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镇海回到皇城的王府,屁股还没坐热乎,就接到报告,说是平宛城被破了。
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自己头脚刚走,孙泽涛后脚就把平宛城丢了。
“王爷,平宛城被破,对王爷绝对不是好消息,恐怕陛下会另有想法。”
侯言忠作为主管情报的将领,在这方面比别人想的多,而且是做最坏的打算。
“本王明白你的意思,陛下肯定会猜忌,是不是本王怀恨于心,故意让手下将领使坏,结果丢了平宛城。
以陛下对史老将军的情况来看,这么想的几率占到九成以上,的确是不可不防啊。”
宇文镇海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心里非常清楚,就算庆德皇不这么想,为了掩饰自己的过错,也会这么做。
对于上位者而言,对与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不会影响自己的威严,不会损害自己的颜面。
一个颜面尽失,威严不在的上位者,不可能压制住那些手下,到时候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王爷既然已经想到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王爷的修为虽然高深,但是皇城有几十万禁军,隐藏的强者更多,实在是…。”
侯言忠没有把话说下去,意思却不言而喻,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走为上策。
宇文镇海听了侯言忠的话,不由得陷入沉思,在心中再三衡量,觉得理应如此。
“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本王不想同根相煎,又不能罔顾王府上下数百口的如此,看来只能如此了。
如今本王身边可信任的人只有你,只要你好好的跟着本王,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你,你尽管放心好了。”
宇文镇海对鞍前马后追随多年的侯言忠,自然是信任有加,又画了一张大饼,来个双保险。
侯言忠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接着下去准备,王府全家出逃,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必须得好好规划。
“朕得到密报,泰山王回到王府后,立刻收拾金银细软、整顿家兵,你们说泰山王要干什么?”
在御书房里,庆德皇脸色铁青的看着太子和诸位大臣,一字一顿的询问。
“父皇,有些话儿臣不吐不快,即便父皇怪罪,也要向父皇进谏。
泰山王刚刚回到皇城,平宛城就被攻破,衔接的如此丝滑,让人不得不心中生疑。
儿臣不是怀疑泰山王通敌,而是怀疑泰山王对父皇的旨意不满,故意命令手下懈怠防御。
那些手下按照泰山王的意思,故意疏于防守,才会露出致命的破绽,被叛军一举攻破城池。
泰山王得到这个消息,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害怕父皇怪罪,所以打算兵行险招,先发制人。
他不敢确保自己一定能赢,才做了两手准备,万一要是失败了,带着全家出逃,将来卷土重来。”
宇文帆跪在地上,不停地以头触地,言辞极为恳切,怎么看都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好太子。
“皇儿不必如此,朕知道你一片赤诚,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绝对不会怪你,起来吧。”
庆德皇表面上是在安慰宇文帆,实际上的话外音,就是告诉所有人,宇文帆说的对啊。
“为什么觉得太子所言甚是,泰山王就是狼子野心,一直图谋不轨。
泰山王号称帝国泰山,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防守更是固若金汤,无人可破。
可是面对叛军,引以为傲的重装骑兵队一战全军覆没,守城更是守得战战兢兢,还要向皇城求援。
咱们皇城的禁军兵员有限,这次损失十万之众,影响极其巨大。
若说里面没有猫腻,实在是令人难以信服…。”
杨国权连忙附和,直接挑明宇文镇海心怀叵测,就是一个叛逆之徒。
“太子和丞相所言没错,泰山王现在的做法,分明就是整兵备战,肯定是想对陛下不利。
微臣觉得咱们应该先发制人,将泰山王拿下,解除后顾之忧,才能安心地面对叛军。”
朱浩刚和宇文镇海一直不对付,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刻落井下石,要对宇文镇海下毒手。
“爱卿言之有理,传朕的旨意,缉拿叛逆之徒宇文镇海,胆敢抵抗,格杀勿论。”
庆德皇看火候差不多了,立刻下旨缉拿宇文镇海,要用宇文镇海的首级,彰显皇权的威严。
“启奏陛下,泰山王本领高强,极有可能是虚境尊者,恐怕我们有所不敌呀。”
杨国权再次进言,面对虚境尊者,实在是心中没底。
“朕明白爱卿的意思,朕去求见帝国守护者,只要守护者出手,宇文镇海不过是插标卖首尔。”
庆德皇说的极其自信,上次帝国守护者没能拿下项翼风,只能说是一个意外,根本算不了什么。
“王爷,大事不好了,大批禁军包围了王府,显然是想要对我们不利…。”
宇文镇海听到手下的报告,脸色不由得一变,没想到事情来的这么快。
他立刻吩咐家兵准备,为了王府老小的性命,也不能坐以待毙。
在家兵准备的时候,宇文镇海静下心来回想这件事,真是细思极恐。