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传闻中的裴舒的样子,无礼的,粗鄙的,卑劣不堪的。 但都不应该是今日裴舒应该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样子。这与传言,似乎都联系不上。 裴舒一步步的走到了王氏和众位贵妇人的面前,行了一礼:“裴舒,见过母亲,见过诸位夫人。” 周围人一听,面上都是多了几分意外的样子。 京城之中,裴舒的恶名昭彰,许多人未曾见过裴舒,但是一听到裴舒的名字,便是不自觉的与那些难以启齿的恶名联系在了一起。 但面前的这位姑娘,瞧起来却和那些恶名好似又有些并不一样。 这裴大小姐看起来明明是一个极为懂事,且礼数周全的女子。除了丰润了一些,在那些礼教上却是丝毫不比裴二小姐差的。 “这,这是裴大小姐?” 其中一贵妇人,好奇的问向了王氏。 王氏心中气恼,自从裴舒从宫中回来之后,便是处处与以往都不同了,以往的裴舒在这个时候,必然是要闹出许多笑话不可。 只有用着裴舒的丑态,才能衬托出她的锦儿的完美无缺啊。 可偏偏…… 王氏心中闪过一丝暴戾,但转瞬想到自己为裴舒已经布好的局,那一丝不悦也是消散开来。 向着裴舒摆了摆手:“起来吧,快别跪着了,这可让母亲心疼了。去找你的妹妹们玩玩吧。” 裴舒点了点头,行过一礼便是起了身。 向着裴锦走了过去。裴锦身边已经围满了一同的贵女,眸中皆是带了恶意。 这种恶意,她曾经感受过,那是在定宁公主的府邸时……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但是她却要承受着那些陷害她,残忍对待她之人的恶意。 现在也一样,裴舒也同样什么都没有做过。但她却也承受着,这骇人的恶意。 “你怎么会来我们这边?”一贵女开口,话语间满是恶毒:“你不是应该满屋子去找旭王殿下才对吗?谁人不知道你可是最喜欢旭王殿下了。” 裴舒,面上带着几分茫然开口:“旭王殿下?我应该去找旭王殿下吗?” 此言一出,那茫然无措的样子,让在场的贵女都是有些拿不准了。 “你在转什么糊涂?谁人不知道,你厚颜无耻,痴恋旭王殿下?甚至死死纠缠?” “还请这位小姐谨言慎行。” 裴舒模样极为严肃,那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倒是两在场之人都给镇住了。 裴舒,缓缓道:“旭王殿下英明神武,乃天家皇子,是极好的儿郎。谁人又会不倾慕殿下?只是我与殿下,只为敬重,从未有爱慕之情,若是诸位小姐此番说出这般言语,是污了旭王殿下的名声,我的名声先不论,皇家又怎么会放过诸位呢?” 那贵女瞪大了眼睛,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简直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一般。 裴舒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说自己从未喜欢过旭王殿下?并且要与旭王殿下划清界限的意思? “你,你在胡说什么?整个京城誰不知道,你对旭王殿下的心思……” “可有证据?”裴舒开口,直接打断了那贵女的话:“是有我与旭王殿下互通的诗句,还是说你瞧见了我与旭王殿下有互换定情信物?” “那,那自然是没有。”那贵女有些结巴。 裴舒道:“既然没有,那便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小姐因为这种空穴来风的事情,便要拿到我面前来说叨,甚至要坏了我与旭王殿下的名声?” 裴舒秦楚,要改变一件众人既定的事情很难。不过……她就是要一一洗涮掉裴舒身上的那些恶名。 至于那旭王,她心中既已经猜到了旭王队对于自己,并非是真的有什么情愫在其中,反而满是利用的话,那便不如早早的划清了界限,要好一点。 裴舒将目光看向了裴锦:“妹妹不也是知道的吗?我从未倾慕过旭王殿下,妹妹即便是为了整个裴家的名声,也该为我证明一二不是吗?” 突然被提及到的裴锦,明显的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裴舒为什么会忽然间问到自己。 心中千百个念头翻涌而起,她知道母亲的计划。 自然也很清楚,裴舒怎么可能不倾慕旭王殿下。她现在完全可以将裴舒的话全部都给否认掉。 可是话到了嘴边,一瞬间,一个念头改变了她所有的想法。 是了,按照母亲的计划,今日就是要让裴舒彻底身败名裂的时候。 裴舒此刻竟然要说自己从未倾慕过旭王殿下,那么她不如就顺着裴舒的话说下去。 这样,在母亲的计划开始后。一切的计划完成的时候。 裴舒此刻说的话,才会让人觉的愈发的虚伪和可笑。她就是要让裴舒的名声彻底跌入谷底,深陷烂泥,再无以后了。 裴锦笑了笑,那一笑仿佛能够驱散乌云,让人心情愉悦。 “大姐姐说的也是,我也从未见过大姐姐与旭王殿下有过什么书信或者信物。想来那些京城之中的传言都是不实的了,诸位姐妹就不要再说大姐姐的那些谣传了。” 见裴锦也这样说,众人议论的声音,也是小了不少。 裴舒依然无法融入众贵女的小圈子之中,她也很清楚,这种关系,不实靠一日两日就能够解决的。 只是如今的她,也的确不屑,所以并不在意。 裴舒正想着事情的功夫,一道声音传了进来:“旭王殿下到,蒋状元到。” 话音落下,原本安静的众贵女们,一时间又是热闹了起来。 裴舒几乎是有些慌乱的转身,不是因为旭王殿下,而是因为那一声蒋状元。 蒋状元,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是谁,但是她再清楚不过了。当时陪着蒋炎彬一同读书之时,她时常将大夏朝中,考上状元之人的名字,一一念给他听。 让蒋炎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