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苍蓝的身体在空中微微僵了一下,紧接着便是像是控制不住一般的直直栽倒在地上。<\/p>裴舒有几分诧异的看向闻人苍蓝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闻人庭风已经出现在了闻人苍蓝的身后,手中正拿着一只木棒。<\/p>“你这……你手上的棒子……”<\/p>闻人庭风喘着气,指了指身后的那张木架床。裴舒一眼看过去,才发现那张古旧的木床已经缺了一条腿,闻人庭风手中拿着的正是那张床的一只床腿。<\/p>裴舒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失去知觉的闻人苍蓝,不禁有几分担心:“你不会就这么一棒子,将他给打死了吧?”<\/p>闻人庭风将床腿一扔:“放心,我有控制力道。再说了,他是我的皇兄,我若是在宫中杀了他,只是给自己找麻烦而已,当然不可能这么做。”<\/p>裴舒还是有几分不放心的在闻人苍蓝的鼻尖探了一下鼻息,发现的确还有气,才是松了一口气。<\/p>闻人庭风从闻人苍蓝的身边走过,眼神之中翻滚着黑色的情绪。原本……他对于这位兄长,只是源于李末沁的纠葛。<\/p>但是,未曾想自己只是回宫的第一日,将裴舒带到众人的面前。闻人苍蓝就已经谋划好了这样的一番算计,若是让他的计划得逞,那只怕……<\/p>闻人庭风眉头皱的极紧,简直不敢继续向下想。<\/p>“你没事吧?身上没有那里受伤吧?”<\/p>闻人庭风走到裴舒的身边,缓缓的蹲下身,正要仔细检查一下裴舒身上的伤痕。<\/p>手一触碰到裴舒的手臂,忽然身上泛起一股奇异的热意来,小腹也变得有些诡异的烫和硬。手不自觉的便想要获得更多。<\/p>裴舒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p>“遭了,刚刚只顾着将你藏起来了,忘记了这殿内正烧着催情香。你现在难道……”<\/p>裴舒看着眼眶愈发发红的闻人庭风,心中暗道不好,这哪里还需要再去猜测,这已经是明显的中招的迹象啊。<\/p>“闻人庭风,你清醒一点,控制住自己啊。”<\/p>裴舒只觉得身上乏力的很,刚刚用水袖去勒闻人苍蓝的时候,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现在双手像是灌了铅似的,连抬手都费劲,想要将闻人庭风推开那更是不可能。<\/p>难道……真的要叫小群子了吗?<\/p>可是,现在叫小群子的话,将闻人庭风给直接打晕当然不是问题,可是小群子就彻底的暴露了。小群子是她最后的底牌,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还不想将小群子暴露出来。<\/p>闻人庭风的手,好像握住了什么滑溜溜的,冰冰凉凉的东西。像是一块上好的玉髓,一碰上便不想松手了。<\/p>正是准备好好一探这“玉髓”的奥妙之时,一抬眸却是对上了裴舒的眼,又是惊恐,又是不安。被欲火烧成一片的脑袋,此刻是清醒了许多。<\/p>“瞧你这害怕的样子,难道以为本王连自己这最简单的欲望都控制不住吗?那你可真是太小瞧本王了。”<\/p>闻人庭风咬了咬牙,用颤抖着的手将鬓发间簪着的一支玉簪拔了下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便将簪子狠狠的向着大腿上刺了上去。<\/p>只是一瞬间,那发簪便没入肉中大半,紧接着殷红的血珠便涌了出来,将身上的长衫都给染透了。<\/p>裴舒,有些担心:“你这……”<\/p>闻人庭风脸色一半是因为疼痛,一半是因为失血,脸上已经没了血色。<\/p>摆了摆手:“我没事,不必为我担心……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忍的住……不然,这催情香药效实在是太猛烈了。”<\/p>缓了一会儿,闻人庭风才重新看向了裴舒:“你接下来想要怎么办?”<\/p>裴舒:“当然是根据他为我搭好的戏台子继续将这一出戏给唱下去了。”<\/p>转头看向闻人庭风:“你身上有火匣子吗?”<\/p>闻人庭风从怀中掏出来一个火匣子递过去:“你要这个做什么?”<\/p>揭开盖子,在空中挥了挥。原本没什么火星的匣子,见了风之后,很快便是燃了起来。<\/p>裴舒环顾了一下四周:“当然是……要将这出事情给闹大,大到彻底无法收尾为止。”<\/p>闻人庭风皱着眉头,心中浮起一个念头。但他并不觉得裴舒会那么做。<\/p>然而下一秒,就见着裴舒将那火匣子放到了殿内的一个窗户边,将火苗在破烂的窗帘上一撩。那窗帘本就极为易燃,被这么一烧,火苗一瞬间就着了起来。<\/p>“你竟然真的敢烧?”闻人庭风惊愕的道。<\/p>裴舒神色坚定:“殿下应该比我更明白,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敢承担多少的风险,就会有多少的回报。”<\/p>火焰很快就弥漫了开来,裴舒却不准备走。<\/p>只是将李末沁和闻人苍蓝向着门口放了放,自己却是向着殿内走了些。<\/p>闻人庭风扶着受伤的腿:“我似乎已经猜到了你准备给我的戏码了,不过……这火已经烧起来了,你却藏在这么里面的地方,会更危险的。”<\/p>裴舒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想要将自己置身于一场局中最为有利的位置,那付出点什么,也都是应该的。”<\/p>观月楼。<\/p>宴会正是要开始,忽的不知是谁先是大叫了一声。<\/p>“天哪,诸位快看,那么大的浓烟。这是发生了什么?那是走水了吗?”<\/p>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