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卧房。 鄢廷成坐在厅前,双目紧闭,眉心却不自觉的皱起一个川字。手中握了一串鸡翅木的佛珠,不断的拨动着。 只是如何求的心静,此刻也是不得安宁。 一旁的侍从瞧见,满是关切的问道:“主子,您最近可是有什么心事?奴才看您好似颇为心烦意乱,可还无妨?” 鄢廷成睁开眼,一双眸看似古井无波,眼底的最深处却有着情欲在涌动着。 他生的面色白净,在一众皇子中不是容貌最为出挑的,但是浑身上下却透露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感。 平日里,手腕间总是挂着一串艳红的仿佛能滴下水来的佛珠。 几位兄弟,有时也会打趣他不应该生在皇室,应当出生在寺庙之中,去做那闲散和尚才是。 鄢廷成看向那下人,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是咽了回去。 向着那下人摆了摆手:“许是入了春日,心气郁结的很了。你让厨房晚饭做一碗消暑的汤水。” 奴才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门没有带上,春日的风带上几分暖意从屋外吹了进来。那一丝暖风拂过鄢廷成的脸颊,鄢廷成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又热了几分。 将身上的衣裳又是解开了些,散了散身上的热意。 只是这么片刻,鄢廷成白净的面上已经泛起了几分潮红,身上也生出了汗,身上的中衣也几乎贴在了身上,有几分黏腻。 刚刚那下人问他是否身体不适之时,他脑海中瞬间浮起了一些画面。 暖帐,香气,身段柔软的女人。像是狐狸又像是蛇,几乎一整夜一整夜的缠在他的身上,让他尝到了深入骨髓的缠绵。 只是……连他都有些分不清,究竟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正发生了这些事情。 这种怪事,还是从前一个月前开始逐渐发生。他夜里安稳入眠,就会感觉到自己似乎与一个女子正在欢好。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却还是在自己的床上,一身中衣穿的严严实实的。除了有些腰酸背痛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变化,好似他真的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可是,他觉得不是梦,却是……在一次他依然是如往常一样醒过来,梦里的画面似乎都刻印在他的脑海中一样。 虽然真实的有些过头,但他在自己床上醒来。鄢廷成却还是将那当做一场梦。 直到……他如常脱衣沐浴的时候,对着铜镜猛然发现自己的胸口处,有一片殷红的碎片。 他长年身着黑白两色,身上也不曾有这种艳色的装饰。所以这一殷红的碎片,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鄢廷成怀疑那是女子手指甲上的丹蔻,可因着那一片实在是太过的细碎,鄢廷成也无从拿给旁人查验,便只能作罢。 最近一些时日,他依然会安然入睡。可是夜里却没有再发生过那种香艳的事情。他甚至连那个女子都再未梦到过。 鄢廷成一开始心中还觉得雀跃,他终于不会再被此事所困扰,他可以过回正常人的日子。 但是时间一长,他原本的身体有些在渴望。 那种彻夜痴缠,瞧不见脸的女子。几乎蚀骨销魂的绝妙滋味,每每在夜里时,折磨的他都彻夜难眠。 他无论如何去压制心中的躁动,都无济于事。这种对于世俗男女情绪有如此强烈的冲动,让他难以启齿。 在众人前,他是清心寡欲的皇子,是皇室之中最接近皇子的那个人。他若是找了女人入府,又会让他扮演了如此之久的形象,彻底崩坍。 热……躁动的春日,似乎有些太热了。 就在鄢廷成烦躁不堪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扣扣的几声响。 “主子,有要事求见,不知可否方便。” 鄢廷成将敞开的衣裳合了合:“进来吧。” 门外的下人走了进来,腰间的一枚环形玉牌随着那下人的动作,晃动着。 鄢廷成微微蹙了眉,这玉牌表明着他的身份。负责的是整个府上所有的机关和安全问题。 平日里都只会在专门的房间里待着,只会监视着每一处机关的运转情况。 而他今日既然来见他,难道是…… “出了什么事情?” 那下人连忙跪下拱手:“见过主子,奴才来见主子,是因为奴才在监察机关运转动向的时候,发现那机关出现了一丝的卡壳。但是预警系统又没有发生警报,所以……奴才有些拿捏不准,特来与主子禀告,请主子拿主意。” 他们只有监察的权力,但那地窖之下和冰窖之下都是属于鄢廷恩的范围。他们正是因为知道那下面存放着什么东西,所以才更是不能擅入。 擅入者,只有死路一条。 鄢廷成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心中的烦闷却并没有因此而又消散。 不耐的道:“只是有一丝的卡顿而已吗?” 跪着的下人道:“是。” “那应当无妨。”雅庭成道:“当初下面的那一套机关,是在皇室机关师的成品之上再修改的。难免有些不吻合的地方。” “再加上又是运转了如此长的时间,有些零件老化也未尝不可能。” “当初改造那一套机关的人,与本王说过。若是真的有人闯入,一旦探查到,那铜球便会落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若是没有,那便不必在意。” 鄢廷成又是敞了敞衣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了,没有别的事情便下去吧。” 地下放着的东西,太过的隐秘。他当初储存的时候,也不曾想过要频繁的见光。若是一个不慎走漏了消息,那便是砍头的大罪。 所以……若非是到了关键的时候,或者逼不得已,那个地窖就不要擅自进人了。 那奴才见鄢廷恩这般说,也是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 冰窖之内,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