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闻人庭风之所以能够顺利的离开夏国,是因为他与定宁公主有勾结。定宁公主与他有交易。” 隋仪景蹙眉:“竟然有这种事?” 裴舒捋了一下思路,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还有在茶舍中,定宁公主和闻人庭风所说话,全部都一字不差的与隋仪景说了一遍。 隋仪景随着裴舒说的越来越多,眉头也皱的越来越深。 “竟然还有这种事?本督倒是被定宁给骗了,她平日里装着一副喜好面首,行事作风放荡不羁,倒是让我不自觉的将她给忽略了。没想到,她竟然在背地里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可是……就为了一个男人,要用夏国整个国家的国民痛苦,来作为代价,这行事做派,实在是太过狠辣。” 裴舒也缓缓的开口:“其实,在这一整场局中,没有人是赢家。连闻人庭风也是被欺骗的那一个。” 闻人庭风说,定宁公主没有要扶持鄢廷成上位的心思,现在看来也都只是谎言罢了。 一边让闻人庭风替她一统天下,最后再由鄢廷成解决掉闻人庭风,这样的话闻人庭风便能承了莫大的功勋,这皇位只会坐的愈发稳当。 隋仪景握紧了裴舒的手:“无妨,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定宁的手段,那么我们抢先一步破坏她的计划就是。实在不行……” 隋仪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万礼司中养着可都不是闲人,若是明着的路走不通,那么……直接将定宁给暗杀了便是。” 裴舒听到要返回京城,面上也泛起了几分喜色,不过……这个念头刚刚起来,裴舒胸口藏着的那枚凤纹玉跳动了一下。一瞬间,想到了些什么。 原本握住隋仪景的手,裴舒缓缓松开,神色有些许复杂。 隋仪景看着裴舒松开的手,有几分意外,但瞧着裴舒欲言又止的神色,他隐约猜到,裴舒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裴舒思虑了许久,终究是道:“对不起隋仪景,我现在可能不能够和你回夏国。” 隋仪景:“为什么?” 一瞬间隋仪景脑海中闪过许多的念头,第一时间想到:“难道是闻人庭风在你的身体中下蛊了?让你不能摆脱他的控制?” 隋仪景有些急切道:“你放心,我万礼司中有医部,对于那些蛊虫邪术有专门的大夫,这些绝对不是问题。” 裴舒摇了摇头:“和这些无关,是我有必须要前往一趟塔西的理由。” “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的那个刘妃吗?” 隋仪景点头,裴舒继续道:“我从闻人庭风的口中听起来,她似乎是一个与我母亲一样神奇的人,若是我能够找到她的话,或许就能够知道我母亲的来历,或许……就能够有办法,解开你身上的毒了。” 隋仪景身上的毒是曲晏芜的手笔,裴舒现在只知道用凤纹佩可以将隋仪景身体中的毒素压制和消解下去一些。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作用,隋仪景身体中的毒素,已经缓和了许多,已经从以往一个月需要泡一次药浴,延长到三个月才需要泡一次。 只是……这毒素虽然压下去一些,但裴舒却发现,凤纹佩的作用好像越来越小了。能够压制,却根本无法将隋仪景身体中的毒素彻底清楚掉。 并且,那最后的一些毒素,却像是所有毒素的集合。虽然量变少了,但是毒性却极为的强大。 有一次,裴舒因为当日出了些事情,所以晚了些时候赶到万礼司中。 隋仪景泡在药浴之中便已经七窍流血,若不是裴舒及时进入药浴之中,只怕隋仪景在那日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隋仪景,用万礼司中调配的药浴,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若是没有裴舒在场,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裴舒有几分哽咽:“你知道那天,有多吓人吗?就像你不想看到我死去一样,我也无法接受,有一日你会你开,并且……是因为我的错过,或者因为我的忘记,而让你毒发身亡。” 隋仪景咬了咬牙:“没关系的,我也没有想过我能活多久,只要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能够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裴舒:“不够!这根本就不够!什么叫做你还活着的时候?我想和你好好的,而不是你的这一句话。” 裴舒握住了隋仪景的手:“按照约定,闻人庭风就在蔽日丛林的入口边,等着我过去回合,这是一次机会……或许也是我唯一的机会。从今日起,给我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不论我能不能找到救你的方法,我也随你夏国,好吗?” 隋仪景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却是将头埋的更低了一袭:“裴舒……我明明都说过了,不需要你做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