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回,原本形同枯木一般的刘妃精神变得好了起来。果然……心病还得心药医。
人一旦有了活下去的动力,那便是比吃什么药都有用。
塔西皇帝得到消息的时候,专门来了一趟刘妃的宫中。见刘妃的确气色好了许多,脸上也不自觉的展开了几分笑颜。
心情一好,便赐下了不少的赏赐。裴舒带着各色赏赐回了王府,只是……那些赏赐,在她的心中,倒也算不上什么。
一路上都在认真思考着刘妃说的那句话,要去往21世纪吗?去往……那个原本就不属于自己,但是是母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去还是不去……裴舒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很容易有决断的人,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并没有那么的果决。
裴舒回府的消息,像是插上了翅膀一般,比裴舒先一步传回了王府之中。
裴舒回了王府时,闻人庭风正坐在前厅之中,像是专门在等着她似的。
“你在宫中看来是大出风头了,刘妃借你的手,应该已经好转了吧?”
闻人庭风起身,走到了裴舒的身前。指节分明的手,不动声色的已经攀上了裴舒的脖颈。
那脖颈,极为的白,又极为的细。手心贴在脖颈处,闻人庭风都能感受到那血肉之下的跳动。
“你是不是忘了,本王让你入宫的目的是什么?”
赤裸裸的威胁,像是……即便放了裴舒一条生路,也要给她一个教训一般。
裴舒:“刘妃……活不了太长时间了。”
这个回答,让闻人庭风愣了一下,按在其脖颈的那一只手,也不自觉的一松:“你不是在骗我?”
那成箱成箱的宝物送进来的时候,闻人庭风都是愣住的。
那赏赐自然不是以他的名义送进府中的,自然只能是因为裴舒。可是……裴舒又能做什么呢?
直到,他从那前来送赏的侍官口中听到,是裴舒让刘妃的病症好转。闻人庭风脸上的笑,才是彻底僵硬了。
“裴舒!我本以为,你与本王之间,应该是互相扶持。本王的敌人便应该是你的敌人。”
“但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去救治刘妃。”闻人庭风眼眶一圈圈的发红。
虽然怒气冲冲,却又带着像是狗狗一般的可怜意味:“难道,你是觉得本王的势力不及刘妃,你已经想着要另攀高枝了吗?”
裴舒被闻人庭风给气笑了:“所以,在你的眼中我是一个可以随时抛弃承诺,只要利益在前,便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是吗?”
闻人庭风没有说话,但是面上却也是一派倔强神色:“裴舒,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与本之间,必修要谈成相待。”
裴舒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道:“你听说过回光返照吗?”
闻人庭风:“我们塔西国没有这么复杂的词语。”
裴舒:“……”
心中无语了几分,才是开口道:“刘妃的身体好转只是一个特殊情况,实则身体还是在继续溃败,她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最多三日,便会耗尽元气了。”
裴舒自然不能说出,刘妃真正的目的。只能用别的说辞,让一切听起来更为靠谱些。
闻人庭风还是有几分惊疑:“你怎么会这么确定?”
裴舒:“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反正……左不过就是三日的事情了。”
闻人庭风听罢,也觉得裴舒说的有道理。
裴舒看着闻人庭风,刘妃告诉自己的,可以解除“蛊毒”的方法,又一次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是真是假,总是要先试一试才知道的。
裴舒盯着闻人庭风:“你这一身盔甲是怎么回事?”
闻人庭风奇怪裴舒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不过还是颇听话的答道:“本王今日去了一趟兵营,既是巡查,也是试一试新来的兵士。我一时手痒,所以便穿了甲胄,与那些兵士,真刀真枪的操演了一番。”
裴舒看着那铜墙铁壁般的铠甲,一时也是犯了难。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除了脸,再没有露出来的皮肤。
她想试一试那玉佩的效果,总不能直接将玉佩按在闻人庭风的脸上吧。
“能把你的盔甲脱了吗?”裴舒道。
闻人庭风皱了皱眉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你在说什么?”
裴舒也皱眉,是她的塔西语并不太标准吗?不过还是重复了一遍:“你能将盔甲脱了吗?我有一件事情,要在你身上试一下。”
闻人庭风的脸上也泛起了几分不自然,竟然像是有些害羞似的将脸给转到了一边:“本王没有想到,你竟然会主动要求这种事情,看来……本王的魅力还是挺大的。”
那声音小,裴舒没听清楚闻人庭风在那里嘟囔着什么。刚刚想要问清楚的时候,闻人庭风已经开始解起了身上盔甲。
盔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