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支悠长的乐曲如同从山谷之中,幽幽传来。 众人只见着裴玉菲着了一条特制的舞裙,从幕后缓缓的跃动到了台前。 鄢廷恩瞧着,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虽然他并不太懂女子的舞蹈。却也知道火上灼华是一支颇为轻巧的舞曲。 裴玉菲登场的模样却有些僵硬,甚至于……好像手脚都有些不是她的一般。 只是鄢廷恩的这一份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裴玉菲在舞台上的僵硬似乎只持续了那那么一瞬间。 很快,裴玉菲便深入了那火莲花的舞台之中。明明鄢廷恩记得裴玉菲从未练过这火上灼华的舞蹈,为何她竟然真的跳出了那舞姿? 随着乐曲的音量越发的激烈,那快速旋转的裙摆也终于被火焰所引燃。竟然真的开始呈现火上灼华的初始模样了。 绚丽夺目,底下看着的人满是惊叹。 然而也有一些贵女看的心惊肉跳,忍不住担心道。 “裴玉菲这样跳,真的没问题吗?那火已经开始烧起来了。” “应该没事吧。”一个贵女道:“毕竟烧的只是她的舞裙,还没有烧到她的身体。如果烧到了她的身子的话,她应该已经停下来了吧?你看她一声都没有吭,甚至连脚步都没有一丝错乱,应当是无妨。” 这么一说,原本还有几分担心的贵女,也是点了点头。 也是……如果真的烧到自己了,怎么会不吭声呢? …… 舞台后方,水榭台的屋顶上。 裴舒靠在隋仪景的肩头,遥遥瞧着舞台上浑身是火,却还是不停旋转舞动着的裴玉菲。 她此刻算是明白了隋仪景那句,最好的处理方法。 现在,在众人面前表现的是,裴玉菲为了给定宁公主赔罪“自愿”前去献舞。 一支火上灼华下来,即便不会被火给烧死,也会被烧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好皮肉。 偏偏裴玉菲还被隋仪景的银丝操神之术控制了手脚,喉咙的声音也被隋仪景用银丝给封闭。 裴玉菲即便被烈火缠身,痛不欲生也无法停下继续跳动的舞步。即便浑身的疼痛几乎让她晕厥,也无法发出丝毫的喊叫声。 底下的看客,还会觉得是裴玉菲将火上灼华给练至了出神入化的地步,火焰只是燃烧了裴玉菲的裙子,而没有烧到她的皮肉。 这种杀人与无形,捅刀不见血的手段。也只有隋仪景能够做到。 乐曲最后收尾,舞台前爆发出了极为剧烈的掌声和叫好声。但是很快,那一声声的叫好声便成了尖叫的声音。 裴舒虽然看不到,却也能够想到那会是什么样的一副画面。 “谢过千岁爷了,你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裴玉菲此番,即便不死,只怕后半生也只能永远躺在床榻上过活了。 隋仪景手指动了动,空中有几条细不可察的丝线在空中断开,风一吹便又消散与无形。 “只是谢谢?没别的了?” 裴舒:“……” 话题到了这儿,裴舒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隋仪景想的是什么。 不过…… 一根手指戳在隋仪景的胸口,将隋仪景推开了一些距离:“千岁爷现在就要讨赏,岂不是没了意思?不如……再忙活忙活?” 隋仪景:“……” 裴舒难得摆出了一副小女儿家的娇羞姿态,手指勾住的隋仪景垂在身前的一缕发丝。 像是调情似的缠在了手指上,用拇指一点点的摩挲着:“小奖励多没意思啊,倒是不如千岁爷再多帮我几会,我直接给千岁爷一个大奖励如何?” 隋仪景知道裴舒这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手段而已。但心里却并不抗拒,这种奇妙的转变,好像是在自己知道了裴舒并非是裴舒,而是林娇娘开始。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相似的两个人。正是因为有着几乎相同的经历,所以他几乎可以对裴舒无限的包容。 “说说看吧,本督如果想要换到那个大奖励的话,还需要做什么?” 此刻,若是有万礼司其他的是从在一旁,听见隋仪景那说话的声音。只怕一个个都会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千岁爷一向都是冷漠的,肃杀的。只是一个眼神便足以将他们给杀死。何曾对着旁人,用过如此温柔的语调。 裴舒此刻心中却是太过高兴,并未注意到隋仪景的语气。 只以为隋仪景是想要一次吃到饱,所以才答应了她的要求。 “千岁爷可以帮我查一个出生年月吗?”裴舒道:“虽然我知道,夏国之内的出生时辰全部都记录在户部那边。与督公的万礼司牵扯不上关系,不过……” 凭着隋仪景在朝堂上那一手遮天的本事,隋仪景想要去户部查一查册子,只怕也无人敢轻易的拦住他吧? 隋仪景道:“去户部查出生年月倒是不难,不过你知道具体的户县吗?” 大夏国,每天出生的子民少说也有千人之多。各个州县将时间登记造册,再统一送到京城之中,按照州县进行入库。 然后再以相同的时间节点,进行标记,这样日后再翻找起来,便会方便许多。 裴舒回忆了一下自己看到的那块长命锁,摇了摇头:“我只瞧见了那长命锁上所纹刻的出生年月,至于名字和出生地,皆是没有。” “不过……这长命锁出现在的地方是定宁公主最为私密的卧房之中,我想……这个孩子的出生,应该也是在京城之中才对。” 隋仪景听出了裴舒这话里的细节:“你在定宁公主的府上,查到了你想要的东西?” 裴舒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那有那么简单,只是觉得这个长命锁是一个突破的方向罢了。毕竟千岁爷也知道,长命锁在大夏是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我在怀疑,会不会公主其实有一个孩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