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干什么都行吗?” 裴舒勾起唇,殷红的唇瓣像是沾染了毒汁一般,泛着幽幽的光泽。 裴今砚到了嘴边的话,又是咽了回去。他知道裴舒的心狠手辣,只怕……自己若是答应了,那等待他的恐怕不仅仅是当牛做马那么简单而已。 见裴今砚不答话,裴舒的手勾住了裴今砚的下颌,嬉笑着。 “既然不想做人,那我就让你好好知道知道,做畜生是什么样吧。” 隋仪景知道裴舒定然还有自己的打算。 打了个响指,院子外便是有面色惨白一片的万礼司司众如同鬼魂一般冒了出来。 裴今砚刚刚要叫喊什么,隋仪景一根银针飞射而出,直直射在裴今砚的喉头上。那到嘴边的呼救声戛然而止,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那些如同白面恶鬼一般的人,将自己给捆走。 院子中那些已经被相互砍成肉泥一般的黑甲卫,被撒上了化尸水,连肉带衣裳已经成一地的黑水,再瞧不出任何人的痕迹。 裴舒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就要从隋仪景身上下来赶着回太子府。 隋仪景的手却是勾在裴舒的腰上不松。裴舒自觉已经用了不小的力气,但是老妖怪看起来依然轻轻松松的,让她颇为觉得挫败。 “想到用本督公的时候,便派人来传唤。用不着了,就一脚踹开?你把本督公当什么了?” 裴舒看着外头愈发阴沉了些的天色:“太子府马上就要下钥了,如果不在此之前赶回去,难保不会落人口舌。” 隋仪景:“怕什么?” 裴舒一口气憋闷在胸口,是了……你堂堂大夏国千岁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这大夏国还能有让你害怕的人吗? 可是她不行啊,起码……现在她明面上,还要做好鄢廷骋的侧妃才行。 “鄢廷骋的母后在本督面前,尚且要低头行礼。他不过就是一个太子罢了,还不够格呢。” 正说着,隋仪景的手已经抚上了裴舒的腰带上。 裴舒敏锐的察觉到隋仪景的动作,虽然男人什么都还没说,但她明显能够感觉到有个什么像是烧红的大烙铁样的东西,正杵在她的腿间。 “你不会要在这里吧?” 隋仪景握住裴舒的手,略微带上几分巧劲儿,便将裴锦的手反剪到了身后。 薄薄的唇,亲咬在裴舒的腰带上,一扯……一带……一身绫罗堆叠散落。 裴舒真是恨死了这种略带些侵略和羞辱意味的姿势。被隋仪景死死掌握,却什么都反抗不了的感觉,让她极为的不舒服。 “混蛋,你要是这么缺女人,京城里有多少的青楼不够你逛的?你为何要这么的折腾我?” 隋仪景将裴舒解下的腰带,缓缓绑住了裴舒的手。能够束住,却又不会伤到裴舒的手腕。 隋仪景的唇勾起一个讥讽的笑意,不咸不淡的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上本督公的床的。那些想要巴结本督,想要将自己家女儿送到本督床上的,数不胜数。” “那你就去找她们啊,谁拦着你了不成?”裴舒被这种羞耻的动作,弄的有些不分尊卑了,在隋仪景的面前也敢大叫出声。 隋仪景皱着眉头,胸口似乎有一团火在烧,看着裴舒那吧唧吧唧说个不停的嘴,那火就烧的更重了些。 他能当着裴舒的面说,他除了裴舒之外,在其她女子面前根本都硬不起来吗?即便他很清楚,这都是曲晏芜给裴舒留下的保命之策。 显然……不行。 这个小毒物,本就明面上装着对他惧怕,实则心中颇有些小算盘。要是自己将这给裴舒说了。 那这小毒物还不得翻了天了。 隋仪景缓缓的俯下身,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瞬间变得极为的近,鼻息间还能嗅到裴舒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气。 “本督已经说过了,不是任何女人你都能够上本督的床。你逃不了,也不容你逃。” 裴舒刚要说些什么,隋仪景的唇已经印了上来。原本那些想要问候隋仪景一遍的话,变成了一阵阵的呜咽之声,全部吞了下去。 夜色漫漫,春色漫漫。 …… 太子府。 鄢廷骋心情极为的愉悦,到现在都还没有裴舒回府的消息,想来……裴今砚应该已经得手了。 想到能够成事的那一刻,他就可以摆脱裴舒,心中便是颇为的舒畅。 他将裴舒纳入太子府,本就是被母后胁迫的无奈之举。每次他看着裴舒的时候,便感觉她是在一次次的提醒着自己。 即便他如今已经是太子了,却还是事事不能由他心意,只能够是母后握着线的傀儡,万事不由心。 这个计划,当裴今砚与自己提及的时候。他是有几分犹豫的。 只是鄢廷骋并不在意裴家的这些,脏脏不堪的家事。大世家中谁人又能说自己家是干干净净的,总会有些不能见光的东西。 比起哪些,鄢廷骋更在意的则是,若答应了裴今砚的这个要求,他能够获得什么。 裴今砚仿佛看透了鄢廷骋心中的顾虑,便与鄢廷骋说着。 只要计划一旦施行成功,那么便是裴舒失德在先,即便皇帝震怒也无法将怒火撒到鄢廷骋的身上。 二来,裴舒失贞,明面上是鄢廷骋受了莫大的羞辱。安文帝即便再如何欢喜与裴舒,却也得顾忌明面上的嫡子鄢廷骋的颜面。出于愧疚只会加倍的弥补于鄢廷骋。 日后,每次再见到鄢廷骋的时候,这种愧悔的情绪,都会影响到安文帝对鄢廷骋的感情。 鄢廷骋在听完裴今砚对这件事的分析之后,果断的答应了裴今砚的要求。 不仅仅是裴舒的死,能够带来和她活着一样的价值。更重要的是,他也要将这一切做给母后看。 让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