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动这么大的肝火,关于她的事情,为娘其实也听说了。” 苗氏虽然心中有气,却比温东菱冷静了许多,“她那幅在太妃生辰宴上被宾客广为称赞的画,如今在宁王的府里挂着,她竟然靠那幅画换走了第一画手的迎春河景图,这事流传出来,她扬名是迟早的,文人雅士们就稀罕这些虚名,难免会捧着她。” “宁王怎么这样糊涂啊!”温东菱咬牙切齿,“难道我们就这样看那贱人出尽风头吗?大姐如今被关在王府祠堂里,我连见她一面都难,我还听说王爷近日和那贱人相处融洽,大姐的名分本来就比她低了一些,若是再不采取一点措施,那贱人以后必定要在大姐头上作威作福。” “我不会任由她猖狂下去的。”苗氏拍着温东菱的肩膀安抚着她,“你也不必太心急,如今王爷最喜欢的还是南燕。” “可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准,咱们没法保证大姐一直得宠下去啊。” “所以咱们至少要保证南燕的竞争者失去优势。温玉礼如今最大的优势是太妃的信任和文人们的赞誉。” 温东菱听到这,目光闪了闪,“母亲,您的意思是?” 苗氏唇角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意,“若是毁了她的清白,她不但会失去太妃的信任,也会失去了扬名的机会。” …… 一晃眼两天过去,这一日上午,温玉礼吩咐小柔准备了马车,前往周家赴宴。 “王妃,上次见到周夫人是什么时候,您还记得吗?” “少说也有一年以上了。” “奴婢要是没记错的话,周夫人和表少爷都喜甜食,夫人去世前,咱们两家还时常来往的,每回见到周夫人和表少爷,夫人都会吩咐准备许多香甜可口的点心。” 温玉礼仔细回想了一下,的确是小柔说的这么回事。 “这街上有哪几家比较有名的甜食?咱们买一些带去周府。” “奴婢还真知道有那么两家,咱们现在就去买吗?” “去吧,反正时间还很宽裕。” 温玉礼这么一吩咐,小柔便调转马头,将马车行驶到一条窄巷里。 “呀,前边的路塌了一段,马车过不去了。”小柔勒停了马车,说道,“店铺就在前面了,排队的人似乎没几个,您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温玉礼掀开了帘子,前边的路果然塌了一段,不远处的糕饼店有少许客人来往,便淡淡地“嗯”了一声,放下了帘子。 片刻的时间过去,她察觉到有人跃上了马车,车帘子被人掀开,外边那人竟不是小柔,而是一个身强体壮的汉子。 那人一句话不说就闯了进来,手上捏着一块帕子迅速朝她脸上盖过来—— 温玉礼目光一凛。 很常见的掳人手法,用掺了蒙汗药的水打湿手帕,往人的脸上那么一捂,蒙汗药进入口鼻会迅速致人昏厥。 这种情况下,她的避险反应极快,几乎不用考虑,抬脚就踢向来人裆部,那人察觉到她的意图只能急得往旁边一躲,躲开这空隙就失去了下手的机会,反而被温玉礼抢过了手帕。 两人交手期间,马车被另外的人控制,再度行驶了起来。 那汉子被抢了手帕之后急忙伸手过来,却被温玉礼攥住了手指,狠狠一掰! 他的脸色顿时疼得扭曲,本能地要喊出声,温玉礼趁机将手帕往他脸上一捂—— 消了他的声。 马车外边的人听到车内似乎有打斗的声音,顿时起疑。 按理说一个弱女子是胜不过一个彪形大汉的,可若是他的同伙得手,怎么会一句话都不讲? 想到这,他立刻回过了头,正好看见温玉礼掀开了车帘,要用那沾了蒙汗药的手帕偷袭他,连忙挥拳打向温玉礼的额头。 那拳头来势凶猛,温玉礼不得不朝后一仰,驾车的汉子虽然十分惊讶她的敏捷,却没忘记雇主跟他说过,这女子腿脚不便,很好拿捏。 很好拿捏倒是没看出来,腿脚不便却是真的,他注意到温玉礼的左腿一直没动,动的是右腿,便冷冷一笑,一拳打向温玉礼的左腿! 受伤的腿反应确实慢,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温玉礼闷哼一声,倒在了马车上。 “真是小看你了。”汉子欺身上前,笑得不怀好意,“不过,比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有趣多了,爷就喜欢你这种呛口的小辣椒。” 见温玉礼伏在马车板上喘着气,他猜测着应该是刚才那一拳打在她的伤腿上把她打得太疼了,一边凑近着她,一边用诱哄的语气道,“刚才那下挨得太疼了是不是?那就听话些,爷不会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