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自己房中,可这样坐在一个男子的腿上,裴舒总觉得有几分怪异。 但刚刚才讨好了隋仪景,现在这老妖怪正高兴的时候,她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心中努力的告诉自己,隋仪景是太监,是太监。 不要把他当寻常男子看就好。 “我与方知鹤接触的次数不多,但这么几个来回下来,也足够让我弄清楚他的脾性。仗着自己是林浣县的县令,欺行霸市惯了,但实则也不过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混蛋罢了。” 不然,也不会以为自己是隋仪景的时候,便摆出那样一副意欲巴结的姿态。 隋仪景略一思索:“所以,你想出来的办法是……” 裴舒:“恶事做多了,心中便会有鬼。不如……装神弄鬼,会来的更直接一些。” …… 夜里。 林浣县府衙。 方知鹤沐浴过后,着了苍青色的外披从浴房中走了出来。 满脸淫笑着摸了摸胡子,自从那个不知真假的隋仪景来了之后,他便每日都是心惊胆战的。 那两个小美人放在屋中,他都没有时间去细细品味。 如今终于是得了空,他才是记起了那两个还没来得及享受的两个小美人。 一边心里暗骂了两声,一边是到了关着那两个小娘子的侧屋外头。 “嘿嘿嘿,小美人……大爷我来了。这么几日没见,有没有想本大爷啊?” 吱—— 房门被推开,方知鹤寻摸着,入了屋内。 侧屋没有点火烛,倒是显得有几分昏暗。若是在平日里,方知鹤必然是要大发雷霆。 但一想到,这种忽明忽暗,玩上一些欺男霸女的戏码,似乎也颇有几分趣味。 便张开手,在屋内来来回回的摸索着。 “小娘子,可别躲了。快出来陪大爷我玩玩,乖乖出来,一会儿大爷我便对你们温柔些,若是不然……嘿嘿……” 两声淫笑,让躲在房梁上的两姐妹吓得浑身忍不住的发抖。 此刻在房梁之上的,除了两姐妹之外,还有隋仪景,裴舒和小安子。 两姐妹吓得瑟瑟发抖,即便此刻得救了,但抓着裴舒衣袖的手,还是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压低着声音:“这位姐姐,能得贵人的出手相助。我们姐妹无以为报,可是……我们的父亲还被这个恶贯满盈之辈关在牢狱之中。我们姐妹可否麻烦贵人,也救救我们父亲。” 裴舒想着要装神弄鬼,便在小安子和隋仪景的掩护之下,潜入了方知鹤的府衙之中。 误打误撞便是入了这个偏屋,知晓了这方知鹤做出的此等恶事。 裴舒看了一眼小安子:“这两位姑娘就拜托你了,至于他们的父亲,你若能帮便帮一把。” 小安子点了点头:“奴才明白。” 两姐妹感激的向着裴舒连连点头,小安子背着一个,搂着一个。 脚尖轻轻一点,便如同滑翔与空中的夜鹰一般。一阵风似的,便是从透风开着的窗户跃了出去。 带着的一阵风,从方知鹤的身后吹过。 如今本就是入夜,这一阵莫名其妙的风,把方知鹤给吹的一激灵。 “是……是你们两个小贱人吗?” 方知鹤回身,却发现什么都没有,黑洞洞的,什么都瞧不见。 “快出来,你么两个贱丫头,若是惹得本大爷不高兴了。你们的爹也别想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然而不论方知鹤如何去喊叫,屋内始终没有人给他回应。 方知鹤莫名的有些脊背发凉,口中暗骂着:“该死的小贱人,等本大爷找到你们,非要把你们的皮都给抽了不可。” 手一边摸索着,准备找了烛台过来,点亮让屋内多几分亮光。 随着咔咔几声响,打火石冒出的火星将烛台给点亮。 一张披散着头发的脸正出现在火光前面。 “方大人……你……害的林家好苦啊……” 一身白色的衣裙,披散的头发,悬挂在空中的鬼影。顿时把方知鹤给吓得手中烛台都给扔了出去。 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往后爬着。 “啊啊啊!鬼呀,快来人,快来人啊!” “方大人,没有人能够救你。你……害的林家……这么惨……你害的我这么惨……我今日便要向你来索命……” 裴舒憋着嗓子,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在这诡异的夜色之中,更添了几分毛骨悚然。 “林……林家……你是林晚棠……还是林西言……” 裴舒听着那两个名字,猛然的也是一愣。 林晚棠是她二叔家中的长女,两人年纪相仿,从小便是一起长大,与自己极为的要好。 她的脾性与自己不同,林晚棠是个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 二叔对其也极为的娇养,从小便是让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即便是京城中养的最好的女娘与林晚棠相比,也占不得什么上风。 而林西言,那是表亲家的女儿。自己与她却是见得不多了,只是每每族中举行宴会的时候。 所有林家女眷纷纷到场,她们会在那时候见上一面。 隔得远远的,裴舒也记得,那是一个颇为温婉的女子。 为什么……会从方知鹤的口中听到这两个名字。 难道说……裴舒不敢细想,眼眸之中却多了几分狠厉之色。 “方大人……你该死……你该死……今日,我定要拖你下十八层地狱不可!” 隋仪景在房梁之上操纵着丝线,裴舒向前伸着利爪,身形又是向前飘动了两分。 方知鹤见着空中飘来的女鬼,更是吓得抱着头,不断的求饶着。 “饶命啊,饶命啊!我错了,我当初不该答应了你们要求,最后又没有做到。可,可是……那也是你们自己太蠢了。” “以为你们两个献上身子,这事情便能有回转的余地。可你们也不想想,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我又怎么可能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