她胳膊的力道,她的胳膊应该已经被掐得青紫了。 可他并没有因此放开她,而是朝她冷然一笑,“所以你之前对本王的种种示好,都不是出于真心?” “在遇到皇帝陛下之前,我对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