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庭风也被裴舒忽然间的反应给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在船头又是稍微站了一会儿,走进了船舱之中。
眸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你就这么妥协了?”
裴舒理了理衣裙,看起来也极为的轻松:“不然我该怎么办?我应该大哭大闹一场,然后誓死不从。表现的万般不愿受人胁迫,直接跳进水里,才能让殿下满意吗?”
闻人庭风哑然,裴舒莞尔一笑:“而且,我真那么做了。只怕会惹怒殿下吧,我在夏国还是受人尊敬的太子庶妃,可是在殿下这里我就是个有用的活物而已。你想要的只是将我给带回去,至于怎么带回去……”
裴舒晃了晃胳膊,又踢了踢手脚:“如果我不听话,让我不能动弹,比如先打断手脚什么的,想来若是真到了那时候。殿下也未尝不会考虑,不是吗?”
闻人庭风冷笑,那一丝笑意,让其本就野性的面容,显的更俊美几分。
“你这么懂事,倒是让本王有些意外。不过,你最好一直这么听话,不然……你刚刚说的那些能让本王将你安安分分带回去的法子,本王不介意在你身上实验一番。”
裴舒也笑着,将心中的绝望掩下去几分。
想着,裴舒倒是想起了另外一桩事:“殿下就这么走了,难道不顾及此行一同前来大夏的上供旅队吗?他们很有可能会因为殿下的离开而死。”
如今夏朝的皇宫之中,安文帝已死,那能真正调动兵马权力之人,便就只剩下隋仪景。
对于隋仪景……裴舒心中很清楚,即便自己真的被周皇后给毒死了。隋仪景也定然要见到她的尸首才肯罢休,而她的尸首却不明不白的消失,隋仪景必然会想到其中事情没那么简单,那怕是要将整个京城弄个天翻地覆,他也是做的出来的。
塔西国的上供商队中,能够主事的人迟迟无法出现,那隋仪景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闻人庭风拿起炭火小炉上烧着的水,给自己倒了一盏。
饮了一些,才是道:“若是夏国的人敢动,那与本王倒是一桩好事。”
“反正,那些人中,有不少监视本王的耳眼,要是借此机会用夏国的手替本王除掉了,那反倒是好事。而且……”
闻人庭风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残忍:“塔西如今国力强盛,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与夏国开战。夏国要是想亲自送上这么一个由头,那塔西或许还要谢谢大夏才是。”
“这么一来,连本王独自带领一群小队,返回塔西都显得合情合理了。”
闻人庭风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那本王是受到了夏国的迫害,九死一生才回到塔西的。本王更没什么错处了。”
裴舒皱着眉头,从闻人庭风刚刚透露的字眼来看。她也发现了一些问题,那些有关于闻人庭风的消息好像并不真切,若他当真塔西最受宠的皇子,又怎么会受人迫害。
看来,塔西国的局势,也未必是一片和睦。看似一片平和的湖面下,相反暗流才是最为的涌动。
裴舒决定压下性子,她想要逃脱,也要找准时间。一味逞能的做派,不能让她安安稳稳的离开,相反可能丧命,她还不想用这种法子去换。
船接下来又是连着行了几日,裴舒每日都会假装透气一般到船头上看看,为的就是观察一番,船只是否有改换陆路的情况。
一直到裴舒醒来的第三日,裴舒刚刚从梦中醒来,正要推门出去,便看到了船舱外站着两个塔西侍女,两人神色严肃,训练有素的模样,仿佛随时都准备出手,拧断裴舒的脖子。
裴舒:“有什么事儿吗?”
“她们是我吩咐了,来给你换衣服的侍女。”闻人庭风也从船头走了过来。
闻人庭风又换了一身衣裳,紫色的长衫更添几分俊朗,过分高挑的身量迫的裴舒不得不抬头看着他。只是那张脸……裴舒隐约觉得,他似乎在脸上动过什么地方。
虽然看起来还是闻人庭风,但是一眼看去,就是和前几日有些不同了。至于那里不同……又有些说不上来。
闻人庭风看着裴舒警戒的神色,走近了几分,忍不住笑道:“如何,不认得本王?”
裴舒,怀疑道:“你用了易容术?”
闻人庭风若有所思的点头:“差不多吧,毕竟马上就要上岸了。虽然已经远离夏国京都了,可是难保不会被通缉。本王当然要小心一些,若是不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本王还不想在夏国爆发冲突。”
指了指那两个塔西国侍女:“她们二人是本王特训过的侍女,用夏国的语言来说,你可以叫她们大红和二红。不过你不用想与她们有什么沟通,她们只听得懂塔西语。”
裴舒:“你刚刚说,要给我换衣服?”
闻人庭风点头:“船行的水路已经结束了,想要出夏国。还要走一段陆路,你狡猾的很,本王必须要时时刻刻看在眼睛边上,才能心安。所以……你要与本王扮做夫妻,以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