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所以,你就一手促成了柳公子和绿竹?” 小安子谦卑的低着头笑了笑:“当时,绿竹和柳公子几番约见,奴才能看的出来,柳公子人不错,且对绿竹其实心中有情意。当时……主子被掳去塔西,诺大的一个太子府,只凭着奴才和绿竹,绿竹虽然也说了,愿意在太子府守一辈子。” “奴才是太监,没有亲人,也不会有子嗣,一个人守着倒是无妨。可是奴才不想见着绿竹一人相守于此。” “所以,便向千岁爷问过话,给二人赐婚了。千岁爷为绿竹谋算了许多,不想柳家的人低看了绿竹,光是给绿竹添的嫁妆便是从街头堆到了街尾去。如今……看绿竹和柳公子还算和睦,奴才……心中终是欢愉的。” 裴舒听着,愣了许久,直到风将她的衣裙给翩翩吹起,发出沙沙的声音,才是让裴舒回过神来。 “此事……是你一厢情愿的?还是有问过绿竹的意思?” 裴舒还清楚的记得,刚刚在城门处,提到绿竹成婚一事时,绿竹的神色可算不上太好。并且专门有意看了一眼小安子,她总觉得这事情可能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小安子点头:“奴才自然会问的,当时奴才问过绿竹。绿竹虽然迟疑了一下,但也只是问了一下奴才,是认真的吗?便也同意了此事。” 裴舒:“……” 看来……这里面还真有些牵扯不清的弯弯绕绕,小安子在宫中做贴身太监自然是没有问题,但在男女之事上,许还是太单薄了些。 此番回夏国京都,裴舒重新再踏入太子府邸,只觉得一切虽然还是那样,但是又觉得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入眼的皆是陌生之人,除了小安子之外,她一个也叫不上名字。夜里,裴舒空坐在房间之中,有几分痴痴的发呆。 直到夜色更深沉了几分,裴舒忽然嗅到一丝夜昙的香气。还不容裴舒回过神来,隋仪景的身形便如同一道幽影似的出现在了裴舒的身后。 身形依然带着冷冰的寒气,那香气依然熟悉。 “你特地在等本督?” 裴舒向着隋仪景的怀里贴了贴:“并不曾,只是忽然从塔西回到了夏国,看着如今的物是人非,一时有些感叹罢了。至于督公……倒是没想到这么晚了,竟然还会来。” 隋仪景一回京,便马不停蹄的入了宫。为的就是借兵前去支援闻人庭风的事情。 涉及到兵马,朝堂上的那些文臣不会那么容易松口,倒也是早早的便预料到的事情。 隋仪景将裴舒又向怀中揽了揽,自嘲似的笑了笑:“说来,这还是第一次朝堂上吵了起来,却不是为了本督的。” “本督今日将朝中的那些文臣和武将全都给召集了起来,当众宣布了这件事情。那些文人不出意外倒是人人都在反对。至于那些个武将,反倒是分外激动,纷纷想着要建功立业事情。” “一时间,两派殿上吵了起来。” 裴舒有些哭笑不得:“那千岁爷在当时有做什么吗?难不成就那样的瞧着了?” 隋仪景点了点头:“有什么不可得?左不过,本督只要别让那些粗武野夫将那些个文人给打死就是了。更何况……他们打他们的,只要最后的结果是本督所想要的,那他们怎么吵,都随他去吧。” “就是他们这一场闹剧,委实吵得时间太长了些,今日尚还没有定论呢。也不知道明日后日,能不能拿出个章法来。” 裴舒点头:“吵归吵,但是闻人庭风那边却还是要抓紧才行。双方对垒,兵马互行的事情,谁占了先机便是赢家。” “哦?你倒是听关心那家伙的嘛。” 明明对战事上的分析,隋仪景的这一番话,倒是显得有几分吃味了。 裴舒忍不住在隋仪景的胸口上点了一下:“千岁爷怎么说着说着,便说到这事儿上了?莫不是吃醋了?” “没有。” 隋仪景否认的很快,但是那一只手却不自觉的抚上了裴舒的肚子,像是宣誓主权一般的,覆在裴舒的小腹上。 “本督现在,只希望你腹中的孩子能够早日生下来。” 裴舒:“千岁爷没有怀疑过这个孩子的来历?” 有些话不说便是猜忌,像是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若是不管,时间长了便会发炎流脓,最后……会将那原本并不大的一片创口都给腐蚀殆尽了,什么都剩下。 裴舒并不想等到那一日,所以……心中明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便收不回去了,弄不好两人之间还要多几分隔阂,裴舒还是将话给挑明了。 隋仪景是男人,而她是女人,她一个女子被闻人庭风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